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词大会”嘉宾郦波最新诗词力作

半岛都市报 2019-05-24 04:37 大字

中国诗词大会”嘉宾郦波最新诗词力作《宋词简史》讲述三百年大宋风雅史

半岛记者刘鸿亚

王国维曾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唐有诗,宋有词。在中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上,宋词是继唐诗之后又一举世公认的高峰。在宋词中,我们可以遇见西楼的李煜,感慨春花秋月几多愁;看到元夕夜的欧阳修,观灯赏月“人约黄昏后”;跟随牵黄擎苍的苏轼,西北望,射天狼;听到岳飞的赤胆忠心,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近日,“中国诗词大会”嘉宾郦波最新诗词力作《宋词简史》出版,本书精选五十二首节点式经典词作,由唐入宋,细究宋词渊源脉络;知人论世、知人论诗,还原千年前词与词人的历史现场;说词人,论词史,道词心,呈现宋词的极致美学,说尽大宋的丰盛从容,联成一部丰富而有趣的宋词简史。

唐诗之后的又一高峰

宋代是中国古代经济史、商业史、文化史的巅峰,被汉学家誉为十足的“东方的文艺复兴时代”。宋词作为宋代文化的灵魂,无疑是继唐诗之后又一举世公认的高峰。宋词的文学成就和美学造诣,令人惊叹,令人着迷。因此,郦波在推出《唐诗简史》之后,自然而然地又写了一本《宋词简史》。

从2016年开始,郦波担任了“中国诗词大会”四季的点评嘉宾,连续多年参与了“中华好诗词”“诗意中国”等节目的录制,在这些节目中,他切身体会到,诗词之美,可以塑造一个人的美好品格、优雅气质,更能造就一个民族的精神风貌。

郦波认为,诗词文化其实与每个家庭的教育息息相关。“我常跟中小学教师和家长们交流,我们有一个共识,都认为语文教育的关键目标便是唤醒孩子的母语感知能力。对于中国文化来讲,能训练母语感觉、提升感知和运用母语能力的媒介中,最精粹而又符合中庸之道的,莫过于唐诗宋词。一个民族文化的传承有它的基因,诗词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传基因。虽然由于种种原因,这样的传承有过中断,但只要有机会唤醒它,亲近它,它就会立即引燃我们这个族群血液中所蕴藏的文化火种。经典最大的作用是什么?我觉得所谓经典,就是可以把它融进血脉里、骨子里,随着人生的成长,就像造血干细胞,可以在漫长的一生中不停地为我们提供滋养。”

与郦波之前的作品《唐诗简史》体例有所不同,《宋词简史》虽然同样是选了五十二篇作品,但是并不是每位词人选一首作品,而是根据他们在诗词发展史上的地位和作品的重要性,做了区别对待,一些重要的词人选了多首作品。“我并没有按照过去文学史的套路来写,而是从作者和作品入手,依循知人论世、知人论诗的原则,还原宋词中那些传世佳作产生和流传的历史现场,把每一篇作品都放在中华文明发展的长河中加以观照。”为了体现宋词发展的历史渊源和流变,郦波在本书开篇选了唐代诗人张志和的作品,结尾则选了蒋捷的作品。

由唐诗入宋词

在中国文化向外流传,尤其是向日本流传的过程中,除了白居易的《琵琶行》《长恨歌》,影响最大的就是张继的《枫桥夜泊》和张志和的《渔歌子》了。

对唐诗简史有一定了解的朋友,看到《宋词简史》的开篇讲解《渔歌子》应该会觉得奇怪,明明是唐代的作品,为什么被收录到《宋词简史》里呢?

