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评】“被五条人笑死”的那个晚上
“被五条人笑死”的那个晚上,五条人乐队冲上4个热搜。
的确是火了。
主唱仁科大概也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火。那个晚上后,他的诨名“农村拓哉”和“郭富县城”不胫而走,他要是几天不刮胡子,可能还会多个雅号“海丰弗雷迪·莫库里”。
这一周,“被五条人笑死”已成一个大家久玩不厌的梗,这6个字在热搜榜上一挂就是两天。
有关此梗,还需要简单“科普”一下。
简单点说吧——7月25日,乐迷望眼欲穿的《乐队的夏天》第二季首播。第一轮竞演,五条人乐队临时换歌,导致灯光和字幕都没跟上,结果被淘汰。淘汰就淘汰呗,没承想互动环节,主唱仁科金句迭出,加上其“农村拓哉”“郭富县城”的范儿,场内场外一通欢乐。有人开玩笑,要是投票前来这一段脱口秀,估计五条人绝不会被淘汰,可惜了。
仁科也觉得可惜,不过他可惜的是《乐队的夏天》。五条人被淘汰后,他说这是“乐夏的损失”,临走他还安慰跟拍导演,“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这句话,又让他圈粉无数。
看起来五条人不仅好笑,而且似乎还有点“嚣张”。
五条人的“嚣张”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这些年,他们从没有大红大紫过,却也是圈内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支来自广东海丰县的乐队,一直坚持以方言做自己的音乐。有人就说了,“贾樟柯的早期电影,曹寇的小说,五条人的叙事民谣,这些都是从县城的土壤里长出来的奇异之花。”听听,够可以的吧。
“被五条人笑死”登上热搜,然而,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在他们的音乐里痛哭。五条人在参加比赛前,就被台湾作家马世芳视作“中国大陆最厉害的乐队”,被南师大文学院教授何平称为“中国最好的现实主义文学”的乐队。艺术家陈侗甚至认为,五条人“应该获得鲁迅文学奖”。
有趣的是,这么多年来,五条人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不红”“自己该怎么红”。他们不焦虑,不做作,不讨好大众。这也是他们在《乐队的夏天》首场竞演就临阵改歌的原因。
五条人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他们太知道了,但他们就是要坚持做自己,不愿意被导演和节目组设计。“做人不能太精明”,这是他们一贯的信条。
我想,这也是五条人让我们感觉好笑的原因。如今的喜剧节目,多不好笑了,原因就是他们太装了,太做作了,于是显得不那么诚恳了,当然就很难打动人。而仁科和阿茂,最可贵的特质就是“不装”。
不装,才能创作出好歌,不装,才能出来幽默感。
“被五条人笑死”的那个晚上,仁科和阿茂其实也不经意间给中国喜剧人上了一课。
当然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去抢喜剧人的饭碗。人家仁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最需要干的是什么,最擅长干的是什么,“我写歌我很享受,我演出我很享受,我录专辑也很享受,但如果要我天天想笑话,我不是干这个的。”是啊,不能拿自己的爱好去比拼别人的专业。
也不必期望复活赛什么的。像《乐队的夏天》这样的节目,本来就是一场秀。赢得比赛又如何?去年获得冠军的新裤子乐队,专辑只发行到2016年,演唱会只开到2018年,2020年除了当过一次周深的帮唱嘉宾之外,到目前好像也没干什么了。
所以,笑过之后,还是让五条人继续去做他们的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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