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贡献一份力量

成都商报 2019-09-29 02:26 大字

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我们对这片土地的情感,来源于生活经历的一点一滴,我们喜欢杜甫草堂的海棠,流连青城山的清幽,赞叹若尔盖草原的广阔,不仅仅是简单的个人体验,也是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普通一人,于这个国家而言,是微小的,但这70年来这个国家波澜壮阔的变迁,也都是一个个普通人参与的。不管是工厂里的一个工人,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出租车里的一个司机,他们都是这部壮丽诗篇的书写者。

我们爱这片土地,建设这片土地,平凡却一样照见伟大。

学校的全能先生

我这辈子干的都是教书,说也奇怪,从第一天走上讲台,到60岁退休,我从来没有过课上厌了、班主任当烦了的感觉。过了很多年,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已经不自觉实现了一种转变——把教师当成职业,到把它视为一种事业。

上世纪70年代初,我与妻子申请到阿坝工作,她留在茂县中学,而我分到了离县城120里外的较场区中学,位置就在今天的叠溪海子附近。学校所在的较场坝,实际上是一个高于海子水平面几百米的宽大山顶。

说是中学,实际上是由一所农校改成的“穿靴”初级中学。所谓“穿靴”,就是附属了几个小学班级,全校中小学生总共不足三百人。我是省城来的大学生,在全校教职工中,42.5元的月薪数最高。多得就应多干,学校也认为,既是大学生,就什么课都能教。数学、语文肯定没问题。于是乎,初二的语文、数学课交给了我,还兼班主任和几节英语课。看到我球打得不错,马上又增加两节体育课。一天,我在寝室拉二胡,不巧被校长撞上。他喜形于色地连连拍手:“正愁小学音乐老师生孩子没人顶课,你就代两个月吧。”他一句话不打紧,我可就惨了。总不能拿着把二胡去糊弄娃娃们吧?整个星期天,我都坐在脚踏风琴旁,苦练《北京的金山上》,第二天就开始上音乐课了。

我后来还上过农技课,在学校挣来个“全能先生”的雅号。只有我才知道我不时充当着一些学科的“滥竽”,但校长那句“有总比没有强”也得到很多人的认同,我的内疚感才慢慢消失了。

山顶上没有水源,吃水是通过三级提灌站,一级级抽上来,注入学校背后“点将台”上巨大的储水池里的,但也只能保障学校师生的饮用和三餐用水。教职工要洗澡洗衣的话,那就得自己买水了,请当地山民背水,一桶五分钱。在当时,五分钱可以买一个鸡蛋或五根虫草。如果觉得贵了那就只能自己去背了。我当时年轻气盛,也曾尝试过,花了一个半小时,才从海子里背了半桶水上来。从此,再也不敢节约那点钱了。

可是,如果洗衣洗被子都花钱买水,那就有点“小资”了。于是,半个月下海子洗一次,成了惯例。夏天,洗完衣物后,跳进蔚蓝的海子里,畅游百十米。累了,就平躺在水面上,全身顿时松弛下来。两眼环视着周围的高山,蓝天,白云……我仿佛成了梦幻世界的主宰。(解毅夫)

我的“生死时速”

我叫薛明新,今年52岁,在成都开出租车有26年了。我开的车,从拉达到夏利,到现在的捷达,车辆在不停更新,我们城市的道路也越来越宽,高楼平地而起,绿道树木葱茏。

开出租车,总难免遇到“生死时速”的时刻。记得在今年5月14日上午,我接到一名男乘客要去营门口。上车不久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脸通红、手乌青、不停喘气,他打电话说,“老婆,我不行了。”我马上建议他去医院,并在电话里告诉他妻子将开往西区医院。

此时,他面色涨红地不停喘气,手僵硬地耷拉在胸前。我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开往医院,救人要紧!打开双闪,在保证行车安全的情况下轰起油门,向医院紧急开去。这一段平时需要开10分钟左右的路程,那天我只用了5分钟。他在意识还有点清醒时说,车费会想办法给我。但是我告诉他,不说这些,先看医生要紧。

我们出租车司机也是城市的一张流动名片,所以路上能帮忙的我都愿意去帮。

记得1995年大年三十的夜晚,我开出租到丈母娘家,走到理工大学附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闻声过去,发现前面有一个7、8米深的坎,一辆出租车直接开翻在里面。

我跳下去,看到有2男1女,女乘客伤到了骨头根本站不起来。我把他们一个个从车里拉出来,将女乘客背到了我车上,就往市六医院开去。到了医院,看到医护人员在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依然坚守在岗位,我作为一名的哥,也和他们一起在为这座城市的发展共同努力,觉得挺值的。

还记得那时我摸出BB机,看到妻子发来“安全回家”四个字,心里一阵暖,越来越多的出租车司机也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馈着这座城市给自己带来的像家一样的周全。(整理 红星新闻记者 任宏伟 曾琦)

工厂里的大喇叭

我小时候,父母那一辈人为了祖国的航空事业,奔赴大西南建设420厂。我也随着他们从东北沈阳来到成都,我读完书也在厂里工作,这一干就干到了退休。回首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些事令人振奋,有些事令人回味。

记得1959年刚到成都双桥子时,厂宿舍区正在建设中,几个月时间内,职工家属几千人一呼啦就从东北沈阳迁到成都,生产和生活要同时兼顾,困难重重。那时候的人啊,为了祖国的建设,为了咱航空事业,什么苦都能吃,住房不够没关系,两家、三家同住一套房过渡,男的住一屋,女的住一屋,一个大床挤好几个小孩,吃饭也在一起。