郦波在开篇第一章解释:“词史一般以为,自隋唐以来尤其在唐代,词作为一个文学体裁已经发展起来了。宋代王灼《碧鸡漫志》就说:‘盖隋以来,今之所谓曲子者渐兴。’张炎《词源》也明确地说:‘自隋唐以来,声诗间为长短句。’所以郦波认为,像唐代李白所作的《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已经是标准的词了。张志和生活在唐帝国从鼎盛跌落中衰的转变期,所以在当时境况下写出的这首词《渔歌子》就被放在本书的开篇讲解。”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意指西塞山前的白鹭潇洒飘逸,自由自在地翱翔,根本不在乎人世间的纷争。江水之中,肥美的鳜鱼欢快畅游,漂浮在江上的桃花是那样鲜艳饱满。“青箬笠,绿蓑衣。”箬笠,就是用竹片和青色的箬竹叶编成的斗笠。雨天遮雨,夏天遮阳。蓑衣是用植物的茎叶或皮织成的雨衣,往往以龙须草为原料,是绿色的。青与绿两种颜色,与山岩白鹭、桃花流水,还有黄褐色的鳜鱼组合起来,色彩鲜明畅快。这首词的精神旨归,也就随之而出,就是很自然的“斜风细雨不须归”。

如果要更充分地理解这首词,还要从张志和的生平经历入手。张志和(743年~774年),生于唐天宝2年,唐肃宗年间,张志和离开了养育他的婺城到京城“游太学”,取得国子学士资格。不久一举明经擢第,此年仅16岁。一个弱冠少年就能向肃宗皇帝献策,可谓少年得志,因张志和才华出众,受肃宗李亨赏识,特加奖掖。正当他少年春风,荣宠之际,却不慎因事得罪朝廷,被贬为南浦(今江西南昌西南)为尉官。张志和经历此人生跌宕转折,从顶峰跌入谷底,却一下子豁然开朗大彻大悟。他从此告别仕途,告别官场,告别政治,在苍茫的乱世中彻底还自己生命与灵魂的自由,于是就有了令很多士大夫羡慕的“斜风细雨不须归”。

诗词即人生

讲宋词,一般都会以张炎作为结尾。张炎是宋末词人的四大家之一,除了创作水平高,存词量多之外,还著有专门的词学论著《词源》。但在《宋词简史》一书中,郦波“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放弃张炎”。因为诗言志,而词者意内而言外,内在的精神与价值的传承才是诗词的本质,也是诗词的力量。所以,在选择最后的结篇时,郦波选取了和张炎并列宋末四大词人之一的蒋捷,与他的名作《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郦波讲述了选这首词作为结尾的深层理由,选这首词并不是因为它的名气大。而是因为这首词从诗词的角度上来看,既好讲又不好讲。好讲是因为蒋捷选取了人生的三个片段,少年、壮年和暮年。除了这个经典结构模式,还有一个核心线索——听雨。一个核心线索把三个层次串联起来,不知不觉构建起一个真实的人生体系,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映照其中,从而产生巨大的共鸣。要说这首词不好讲,在于我们看到的看似是一首普通的《虞美人》,但这首普通的词,书写的是蒋捷看似轻易却无比艰难的人生。

少年时候醉生梦死,一掷千金,在灯红酒绿中轻歌曼舞,沉酣在自己的人生中。这时听雨是在歌楼上,他听的雨就增加了歌楼、红烛和罗帐的意味。壮年之后,兵荒马乱之际,词人常常在人生的苍茫大地上踽踽独行,常常尔奔曲走,四方漂流。一腔旅恨、万种离愁都已包孕在江雨图中。“而今听雨”是一个白发老人独自在僧庐下倾听着夜雨。处境之萧索,心境之凄凉,在十余字中,一览无余。江山己易主,壮年愁恨与少年欢乐,已如雨打风吹去。

当蒋捷终究回到故乡以衰老之躯拥抱故土,此时的他脱口道出的《虞美人》不是一种简单的作词技巧,而是一种浑厚的人生。把这首词轻轻放在词史与历史的长河里,就让无数的后来者,哪怕轻轻触及一端,就能产生如同身临其境般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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