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果子”红苹果变
■罗蕤龚绍珍
初冬，一场雪后，在平均海拔2100米的理县桃坪镇佳山村，瓦蓝瓦蓝的天空时不时飘过几片云朵，沐浴着阳光，温暖而惬意。
佳山村最特别之处，不在于它处在云端之中眺望远方，也不在于它祥和安宁的古羌生活，而在于她有一样稀有美味——冰糖心苹果。
冰糖心苹果的扎根
在去往佳山村的一路上都能看见穿着羌族服装的村民和成片的苹果树。眼下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满眼都是红透的果子，映衬着这里羌族老百姓越来越红火的日子。
一阵欢声笑语从龙升才家的果园传出，只见红彤彤的苹果缀满枝头，煞是诱人，乡间林野的清爽夹杂着阵阵果香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这一片青红叠翠的苹果林，在这样寂寥的高原上，让人顿生欣喜。来自全国各地的网络名人们都被这一个个“美艳动人”的苹果吸引，纷纷拿出相机和手机，不停地摆着各种POSE，有的干脆打开手机开始直播。
“我们家只有两亩多土地，其他十亩是租的。种了150棵甜樱桃、600棵青红脆李，已经卖了几万元钱，红富士苹果一起是150棵，现在正开始卖……”龙升才的爱人胡茂群也是地地道道的佳山人，勤劳好客，她一边请大家吃苹果，一边满面笑容地介绍，随着村道、户间道的硬化，路修好了，苹果往外卖根本不是问题，自己靠着苹果，一家人的生计不用发愁，两个女儿读书的钱也足够了。
龙升才育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几年前因女儿读书，自己又无一技之长，被精准识别为贫困户，通过近几年一系列***政策的落地落实，随着甜樱桃、青红脆李、红富士苹果逐渐丰产，收入也逐年增加，于2015年摘掉了“贫困帽”。
“你别看现在苹果树成了‘摇钱树\’，当年它们都差点死掉啊。”已卖完苹果，正在打整田地、培肥的马立强说起当年种下这些苹果树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当年为了挪钱来栽种这些苹果树，他愣是把准备修房子的钱拿了出来，一家人又继续住了几年的透风房。
苹果树栽下的头几年，地里没有一点收入，就靠卖点牲畜才勉强生活下去。而为保证果树的正常生长，马立强跟村民延续了先人的足迹——挖渠引水。因为海拔高，流水只得从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顶引来，这一挖，就是半年，而恰恰是蕴含丰富矿物质的雪水和地下水，为果树提供了原生态的矿物原料。
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修剪枝，每到春耕、试花、挂果等时节，理县的农技人员都会深入田间地头，为果农答疑解惑，指导他们科学地管理果园。而每每这些时候，马立强都会变成一名好学生，认真听讲。
当果子开始成熟，急需的营养也更多，马立强就将家里牲畜的粪肥用来给树增加营养，而牲畜的食物又大多来源于果园里收割的青草，这样既解决了杂草问题，又解决了果园的肥料问题，给马立强省了不少精力，也让苹果树得到了更多的营养。
数年时光飞逝，寨子里的第一批苹果成熟了，当村民们高高兴兴品尝时，才发现果子并没有那么大和甜。直到有人去外地调查才懂了，一棵树的营养是有限的，必须在果子生长过程中进行筛选，才能让剩下的果子得到充分的营养。
年复一年，村民们在不断的吃亏与总结经验中成长，直至如今，终于培育出了这种拥有外表与内在接近完美的冰糖心苹果。
从试种红富士到引水灌溉，再到肥料供给，45岁的马立强都经历过，村子从贫困落后、姑娘不愿嫁入到现在，人人羡慕、争当“佳山媳妇”，佳山村破茧重生的过程，45岁的马大哥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
现在，除了自家的二十亩地，马立强还承包了九亩集体土地，全部种植甜樱桃、青红脆李、红富士苹果等，年收入10余万元，扣除孩子的学费、全家的日常生活开支还有结余。这不，今年家中便添置了一个“大件”——一辆价值10余万元的越野车，“现在的日子好了，比以前强多了。”想想现在的幸福生活，马立强很满足。
冰糖心苹果的外出
乘着脱贫攻坚的东风，村里还决心再加把劲致富。“我们的水果，无任何农药，天然绿色无污染，销路根本不愁。”佳山村支部书记王朝运说，“下一步我们将以合作社的名义注册微店，这样通过电商销售，一斤苹果可以多卖几元钱。”
网络名人“花千芳”在微博中写道：不身临其境，您绝对想不到光秃秃的大山腰上，也被山民们利用起来，种上果树。理县佳山村，一方面保护水土，一方面提高经济效益。我也是农民，可北方多机械化耕种，与这些山民们比起来，北方还是太秀气了，握着这些粗壮的大手，心里特温暖。
“现在主要通过网上销售，或者是回头客微信购买，也有直接到果园采摘的，足不出户，苹果就能卖个好价钱。”龙升毅满面笑容地说，今年他们种植的苹果不仅长势喜人，而且通过网络销售价格也特别好，平均一斤可以卖到7至8元，种植冰糖心苹果让自己离小康生活越来越近了。
“酒好也怕巷子深。”起初，村民销售的范围很小，仅靠送到集市上去卖，价格低不说，还常常滞销，看着满树的苹果掉在地上，烂在田里，龙升毅一度很沮丧，心想脱贫无望，奔小康更不可能。2008年的时候，他背上行囊外出打工，把果园留给了年迈的父母管理。这一走，就是五年。
近年来，理县不断加大乡村旅游基础设施投入，水泥路进村又入户，灌溉用水接到了田间地头、宽带网络通户，WiFi信号全覆盖……同时通过毕棚沟、桃坪羌寨、古尔沟温泉等景区带动，有效促进了景区周边片区乡村旅游的快速发展，催生了田园采摘、户外体验等旅游业态，并在国道317沿线为群众销售农副产品设置了摊位。
随着基础设施的日益完善，佳山村日新月异。最让果农们高兴的是，2014年10月，理县红富士苹果获得了国家“绿色食品”认证。
“路修好了，游客也自己进来了；网络通了，电商销售来了，游客用微信购买的也比较多。”佳山村佳山组组长龙学超告诉笔者，自从村里通上了宽带网络，与外界建立了广泛联系，苹果的销路打开了，网络销售价格也比传统销售价格好，村民种植冰糖心苹果的积极性被调动了起来，有些原来的荒地也被村民改造成了苹果园。
2013年回家过年的龙升毅看着家乡的苹果越来越受人喜爱，感受着家乡可喜的变化，他决定不再外出打工，留下来专门伺候红富士苹果，并相信，只要自己辛勤劳作，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春去秋来，佳山红富士苹果从滞销到畅销，从求人购买到供不应求，佳山村200余亩冰糖心红富士苹果园为村民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从“贫困村”到“花果山”，佳山村破茧重生的过程可谓艰难。如今，“京东”也进驻该村，成为全县运行的京东第一村，全村的苹果销售步入电子商务快车道。
红富士在理县这片土地上，从小面积试种到特色水果，现在已经二十年了。如今，理县红富士与理县甜樱桃、青红脆李一样，都成了知名的水果品牌，成为了果农增收致富的“金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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