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岛的“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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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刚
水流千里归大海,比如黄河,无论怎样改道,是走天津,还是走山东,最后还是要扑入渤海的。长城,如果把它看作地球上一条特殊的“人工河”,它最终也要“入海”。它入的是渤海,在秦皇岛一个叫作“老龙头”的地方。
在我原来的知识储备中,从来没有把长城和海连在一起,思维定式中的长城不是在崇山峻岭,就是在大漠黄沙中。我在八达岭看到的长城如此,居庸关看到的长城如此,嘉峪关看到的长城也如此,唐诗宋词中读到的长城还是如此。我即便把长城和水连在一起,也只是黄河。起因是王之涣那首有名的诗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当我这样一想时,长城还就真像黄河。首先,黄河流经的省份,几乎就是长城“施展拳脚”的省份;其次,黄河在渤海终结,长城也在渤海终结;最为重要的是,它们一个是华夏民族的发祥河,一个是华夏文明的历史承载,并且都是华夏民族的精神图腾。更实在地说,长城就是在黄河的母体上长出来的,二者剪不断、理还乱——最早的长城就是用黄土垒筑,后来砌长城的砖,也有不少是用黄土烧制的;而且,无论是垒黄土还是烧砖砌砖,都少不了要用上黄河水。长城的功用,也是为了护卫黄河。简直可以说,长城就是凝固的黄河。
我现在站在渤海那个叫作“老龙头”的海边,眼前的长城是无可辩驳地置身在青蓝色的海水中。它的城墙、城楼、城堡、城垛,如舰艇一样洒脱地突向大海,要劈风斩浪而去。
我把目光移向城角,海浪拍打着长城的青灰色的砖石,飞溅出雪白的浪花,在阳光中绽放,而长城的城墙在阳光与浪花中,显得那样柔顺乖觉,如同是躺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我突然感到,阳光中的海水、浪花、海风,是大海在亲昵长城,呵护长城。
长城从荒远的大西北走来,走了上万里,肯定累了,它实在需要在大海的怀抱中休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我这样说,是自己的深切体会。在车马劳顿后,到了渤海边,被海风一吹,人就如同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神清气爽,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一头钻进海中,至少是赤脚走进海水。我相信,从遥远的战国起程,千万里一路走来,长城纵身一跃扑进大海时,也会同我的感受一样。
一年前,我正好到了甘肃的嘉峪关。那是明长城的起点,登上古拙厚朴的城楼,黄沙满目,塞风劲烈,无尽苍凉入胸来——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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