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世界第424期 从朱鹮复兴来探讨大象北迁原因及启示

最近，一则云南西双版纳大象北迁的消息在网上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广泛关注，甚至一些外国媒体也进行了专门的报道。据相关媒体报道，截至2021年5月底，该象群北迁共肇事412起，破坏农作物达到了842亩，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将近680万元。象群的迁移还在继续，一边是象群路过各地政府及相关部门积极应对，一边是广大专家和网友纷纷猜测大象向北出走的原因。

看到这则消息，我就回想起自己在陕西洋县进行朱鹮研究时的一段经历。我在2013年到洋县进行朱鹮调查时，已经是朱鹮在1981年被重新发现30年之后了，朱鹮种群已经从1981年的7只增长到了将近1500只，栖息区域已遍布洋县及周边的城固和西乡等县。但是，和当地朱鹮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交流后得知，当年发现7只朱鹮的洋县姚家沟已经没有朱鹮栖息了，听到这个说法，起初，自己还是不信，心想，当年没有保护的时候，朱鹮都能在姚家沟存活下来，现在保护措施这么好了，朱鹮为什么要离开呢？调查了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我发现朱鹮的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姚家沟真的没有朱鹮了吗？是不是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嫌路途遥远不愿意带我过去呢？强烈的好奇心催促着自己要到姚家沟一探究竟。

为了搞清楚朱鹮是不是真的没在姚家沟栖息以及离开的原因，我骑着摩托车就往洋县北部的姚家沟方向出发，经过2个多小时的骑行到达了比姚家沟海拔要低的牯牛坪(早期也是朱鹮活动区域)时，已经有些答案了。当年有几十户上百人的小山村现在已经不见村民的踪影，每年繁殖期对朱鹮非常重要的水田由于弃耕已经长满杂草。干涸的水田既无法提供成年朱鹮生存所必须的食物，更无法在繁殖的关键时期提供幼年朱鹮成长所必须的食物。虽然无法准确知道朱鹮在哪一年开始离开姚家沟栖息地，但是可以肯定，当年的朱鹮也经历了像现在西双版纳象群一样的迁移，或者叫“扩散”。

野生动物的大范围迁徙和小范围改变栖息地的行为在野外状态下是一种正常的动物行为和活动。像非洲的动物大迁徙，藏羚羊等动物迁移等。这些动物的迁徙或迁移都非常规律，常年如此。研究表明：食物和繁殖期的安全是动物迁徙的一个重要原因。食物、水和隐蔽是野生动物生境的三要素，是野生动物生存的必要条件，野生动物找寻栖息地时会着重“考虑”这三个要素。

或许导致象群北迁的原因之一也是食物。已有的资料表明：一方面云南野生亚洲象从上世纪80年代初的193头，已经增长到了300多头；另一方面，由于象群所在区域的森林覆盖率大幅上升，导致亚洲象主要食用的野生芭蕉、粽叶芦等林下植物逐步演替成为不适宜食用的木本植物。两方面原因的叠加就直接导致了“象均食物量”的减少和不足。一边是象群原有栖息地食物量的不足和觅食困难，一边是沿途各地“如临大敌”般数吨美食的“款待”，象群自然就是越走越远……

其实，除了野生动物有规律的迁徙和迁移，偶尔也有个别野生动物无规律或非正常的迁移活动，今年4月发生在黑龙江省鸡西市密山市的东北虎进村伤人事件就是如此，还有发生在陕西秦岭地区的羚牛下山事件和金丝猴进村事件，包括西安市浐灞国家湿地公园飞来的卷羽鹈鹕和大红鹳等，只是这些事件由于持续时间短，也未造成重大人员和财产损失而没有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像这种偶发的野生动物非正常迁移现象多数发生于食物匮乏的冬季，山区漫长的冬季带来的寒冷气候导致短期的食物缺乏，动物为了生存被迫下山、进村寻找食物。无独有偶，就在云南象群持续北迁的5、6月，陕西旬邑金钱豹和当地村民4次近距离相遇，目前，金钱豹下山的原因还未完全弄清，但金钱豹下山事件已经引起当地林业部门高度关注并提醒当地村民做好安全防范。我们布设在陕西周至老县城保护区的红外相机传回来的照片也显示该地的金钱豹已经开始在海拔2000米以下区域活动，离居民点的最近距离已经小于1000米，可以说，该地的金钱豹也处在与人相遇的临界点位。

越来越多的野生动物闯入人们的视线和生活中，一方面说明林业和环保部门开展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取得了成绩，野生动物的种群得到快速提升；另一方面也要看到在突然遭遇野生动物，特别是大型猛兽时，咱们的经验还不足，应对方式和减少损失的方法还有距离。未来，这样的人与动物遭遇的时刻增多还是大概率事件，如何应对？特别是如何应对大型猫科动物如东北虎、金钱豹与人类的相遇与冲突，应该引起主管部门和相关研究机构的特别注意。尽量把工作做在前面，把预案设计得更完善，真正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和谐共存。陕西省动物研究所 罗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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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野象群暂停迁徙 集体躺着睡觉

6月6日16时50分至6月7日16时50分，象群持续在昆明市晋宁区夕阳乡附近小范围原地休息徘徊。而7日早间，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的无人机监测人员观测到了颇为罕见的一幕。

据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野象监测团队陈胜瑶介绍，7日早上，发现象群陆续的慢慢躺下睡觉，这是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监测野象12天来，第一次发现象群集体躺着睡觉。因为之前监测的时候，基本都是三四头躺睡，然后有三四头在旁边站着。监测人员还发现，即便躺着睡觉，象群对小象的保护也是严严实实，小象醒后自己都无法走出重围。而为了不打扰象群休息，，监测人员都尽量把无人机调到最高的高度，远远地观察守护它们。据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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