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黄帝，莫忘“老祖母”
[摘要]夏之夜语
这些年来，每到清明时节，许多来自海内外的炎黄子孙都要汇集到陕西黄陵县，祭祀我们共同的祖先轩辕黄帝，祭黄帝陵已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的一项重要节俗活动。这事顺民心，合民意，令人不胜鼓舞。但我一直在想，我们亿万同胞能有今天，黄帝老祖宗固然功不可没。但他老人家本领再大，也不能“孤雄胎生”，必有一位“老祖母”与之相配。那么，这位“老祖母”是谁呢？
据《史记》记载：“皇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 ”显然，这位“西陵之女”嫘祖，就是我们共同的“老祖母”。但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嫘祖也跟黄帝一样，对我们中华儿女有生育之大恩，为什么我们在轰轰烈烈地祭祀黄帝的时候，不把她老人家也请出来祭一祭？
或曰：黄帝功高盖世，无人能与之相比，所以该享受“国祭”。这话固然不错。黄帝作为一位上古时代的英雄，他以武力制服了炎帝的暴虐，平定了蚩尤的扰乱，在促进北方的联合统一上确是立了大功。此外，他还与臣民一起种百谷，务农桑，创医学，定立法……在发展生产和开创中华民族的古代文明等方面，他都功德无量。但是，既是祭祖，就不能讲身份和功勋。不管我们的老祖宗贵为 “天子”，还是贱如“布衣”；也不管有功，还是无功，都在当祭之列。况且，嫘祖也并非等闲之辈，传说她不但聪明能干，还是伟大的发明家，发明了养蚕缀丝，制绸做衣，并染成各种美丽的颜色，使人们不再穿兽皮、披树叶，为创造我国古代文明做出了杰出贡献，故被后人尊称为“先蚕娘娘”；她又是一位教民育蚕的教育家。她首先发明蚕桑、使西陵部落的蚕丝业兴盛后，又在西蜀部落之间传授技艺。她和黄帝成婚后，陪同黄帝推广栽桑养蚕技术，“创蚕业功于百姓，始衣衫福载万民”。她还是一位和平使者，她与黄帝联盟联姻，开族外通婚之先河，从此辅弼黄帝，“施惠存天，一道修德，惟仁是行，宇内和平”，从而促进了华夏民族的团结和统一。因此可以说，嫘祖和炎黄二帝一样，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是我们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的“伟大母亲”。再说，先祖黄帝的丰功伟绩，也离不开嫘祖的帮助、支持，即所谓“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说，嫘祖都完全有资格享受 “国祭”，不该受到冷遇。
但愿祭黄帝陵的组织者和有资格参加祭陵的人们，不要再 “数典忘母”了。再祭黄帝陵时，也把我们的“老祖母”请出来风光风光，过一过人间的清明……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出版社编审，原山东省散文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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