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归来 绿水飞琼藏冷玉,青山醉雪映清秋。 春风一度催花雨,再现蓬莱九寨沟。
■尤努斯/文杨东波/图
九寨沟开园了。
虽然从小就生活在九寨沟县城,而我第一次进入九寨沟风景区却已是1990年暑假的事了。在那之前,“九寨沟”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地名,这个名字甚至还不如张家湾、下较场、菜园河坝这些地名来得亲切,来得有温度。然而,就在那天,当我一下车,我的眼睛就被那光怪陆离的山光水色所吸引。不过,当时想到的只是:这水怎么会有这么多颜色?这水里的鱼怎么跟平常看到的有些不同?这许多的树为什么长在水里不但没被淹死,看起来好像长得还挺不错……
只有十二、三岁的我想不到更多的东西,也缺少相关的知识储备,去了一趟九寨沟也仅仅是多了一点在朋友、同学间吹牛的谈资而已。接着就是浑浑噩噩地读书,稀里糊涂地长大。那些年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然而,既然是做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当我的梦醒来时,“九寨沟”三个字已经不只是指九寨沟风景区了,它已经替代叫了很多年的“南坪”县,并且走进了世纪大观园,摘回了一个个国际桂冠,成为一张重量级的世界名片。
九寨沟县是个奇特的地方。从地图上看,几乎处在中国的中心位置,而事实上它只是一个边地小城,甚至曾经一度几乎被人遗忘。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在历史上没有发生过有影响力的大事件,也没有出现过有影响力的历史人物,更不是历史上的商埠重镇。
我是1999年进入九寨沟旅游分公司的。到如今,我在这个公司已经整整工作了二十年。其间,公司的名字换了好几次,我的工作岗位也换了好几次,但都是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在发展。然而,就在2017年8月8日那个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一切美好的愿景都打破了……
当月16日,我再次进入景区。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的心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挤捏在了一起,并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拽,好像要把它从我的胸腔里揪出来一样……疼痛,已经不能表达我的痛,眼泪悄然而下。当我来到我最喜欢的地方诺日朗瀑布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眼泪已经流干。那么,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液体必定是血,要不然为什么我会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地震是魔鬼,它毁掉了我熟悉的山水;地震是手艺不精的整形师,它毁掉了我心中的美丽;地震还是一个让人敢怒不敢言的暴君,它抢走了无数人的梦想和希望。
在景区呆了半天,回来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相机里居然没有拍下任何一张照片。我知道,我是不忍心回看它受伤时的模样,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它沉浸在痛苦中的表情。可我相信,时间是一把雕刻刀,美丽的九寨沟一定能够涅槃而回。
两年多的时间,九寨沟地震灾后重建一刻也没有停止。为了更快、更好地让九寨沟风景区回到世人眼前,九寨沟选择了最不愿选择的重建方式,那就是全面关闭景区,给九寨沟景区一个以自然修复为主,人力干预为辅的疗伤方案。虽然很多人因为景区的关闭而失业;虽然很多行业因为景区的关闭而受到冲击;但所有人都知道,为了九寨沟能够尽快回来,所有的付出与等待都是值得的。
接到上班的通知是在2019年的9月12号。通知说让我14号上班,27号景区就要开园。挂掉电话,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景区开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灾后重建取得了重大成果;意味着九寨沟的生活再次走上正轨;意味着我们期待已久的童话世界即将归来……在这一刻,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激动的呢?
金秋十月,坐上整洁的观光车,我走进了阔别已久的景区。宽阔的大道,保驾护航的棚洞,结实方便的栈道,还有那生机昂然的林木,让我忘记了这是曾经受过伤的九寨沟景区。湛蓝的海子被轻风拂过,泛起层层细波,那阳光铺撒在水面,顿时跳跃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斑驳迷离的彩林倒映在水中,如梦如幻;次第而行的叠瀑穿梭于林莽之间,携花带玉;静默无语的雪峰矗立在远方眼底,银光闪耀……九寨沟,回来了!
2020年的春节,新型冠状病毒肆虐横行,为了防疫控疫,九寨沟景区再次选择了关闭。在当下,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九寨沟景区重新开放,并承诺:全国医护工作者及其1名陪伴家属可享受一年的免除门票优惠政策(“五一”“十一”节假日期间除外),特殊人群按照国家政策享受门票优惠或免票政策(不含观光车票)。我知道,出台这样的政策是为了感谢“战疫”医护工作者们不计生死的付出,让九寨沟绝世的“美”与他们无私的“爱”紧紧相拥。
我时常会为九寨沟的美而歌唱,也时常会为自己生在九寨沟这个美丽的地方而自豪。如今我还要为“战疫”工作者歌唱,因为,英雄的他们是我的骄傲,他们,让我感动落泪!
九寨沟开园了,美丽的九寨沟将与我的歌声一起期待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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