松潘途中听歌 □刘晓林
旅途中，有人用歌声与你同行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它会让你忘记旅途的疲劳，为你的旅行“锦上添花”。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听歌总是要付费的，而且付费的方式有时会出乎意料。
那年秋季的一天，我们从九寨沟乘旅游大巴车返回成都。我坐在车的后排，身体随着汽车的颠簸而晃动，闭上双眼，回想着前一天置身于九寨沟的原始森林，欣赏着五色海、珍珠滩、诺日朗瀑布、静海、长海等让人沉醉的景色，也回味着那些让人惊奇的羌藏风情。想着想着，困意也就慢慢的上来了。
就在满车的人都迷迷糊糊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车门开了，上来两个身着藏族服饰的小姑娘，说是搭车到前面的喇嘛寺去进香。她们都穿着藏袍，一个是黑色的，一个是五彩的。
我睁开眼向车窗外看，车子还没到松潘。车行不久，那个穿五彩藏袍的小姑娘开口说道：“大家在九寨沟旅游一定很累，我为大家唱首歌吧。”大家一听，来了精神，立即鼓起掌来。
小姑娘开口就唱了一首《青藏高原》，“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那歌声虽达不到专业水准，倒也婉转悠扬，唱出了藏民的质朴与豪放。小姑娘一首接一首的往下唱，歌声赶走了人们的困意，车上有人随着歌声哼起来。小姑娘说：你们哪一位愿意和我对歌，我们一起唱，如果唱不过我，就要留下来放三年牦牛。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一位小伙子与她对唱起来。
在对歌的间隙中，小姑娘就介绍一些藏族的风情，她说得最多的都与牦牛有关。在藏族地区，牦牛被称为“高原之舟”，是藏族人崇拜的图腾，它是高原生活离不开的亲密伙伴，也是藏族神话传说中氏族的保护神。藏族人对牦牛有着特殊的情感。说话中，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用“牛骨”做成的牛头模型项链。在她的语言鼓动下，有人提出要买她的牛头项链，于是她一个一个地把项链拿出来，每个十元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车上大部分人“慷慨解囊”，有人还买了不止一个两个。我知道那项链是用骨粉压制而成的，没有保存价值，我看中的是她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用红、绿、蓝等五彩石制成，项链下方还有一个银质的香盒，很是精致。但她说这是自己外婆给的，不能卖给别人，我再三要求，她还是不愿意，只有作罢。转念一想，不如也买一个牛头项链留作纪念吧。小姑娘笑着摇头说：没有了，全部卖完了。我的心里一阵后悔。
车到了喇嘛寺的路口，两位小姑娘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告别，向寺庙走去。
车上，大家一致赞扬这位小姑娘的歌唱得好，人也热情，一些人还把刚买来的牛头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不一会儿车在路边的一个停车场又停了，大家下车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去洗手间。我们几个人走到出售旅游纪念品的一个摊位前，又看到了小姑娘在车上售卖的那种牛头项链，一问价格，每个二元……买的人惊呼上当。我想起了那句话：外出旅游要看好自己的钱袋子。
但是，我还是买了一条五彩石项链，它与那小姑娘佩戴的项链很相似。
再上车后，大家都说那小姑娘脑子活，会做生意，那买项链多花的钱就当是听歌了。
现在，我买的那条五彩石项链还为女儿所收藏着。
作者单位：蚌埠广播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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