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幻乐之城》前曾有过犹豫;最想拍一部长篇电影,哪怕到了60岁也不觉得晚 麦子 梦想做个在片场发火的老太太

新京报 2018-11-22 01:03 大字

受访者供图 麦子主演孟京辉的话剧《恋爱的犀牛》。 麦子说,认识黄觉后,解决了她的焦虑。 图片来自麦子微博 麦子说,认识黄觉后,解决了她的焦虑。 图片来自麦子微博

在前不久热播的综艺节目《幻乐之城》中,导演麦子用短短的十分钟,把奇幻的镜头转变、窦靖童的演唱、舞蹈、布景融为一体,讲述了一个“过关重来”的故事。这一段表演,也被很多网友视为节目中最让人惊艳的一场演出。

节目播出前,很多人对导演麦子并不熟悉,她最为人知的一个身份是演员黄觉的妻子。麦子曾经是一名专业舞者,因为想转型,去法国留学时读了戏剧、电影专业。

作为一名导演,对于现场的“控制感”令她着迷,麦子说,她想拍一辈子电影。“做一个在片场发火的老太太,是我人生的终极梦想。”

关键词/幻乐之城

“如果砸了就全民见证,你不怕吗?”

在上《幻乐之城》之前,大多数人对麦子的印象来自于黄觉的社交媒体分享,经常可以看到他镜头中惊鸿一瞥的麦子。但最初《幻乐之城》剧组和麦子接触时,黄觉的态度非常犹豫。他知道麦子的梦想是拍长篇电影,而这个时候去上一档综艺节目,合适吗?他提醒麦子,你是个新人,很容易拍砸了,如果砸了就全民见证,你不害怕吗?

麦子害怕,她也有一点动摇。“我是一个很藏拙的人,不太愿意被别人看到我很笨拙的那一面。”

她暂时搁置了《幻乐之城》,去读另一个找她做演员的剧本,但读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幻乐”。于是,她认真地跟黄觉谈了一次,并且给节目组写了封信,梳理了自己为什么可以来做这个节目的原因:“我曾经学过音乐剧,学过戏剧,我对电影也有一些经验,我知道一气呵成的表演要怎么样跟演员调度。”

写完这封信,麦子并不确定最终节目组是否还会选择她,但她依然还是推掉了手头的另一项工作,专心等着《幻乐之城》的回复。等了蛮久,突然有一天接到节目组的问询:来上节目有时间吗?麦子按捺着心中巨大的喜悦,平静地回答,“有啊。”

关键词/童童

拥有和她的友谊,我很自豪

做导演的感觉让麦子热血沸腾,即便每天睡三四个小时也精神抖擞。她也不化妆,到现场的一瞬间,一下子血液就流动了,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麦子很感谢童童(窦靖童),在她自己都没有自信的时候,童童义无反顾地相信她。

“拥有她的友谊我很自豪。她觉得我的想法很有意思,里面有很多技术感的东西,这是我们共同的偏好。”

麦子第一次确定“成了”,是在作品完成50%的时候,她看着大屏幕,手里拿着对讲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high点是什么,但她自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牛”,“我知道它是好东西,我不在乎穿帮,不在乎意外技术故障,它的高度在那里,它不会被任何东西所影响。”

说起麦子和童童相识,源于一次朋友家的聚会。那个时候麦子在排练《恋爱的犀牛》,饭局上就有朋友起哄,“麦子来演一段。”童童也在,朋友接着起哄,“童童你也把新歌唱给大家听听。”一个人说了段话剧对白,另一个人弹着吉他唱了首歌,两个人也就此熟络起来。

麦子那一阵在写自己的小说,逢人就讲她的故事,身边的朋友几乎都被迫着听过很多遍,只有童童还没听过,麦子就给她讲。童童也会跟麦子聊自己的音乐,“我们两个除了一起开开心心以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聊创作”。

关键词/导演

最着迷的,是做导演的现场感

虽然主演过孟京辉的话剧《恋爱的犀牛》,现在也在演着戏,但在麦子的规划中,从来没想过要做女演员。她去法国留学之前学的是舞蹈,那个时候她想做的是舞蹈编导,后来出国学戏剧,她想做的是戏剧导演,再学电影,她理所应当觉得自己要成为电影导演。

麦子一直在构思自己的第一部长篇电影作品,创作过程很漫长。她也不着急,有合适的片子找来,她就先演着。

让麦子真正着迷的,是做导演的现场感。“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可以被分享的高潮。”

