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金莲花色我见过的基本上就黄色和橙红
○心 岱
夜里翻《顾太清集校笺》，看到他在清咸丰九年61岁时写的诗《旱金莲》：“点缀闲庭覆绿苔，数丛低傍曲栏开。几回错认新荷叶，谁把金莲旱地栽。”读到这首诗令人惊喜，之前很少看到有人写旱金莲的诗，前些年还有朋友问过我这事。
旱金莲别名有旱荷，金莲花等。在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校释》中叫金莲花：“金莲花，直隶圃中有之。蔓生，绿茎脆嫩，圆叶如荷，有如荇叶；开五瓣红花，长须茸茸；花足有短柄，横翘如鸟尾；京师俗呼大红鸟。”大红鸟这名有意思。
想了一下，我栽种旱金莲也有十来年了。犹记得2005年夏天在茂县第一次见到旱金莲，当时准备去黑水，路过茂县去一朋友家里吃饭。朋友家在山坡上，一栋二层的房子面对岷江河谷，小院种了许多平常花草，有凤仙花，旱金莲等。当时还不认识旱金莲，一看就喜欢，拍照回成都后有朋友告诉了花名。最初那两年，旱金莲在花市还不易看到，后来才渐渐多了起来。一般买的时候正是花期，花色艳丽，花期又长，几乎整个夏天花都在开。结了种子收起来又播种，如此断断续续这十来年一直都有种旱金莲。
认识旱金莲后，好像觉得也很常见，总觉得别处的都比自家的长得好。曾经在经常路过的玉林小区人家的阳台上，看到开着橙红色花的旱金莲像藤蔓一样垂下来，长得很茂盛，让我惊叹不已。还有常去喝茶的沙河边，在一人家外面院子里种的旱金莲，因是地上生长，长得特别好。叶子大得多，每年夏天喝茶的时候，专门绕道去那家门前看花。
旱金莲的花色我见过的基本上就黄色和橙红。数年前有个朋友给我一棵种子说是蓝色的，让我大为好奇，放了几个月后种出来还是黄色。种子多了后，也陆陆续续寄给远方的朋友，或者播了种子长了新苗给本地的朋友。感觉大家都很喜欢这花。今年的旱金莲没收到种子，却有自落盆中的种子夏天过后发出新苗。最近凉意渐深，旱金莲长势缓慢，每天看叶子都是小小的。
微博上有一个朋友说她做沙拉的时候把旱金莲花放进去。我没吃过不知是啥味。想起早些年看法国作家科莱特的《花事》一书中写过。科莱特在文中说可以接受旱金莲的种子，把它作为调料来使用，但无法接受旱金莲花辛辣的味道：“我只能接受攀缘、匍匐、优雅的旱金莲，顶端尖尖的、小小的花骨朵，在圆圆的、有点蓝色的叶子间红艳艳的，叶子可以承接浇水可下雨的水珠而不弄湿。我喜欢它丛生在我的乡间花园里，在普罗旺斯，我把它和淡蓝色的蓝雪花搭配在一起，二者把它们的发丝和它们爱的色彩交织缠绕在一起。”只有科莱特才写得出这么感性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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