我们刚到双桥子这地方时还没有双桥路,人们上班走的是田坎小道,碰上下雨泥泞难行。所以当时厂里组织了四、五百人的修路大队,那时候没有什么机械化,全靠人力一锹一镐,肩扛手抬,填土打夯,手磨起泡了,肩磨出血了,经过两个多月的苦战修通了双桥路。

随着厂子的建设,双桥路也不断地改造,由泥巴路改造成灰渣石子路,到后来铺成真正的水泥路,那时遇上雨天,雨水把路面冲洗得干干净净,从其他路上走到双桥路上都要把脚上的泥巴蹭干净了再走上去,感觉脚上那个轻快,感觉那个幸福。

说起那时的工厂,就不能不提广播大喇叭,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厂家属宿舍区、双桥路上、厂区的电线杆上都安装有大喇叭,可以说是我们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大喇叭是从清晨的起床号开始的,起床号一响起,厂里紧张忙碌的一天就开始了。其实妈妈比起床号起得早,每天妈妈要给一家人准备早餐,到点才把孩子叫起来。人们天天上班、下班,学生天天上学、放学,有了大喇叭的伴随,显得生活特别有规律。

大喇叭不光催你起床,早上六点半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然后播送厂内节目,播放乐曲、歌曲,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家门,学生披着阳光走向学堂,厂里上班的人们在《咱们工人有力量》高亢嘹亮的歌声中迎着朝阳走向工厂,那时候人们心劲都很足。

以前厂里还经常开广播大会,大家就都到厂内的大马路上,分部门坐在一起,收听大喇叭播放的厂广播大会内容。到晚上八点半转播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后,大喇叭一天的播音才算结束。(刘敏)

探矿历险

我从地质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当时的大渡河综合地质队,1959年4月底,我们组一共7个人到黑竹沟普查铅锌矿,当时请到一位当地人来带路,结果走到下午三点发现路走错了,这时天开始下雨了,当地人不肯再带路了,就回去了。

我是组长,如果走回头路,就无法完成路线地质图的工作量,于是我决定带领小组自己选路出发。结果接下来的几天,都在下雨,我们在沟里遇到很多危险,在断粮后的第二天,黑竹沟的天终于放晴了,我们也穿出了这一大片原始森林,几天来第一次看到了人家。但这家人也很穷,只有生虫的陈年黄豆,但我们都是饿极了的,虽然味道很苦,但还是勉强咽下去。这时看看我们身上,大家全有刺伤,蚂蟥咬的伤口还在流黄水,蚊子叮得头和手上到处是红点。当时,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这个勘测队在黑竹沟里面失踪了。出来后我们也成了当地的传说之一。

尽管我没有获得过勋章,但我把毕生精力都献给地质科学和找矿事业,这就是对伟大祖国的爱,对事业的爱。

(胡建中)

当铁道兵

1960年代,部队招兵,进部队后我被安排做铁路兵,开始到重庆集训然后往西昌送,去修成昆铁路。在乌斯河车站时,一个脚上有伤的老兵走过来问我们到哪里?问完之后说,哦,那里很艰苦。他的腿就是修铁路时受伤的。

修建难度的确很大,当新兵时盼望下连队,等分配到西昌礼州的连队,一看,简陋的营房在半山腰上,没有什么生活条件可言。那时候隧道工作环境相当差,在隧道里面作业,用钻头打石头,粉尘到处飞舞,排风机根本排不出去。我就想办法,让钻头能够一边打一边喷水降尘,这样的话,隧道里的条件就要好很多,为此还得到了部队的嘉奖。

在隧道作业,危险随时可能到来,一般连队以一个排为作业单位,这个排的铁路兵干到某个时间才由另一个排来接替,如果在里面的有危险,比如遇到塌方之类的,外面是不可能立即知道的,所以成昆铁路的修建真的非常艰难,我们连比较幸运,我在的时候都没有受伤情况。(赵世泰)

画老成都

我算是成都最早一批通过卖画养活自己的职业画师,那时主要画四川的山水,但从内心来说,我更喜欢画成都的风土人情。我对成都街巷、风土都很熟悉,也很有感情。所以在2003年的时候,我开始整理资料,将早年记忆中的成都风情用绘画的方式记录了下来。比如言子画,成都人茶余饭后喜欢在茶铺、院坝里摆龙门阵、开玩笑,而且一句话只说半截,留下后半截让人去猜,产生了幽默的效果。比如“隔口袋买猫——笼起耍”,很有意思,我整理这些话,还用漫画把它们画下来,结成了集子。后来,我又画老成都,去复原成都的历史地貌,我还办过“回味老成都”的主题展览,对我来说,能让大家借由画面,摸一摸老成都的背影和心跳,我觉得挺有意义。(周羽)

赤脚医生

我曾经是一名赤脚医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很多像我这样的赤脚医生。为什么要叫赤脚医生呢?那时候都是泥路,遇上下雨天,农村人一般不穿鞋都是光着脚走路,乡村医生也不例外,于是农村人就管乡村医生叫赤脚医生。我当时在大队当医生,和一个药剂员要负责大队1400余人的看病吃药。我们工作是不分昼夜的,记得有一次凌晨两点队上有人来敲家里的门,那时雷电交加,走过去全身都快湿透了,病人是急性肠胃炎,脱水严重,等把病人安顿好,冒着雨走回家,天都快亮了。我的治愈率应该有90%,也就是说得病的人,绝大多数不必跑到县城、省城去医治。(李隆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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