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阿坝写一首诗

阿坝日报 2020-03-13 00:36 大字

■宋扬

我们凌晨五点朝阿坝州进发,只为躲过汹涌车流。

晨雾晕染下的野水小村宛若仙境,黑白灰的色调增之一分太多、减之一分太少,恰到好处!如果再有渔舟两叶,那就是堪比漓江的水墨画了。不需丰富的层次,不需浓重的油彩,简单点,就这样刚刚好。无色方为至色,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次惯常的出游,平日操劳的母亲也能同行,旅行便多了赏景之外的亲情。一家人钉钉铁铁的磕碰也能在旅行中得到无形的润滑。

生活淡而有味,一如路上的风景!

藏区的一棵树,曾在多年前的某一天轰然倒下。它坚硬的筋骨,沦为一捻就如丝如粉的躯壳。然而,病树前头依然是欣欣向荣的植物,如春再逢,这是平淡中的神奇;一座歪斜的木屋,四五啃草的游马,袅袅升起的烟火,这是平淡中的真实。

草平淡,树平淡,木屋平淡,你读懂了,也就平淡了浮生。

随着海拔的升高,红叶的成色越来越足。逆溪流而上,水势越来越奔腾,走过蜿蜒蛇形的盘山路,回望俯瞰,玉带如练横系山腰。在旷远巍峨的大山面前,人力所能创造的奇迹永远那么渺小。眼前的一切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到清晰。登临绝顶看到的不一定都是众山小,也可能只是一片白茫茫的未知与混沌。

每一次和大山的际遇都不过是一次缘分的契合。看到了莫癫,错过了莫叹!你见或是不见,山一直都在那里,如此而已!

“蜀中多秀峰,今又四姑娘。怪石兀兀久,坚冰皑皑茫。细瀑飞幽处,蛮牛饮道旁。一山带三沟,水远美流淌。”四姑娘山,我来了。请允许我用平仄不合的诗歌,表达我投身你怀抱的激动。无数次,我在成都高楼的阳台上,眺望过你。无数次,你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让我魂绕梦牵。

夜宿小店,屋外浅浅清唱的小溪流进我的梦。梦里,我是一匹游走的野马,阿坝就是我的家。

一觉醒来,疲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岳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名声在外的九寨之美自不待言。殊不知,世人但为九寨醉,未解西蜀多秀水,黄龙大名天下知,牟尼松坪沟亦美。在牟泥沟,在松坪沟,也许是上帝的调色板不小心打翻于此,也许是造物主不忍心让九寨之美成绝响。虽才十月初,水边的枫叶已迫不及待地,把红红黄黄的色泽,炸裂在我们的眼前。再看那水,有的碧如翡翠,有的蓝若深海。舒庆春先生曾用“空灵的蓝水晶”来比喻济南的水。不知道庆春先生是否到过阿坝,到过牟尼沟、松坪沟?窃以为,在大自然如此高明的鬼斧神工面前,连最伟大的文豪也会词穷口哑的啊。

美景俯拾即是。低头望水听松涛,抬眼白云绕山腰。正是双沟画中行,扰扰俗事抛云霄。

是夜,在松坪沟一农家酒店住宿。憨厚实诚的老板提供的藏式火锅,让我们一行人吃得酣畅淋漓。青稞酒飘香的时候,夕阳开始缓缓下沉。酒店外,红的、黄的格桑花,在一片匍匐的浅草地上,开得泼泼洒洒。渐起的夜风中,远方,笃定走着一人一牛。王绩的诗句不由涌上脑海——“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此时,我多么希望,能永久地远离喧嚣的都市,像那个牧人,做一个归隐山野的闲人。酒店外,溪流哗哗有声。水自雪山来,复绕雪山去。水面隐约腾起一丝丝带着暖意的薄烟。在冷寂的山谷,我心里升腾起人间烟火的温暖。

为了这方峻拔秀美的山水,为了这些在“松坪沟地震”的劫波后依然生生不息的生灵,我欣欣然想赋诗了:

蜀山巍巍兮苍茫/雪峰耸云兮雄壮/溪流潺潺兮轻响/天降巨瀑兮飞扬/乱石横卧兮静躺/碧水映空兮微漾/藏女如花兮格桑/羌男放歌兮牛郎/大蜀山美兮无疆。

狂风怒号兮啸谷/山石崩裂兮腾雾/急雨奔驰兮携土/爹娘泥盖兮童孤/浊流入湖兮镜污/乡道淤塞兮路无/格桑花残兮泪目/牧歌绝响兮痛哭/蜀山失色兮天误。

天地不仁兮刍狗/蜀人当强兮自救/故地小楼兮拔地/游人不弃兮重聚/蜀山有伤兮新愈/凤凰涅槃兮火浴/牧歌再响兮悲壮/野花重放兮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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