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家乡

阿坝日报 2018-09-07 08:44 大字

■陈静 杨友利 文/图

我的家乡,松潘县小河乡,记忆里都是儿时的夏季。家乡的小河河床很高很宽,水是湛蓝湛蓝的,清澈见底,你可以看见河底的石头,甚至是沉淀下去的沙。天空是蓝色的,早上第一缕阳光会穿过房屋的缝隙,射到屋里来,到门口,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看蓝色的天空中初升的太阳,很刺眼,却很温暖。下午,坐在门口的木凳上,看太阳早早地从对面山头落下去。以蓝色的天空为底色,感觉美丽异常。

家门前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站在门口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以前的河床,宽宽的,而今狭窄的河床只能被称为小溪了吧。而这样一条河水,养育着家乡的人儿和家畜。

初夏的雨后,到河边去钓鱼,那个时候,河里还有各种鱼。大人说,雨后,鱼儿会游上来找吃的。在小屋后面,砍上一根黑竹,绑上细细的白色鱼线,穿上鱼钩,鱼竿就做好了。再到路边去挖些蚯蚓,小时候害怕碰蚯蚓,每次都是哥哥帮我往鱼钩上穿蚯蚓。穿上蚯蚓之后,来到河边,找一个很深的小水潭,坐在石头上,开始钓鱼了。那时的我,总是很着急,一会拉一下鱼竿,看鱼儿上钩没有。每次钓的鱼总是比哥哥少,但哥哥总会分给我一些鱼儿。

哥哥总对我说:“你钓鱼要静静地等待,就会钓到了。”因为哥哥这句话,思索着不能老是让哥哥分鱼给我,渐渐的,我也学会了安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初夏的午后,悄悄拿一本小说,跑到家门前的河边看书。家门前是一片竹林,有几棵竹子被大水冲倒了,它的梢正好挡住一块大石头,人坐在石头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这就是我偷着看小说的居所,可是一次入神,忘记爸爸已经黑青着脸来到了竹梢背后……我调皮地朝爸爸笑,爸爸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回家看课本。”我分明看到爸爸转身那一瞬,嘴角有慈祥的笑容。

家乡四面环山,人们沿河而居,空气也有些许潮湿的味道。这片山,留下了自己儿时无数的脚印、手印,还有汗水。

初夏时去山上采摘各种野菜和草药。山的最高处,那片云雾缭绕的地方,是放学后常去的地方。山里面有很多奇珍异果,也有很多珍贵的药材,珍贵的野生植物。每天下午放学,匆匆忙忙赶回家,倒一碗开水,泡一碗玉米饭,吃完就赶紧背着背篓去山上采摘。那个时候有好多小伙伴一起,在山林里面,东溜西蹿。找到野菜,极高兴,不忘记大叫一句:“这边有,我找到了。”同伴们便会蜂拥而至,不一会,新发现的地方,被我们采摘得精光,又去搜寻下一个采摘点。采回来的野菜和草药,再拿到村上的集市去卖,赚来的钱就是我们的零花钱,自由支配,别提有多开心了。

在离小河不远的小山坡处,是人们种植农作物的地方。每到初夏季节,除草就开始了。这个时候山坡上是最热闹、最喜庆的。家家户户每天你帮我,我帮你,在这个季节,把一年的“口粮”照顾好,到秋季收回来,下一年就不愁吃喝了。夜幕降临时,“东家”会在烧柴火的灶房里煮上山里最好吃的老腊肉,配上各种自家种的蔬菜,打几斤山里酿的玉米酒,扯着嗓子大喊道:“吃饭啰!吃饭啰!腊肉都起锅啰……”邻居们听到后都会边走边高兴地说:“来啦、来啦、来啦!”

年年如此,周而复始。山里的人们只知道有劳而获、自力更生、勤恳劳作,让初夏着上了淳朴而独立的美丽色彩。

去年的初夏,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收拾好行囊,高高兴兴地回家看看。以往下车的时候,踏上回家的泥泞小路,内心总有些路难行的感慨。而这次下车,发现自己踏上的是水泥铺就的小公路,直通家门口。突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放脚了。

回到家,老妈早已做好满桌香喷喷的腊肉饭菜,我一个女孩子居然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吃起来,老妈笑着对我说:“这是多久没吃肉了呀?”“想吃腊肉,妈,明天还有吗?”“有,有,要吃多少都做给你吃。”

吃完饭,我四处转悠了一下。家门口清澈见底的河流变成了小溪,湛蓝的天空着上了一层灰的颜色,山坡上一片荒芜,那群漫山遍野采摘野菜草药的孩子、绿油油的玉米、劳作的人儿、满山的农作物都不见了踪影……老妈在我身后说:“大家都进城打工去了,种地养活不了家呀!就我们这些老人在家里种点地,照顾孙辈读书。”对呀,我不也是这样吗?儿时初夏的景象在时间的前行中悄悄改变了步伐,人们也都去追求自己新的人生了……

初夏时节那最清爽美丽的家乡,只能常住在儿时的记忆之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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