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我的九寨沟 □祖爱民

拂晓报 2017-09-06 16:38 大字

上世纪八十年代,知道九寨沟是因为电视剧《西游记》的播放,随着音乐的起奏和蒋大为先生高昂嘹亮的歌声,几粒如豆的人和马走在“诺日朗瀑布”的上端,二百米宽、三十多米高的水幕遮隔了天地。老猜想水幕若打开,那边的天堂是什么模样呢?再加上剧情中夸张的云里雾里的不着边际,真让人众里寻他千百度。

九零年的深秋,我们选择最合适的季节,酝酿很久的壮游计划成行,我和画友周本信大兄、宋峰小弟一路西行,穿越秦岭巴山,到达甘肃的文县。县城坐落在白龙江的北岸,第二天启程,必须改乘解放牌货车,货车前后两轮之间距离短,利于沿途几百里崎岖弯道行驶。右手多数是易碎的软质石头构成的大山,左手是白龙江。白龙江下游数十公里处的水坝,蓄满一江的水。车随着水线的升高沿山而行。货车厢中横拉两根粗壮的大绳供车上站满的人作为拉手。记得当时二三十个河北艺术院校到九寨沟写生的男女学生,由于路基坑坑洼洼,车子的颠簸剧烈,时而东,时而西,南或北,人墙不断地推拥,在四周的人往往承受不了挤压,其中有个当地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时而大声地呼叫“挤爆达啦”!我们及年轻的学生身体多时没有立根的能力,小青年时而发出尖叫或欢笑声。很多年后,见到宋峰,一说到当时的情景,仍免不了学那个老者的腔调:“挤爆达啦”,欢笑一场。

不久,遇到路面塌方的碎石拥堵,让人先凑合着过去,等候多时车才勉强通过。在危险中前行,在担心中受惊。

傍晚时分,汽车进入沟口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轰鸣的流水声震动得山谷愈加深邃而宏壮,万马飞扬,被撕碎的巨流化为腾腾升起的白烟,萦绕山腰,转过几道树丛,诺日朗瀑布从上方倾倒而来,洋洋洒洒,一天一地铺展。若说急雨磅礴,电闪雷鸣是上苍动怒的话,这阵势就是山川大地由衷的欢乐。

我们进入沟口,处处是高耸入云的巨松,高大浓密;我们入住在距沟口往里不远处藏民开设的两层木楼中。楼上楼下,楼前楼后木头房子,站在二楼凭栏远望,树丛上方,远远的雪峰连着雪峰,沟底在林木之间深处,涌出一团团白花花的水流,湍急飞扬,奔腾跃动,亦如横空出世的野马。雪水汇成激流,给这道大峡谷注入了灵魂,使这里九个藏族村寨的人生活在无尘的国度里,他们的祖先真有眼光,会选地方。这里的牛、马、猪、羊的走动喧闹,甚至主人家的犬吠,被过滤得似悦耳的歌声。再倾听草丛中的纺织娘、促织,都觉得是山际上那个明月,被引动地向自己慢慢走来,不停地越走越近,越近越大,大到漫天充盈,纳入万物,飘飘乎,如梦如幻。白的雪山,白的溪流,远山近水,帮衬着碧绿,天光消退,墨绿浓暗得愈加深沉。主人安排藏家风味的晚餐,其中腌制的酸辣白菜,爽口,不忘。

次日我们索源上行,首先租用高筒皮靴走进诺日朗瀑布上沿宽阔的水流,近膝盖的皮靴走在水中正好高度合适,脚缓缓地走在水下的斜坡上,稳健中被水流推动得有些阻力。沿着落水口沿在“唐僧师徒”行走的地方走走停停,放眼远望,山上山下,原始的巨松遮天蔽日,绿树丛中间或有透黄的落叶树种,艳丽的红枫,再向上下游望去,水中竟奇妙地生长着茂密的小型灌木林,仔细分辨,承载这庞大水流的骨架竟不是真正的石头和泥土,而是既松软又有一定密度雪水融化的钙化物,就是我们花鸟市场上见到做盆景的吸水石。

五花海、五彩池、镜海、长海,又是熊猫海。“海”是一块一块的湖,大者数百米,小者数十米,幽静地能听到自己喘息声,一片树叶飘落在水面,水花荡漾开来,不经意把水面敲裂了出碎纹,不久,又似好一块明镜。

站在水边,湛蓝的水中流动着白云。哪里是天,哪里是水,谁知道呢?

时时升腾的水汽,挟裹着树木的清气,我们的身心似乎被它里外渗透,飘飘乎梦里幻里。我们小声嘀咕,什么三山五岳,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大尊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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