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新馆建筑方案征集 吸引国内外设计界众多大咖
面朝黄金的考古新青年。李明斌摄
李明斌
三星堆展进上海市政大厦。
上海市文物局博物馆处供图马家塬西戎墓葬战国马车复原效果图。
新华社发
三星堆 札记⑥
□李明斌(上海大学特聘教授、上海大学博物馆馆长)
在竹林掩映下的专家会诊室里,有一间专家研究室,办公桌、沙发、书柜和电脑、打印机、图书资料等一应俱全。令人惊喜的是,在办公桌上还有一台产自德国的咖啡机,咖啡豆、方糖和牛奶都已准备妥帖。看来,满足专家的多样化工作习惯和需求,已经在祭祀区发掘的日常工作中体现出来了——虽然最初的使用不是十分娴熟,还曾因可移动托盘渣、水超限而导致咖啡机短暂罢工。
大家一起品着现磨咖啡,在咖啡飘香的屋子里摆“龙门阵”,一个“三星堆咖啡”点子就此萌发。期待不久的下一次到祭祀区考古现场时,能品到有典型三星堆器物拉花的咖啡。
新馆概念方案创意各有特色
由于众多文物的出土,关于三星堆古蜀文化遗址博物馆及附属设施的方案征集及时地提上工作日程,三星堆博物馆于数月前发布了方案征集公告。
本次征集的建筑设计方案,习称新馆方案,是继上世纪90年代建成开放的、现称为青铜馆、编号2号馆以及本世纪10年代建成开放的、现称为综合馆、编号1号馆之后,三星堆博物馆拟在现有园区东北部新建馆舍,以更好地满足本轮考古发掘新出土文物的保护、展示之需。
选址现为一片湿地,与园区水面相连,生态环境优良。北邻公路,与鸭子河相望;南向则是现综合馆和茂林簇拥的文保中心,其间为园区中轴线;西面与已成三星堆博物馆标识的青铜馆遥望;东面为城市道路。如此优越的选址,为新馆的呈现奠定了良好基础。也同样是因为如此优秀的选址,给建筑设计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新馆如何与现有环境友好相处?既彰显建筑特色,又融入环境之中?如何实现与原有建筑的内在呼应?如何定位并用好道路东侧用地?如何协调建筑的体量感和功能性?诸如此类的关系如何巧妙地处理,均需要在方案里陈述和表达。
目前所看到的概念方案大致有三种情况:
一是以三星堆出土文物元素符号作为建筑概念外形,但是多弧面、曲面,建筑内部空间利用率受影响。此类方案数量最多,只是各自所本文物不尽相同;
二是悬浮式建筑外形,印象中有三个以上的类似方案,意在充分尊重湿地环境,最少干预现有生态系统。但文化寓意表达欠佳,在他处似乎也可以找到同样的解读,在地文化特色不明显。而且大体量、“奇奇怪怪”的外形,让博物馆的文化属性严重弱化,内部空间想必也是“好看”不好用;
第三类是建筑外形方正有余,灵动不足,体量感和压迫感并存,文化元素符号嫁接比较生硬。
由于三星堆文明的世界级影响力,本次新馆建筑概念方案征集,吸引了众多设计界大咖、精英参与,还有不少海外知名建筑设计事务所联合国内设计机构参与竞赛。
三星堆图片展进上海市政大厦
央视对三星堆考古发掘四天连续直播后,全民对三星堆的关注热情达到新高。同样,在上海也引起了很大反响。3月25日,直播结束后第二天,笔者接通知到上海市文物局,参加三星堆图片展进上海市政大厦巡展协调会。
会议上布置了工作任务:以现有一楼大厅场地条件,制作精致的三星堆主题图片展,面对机关工作人员,配以专题导览式讲座。三星堆的文创品也可以通过电商方式在沪销售。此提议经询四川省文物局和三星堆博物馆、金沙遗址博物馆,获得肯定和响应。
这是三星堆热在上海被激发的又一个时机。与此同时,上海市域南部的奉贤区博物馆已先期启动。之前,笔者应奉贤区文旅局和博物馆负责人邀请,协调三星堆博物馆和金沙遗址博物馆负责人与专程来访的奉贤区文旅局和博物馆负责人座谈。经友好沟通,三星堆、金沙两馆在今年外借展览排期均较满的情况下,慷慨支持,达成借展意向,拟在今年6月至8月,由奉贤区博物馆联合三星堆博物馆、金沙遗址博物馆和上海大学博物馆,共襄盛举。
一切都按借展的专业化流程推进中。
80后90后“考古新青年”表现优异
上海大学团队作为本轮三星堆考古工作的主要合作方之一,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的统筹下,重点参与了三号坑的发掘工作并承担科技考古与文物保护任务,后续应还有更多工作可以参与。
从隆冬到新春朝夕相处,上海大学发掘现场团队,和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北京大学、四川大学团队建立起了十分友好的关系,“一院三大”的一群80后、90后考古后生的优异表现,被媒体昵称为“考古新青年”,这倒也十分贴切。我相信,不久的未来,随着此次因三星堆新发现的汇聚与扩散,三星堆之谜,会在他们的手里被不断破译,更多的正解会经由他们传递给更多公众。
作为“考古新青年”的他们,值得期待。
三星堆和由三星堆引起的故事还会有哪些?我们都在等待。
有必要补充的信息是:到3月底,指导、参与上海大学三星堆考古工作的人员,从校领导、二级单位负责人到考古发掘、现场文物保护、后方科技检测人员等,共22人。未来,更多的上大人(团队)将出现在三星堆现场和相关业务领域,立体参与三星堆新的发掘、保护、研究、展示、利用和传播。
一辆战国马车“复活”分几步?
车厢呈方形,两边辅以两个巨轮,中间以一轴相连,车轮、车厢拦板上等均分布着形状各异的金、铜、银镂空饰件,有几何图形,也有动物图案。
这辆正在甘肃省博物馆展出的战国马车出土于马家塬遗址,仿佛让人穿越两千多年的时空隧道,窥见西戎贵族的奢侈生活。
贵族墓地出土“豪车”
马家塬遗址位于甘肃省天水市张家川回族自治县,是战国时期一支西戎部落的首领及贵族墓地。对此墓地的挖掘起始于2006年,截至目前已连续发掘清理墓葬78座,出土车辆69辆。
“这是我们在马家塬西戎墓葬中尝试完整提取的第一辆马车。马车形制保存完整,装饰精美豪华。”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馆员刘兵兵介绍,通过整体清理表面填土、揭露木质本体,然后提取车辆表面饰物,并对车体饰件进行除锈、病害处理、封护、原位回贴等,才展现出现在的模样。
刘兵兵介绍,马家塬遗址出土的车辆以双轮独辀马车为主,由衡、轭、辀、轮、舆等数个构件组成,主体部分皆为木质。高等级车辆由金、银、铜、锡和各类质地的珠子进行装饰,部分车辆表面还有髹漆彩绘。目前出土的这些车辆均是为陪葬特制的礼仪性用车。
“从车辆类型到装饰、题材、纹样,马家塬出土的车没有一辆重复的,这才是真正的‘壕’!”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馆员谢焱说。
为了给观众呈现更多实物,考古人员还复原了2辆独具特色的战国车乘。其中14号墓出土的1号车以金、银等昂贵材质及汉蓝、汉紫和玛瑙珠等各种珠子为主,是“豪华”的代表;16号墓出土的2号车以髹漆彩绘上贴铜饰件为特色。
用谢焱的话说,考古发掘与文物保护复原工作就像侦探破案一样,需要考古工作者抽丝剥茧、按图索骥,根据发掘到的线索,辅以合理的推测,达到还原历史原貌的目的。
马车复制历时近4年
“由于车辆木质构件已经腐朽,不少出土马车发生坍塌变形等情况,因此车乘复原最大的难点在于对车辆构件的形制、尺寸、组合关系等数据的发现与采集。”谢焱说,结合文献考证、民俗学调查、生产生活习惯实地调研等,考古人员还利用“对称”等方法进行推测还原,比如根据保存相对完整的车轮还原另一边变形车轮的大小,或根据装饰件推测装饰位置构件的尺寸等,然后在模拟复原中进行不断修改。
“这些‘壕车’可以说是古代制造工艺集大成者。在对出土车辆的解剖发掘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木工、金银铜铁匠、布料、皮革手工制造者等各个方面的工艺水平。”刘兵兵说,因此利用原工艺、原材料复原车辆更是需要群英荟萃。
谢焱介绍,已经完成复制的两辆车汇集了考古发掘、金属装饰物的复制、木料漆器手工、材料检测研究等多个领域专家的智慧和努力,历时近4年。以14号墓的1号车为例,车上的近4万颗料珠都是根据原成分手工制作的,原车使用的木材有榆木、榄仁、柞木等。
现场发掘、数据采集整合、模拟复原、车件和装饰件复制、装配……一辆战国马车“复活”呈现的不仅是古代社会的生动场景,更是考古专家们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夜。
“我们希望大家对历史的理解不只来自史料。”谢焱说。通过考古发掘、文物保护与复原等工作为后人留下更多的历史和实物信息,让考古发掘文物活起来,是文物工作者的使命所在。就像现在,西戎文化已不仅仅只停留在文献的只言片语中。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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