作为导演的麦子在现场有无穷的力量,以至于会让人觉得很凶,让人害怕。她说,自己的强势在于,你们需要吃饭,我不需要,你在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把你们拍的所有有问题的地方列出来;你们需要睡觉,我也不需要,晚上我会盯好所有的设备装置。“我遇到压力紧张的表达方式都是严肃镇定,以及凶。”

实际上,麦子很善于和人打交道,即便在如此巨大的工作压力下,她跟所有的工作人员关系处得都很好,在她看来,这也是身为导演的一个重要元素。

麦子结婚的时候,就确定好要生两个孩子。21岁生下儿子小核桃,三年后生下女儿小枣。她这些年来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同时也在学习如何进入婚姻状态以及为人父母。

而她一直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生完女儿的第三个月,就去面试了《恋爱的犀牛》,“我不会永远待在家里,只是这件事没那么着急。我想做的是导演,不需要靠年轻貌美,慢慢来,哪怕60岁拍一部好作品也很不容易。”

关键词/留学

每天放学后泡在影院里

麦子从小学习舞蹈,刚到法国时学的是芭蕾舞和现代舞编舞,拿到双硕士学位之后,本应进入芭蕾舞团,但她想转行。在能选择的范围之内,只有歌剧、戏剧,因为不会唱歌,就选了戏剧。但在报到的时候,却被学校阴差阳错地安排到了电影系,“我们学校的电影系非常厉害,我去秘书处问人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那个秘书很凶,说你是不想读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电影系录取。”

在法国上学的空余时间,麦子都用来看电影。她办了一张学生卡,可以无限制地在电影院看电影。每天放学,麦子就买上一包软糖,走进电影院连着看两三部电影再回家。

其他时间她也打工——卖电脑。麦子说,来买电脑的人大多是游戏玩家,或专业视觉类编程的人。尽管一般女孩会觉得有一点枯燥,但麦子喜欢,“我觉得卖电脑有技术感,挺酷的,跟那些技术宅男打交道也特别简单,他们来就是为了买东西的。”即使到了现在,让她随手组装出一台电脑也都不是事。反而,麦子无法想象自己去卖美妆类的女性商品,“我不太会跟人家说,你用我们的产品就更美了。一听就很虚伪。”

自述我的少女时代

黄老师代替了甜食,解决了我的焦虑

我少女时期挺焦灼的。我不是一个人生经验丰富的人。虽然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外,很独立,生活经验足够,但情感经验欠缺。

而且舞蹈又不同于其他专业,先天条件显而易见可以被看到。你会不会做人,你够不够勤奋努力,都无法改变你先天在舞蹈上的好条件,舞蹈可以直接被看到优异胜负。

我在法国读书时,身边做舞者的朋友都已经开始小有成就了,而我还在读书,什么都不是,还想转行,一切都是未知的,很焦虑。

那个时候我会报复性地吃甜食,故意的。反正我不跳舞了,可以随便吃。

其实我特别适合做舞者,不容易发胖。而且我天生不爱吃甜食,我真的是发泄性地吃,买很大一堆,大桶冰激凌、士力架、蛋糕,我现在听到这些名字都想吐,把这些甜食扔在桌上,我就看着,酝酿着,然后拿起勺子,就像完成作业一样,要把这些东西都吃掉。

跟所有女孩暴饮暴食的阶段一样,绝对是一种情感发泄。因为甜食会让人困,大脑会停转,你就不焦虑了。

认识黄老师(黄觉)之后,他代替了甜食,解决了我的焦虑。黄老师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顺我的毛上,我深信这个世上只有他有这能力。

我是黑暗力量很强大的一个人,这是先天的。我从十三四岁的时候开始接触摇滚乐,很喜欢重金属音乐,那种愤怒特别有力量,我从来不听流行音乐。

可能因为我是独生子女,从小就被我爸惯坏了。家里对我的教育也一直很宽松,支持我做任何事,从来没有强迫过我的意愿。我21岁结婚生子,但我从16岁就很想要孩子。摇滚乐很酷,再有个孩子更酷。而且我很喜欢小孩。上大学的时候我兼职教小朋友跳舞,就会跟小朋友处成朋友,他们会被你的专业技能折服,崇拜你,又很爱跟你玩。我会让小朋友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像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师。

我的孩子也教给我很多,让我知道了原来很多东西是天生的,不用排斥,不要去害怕它的存在。我女儿性格就很直接,不会掩饰自己,像我。儿子的性格就很像爸爸,非常好,体贴,能够为别人着想。

在教育孩子上,我和黄老师都会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对方。比如小朋友学钢琴,他看小孩练钢琴很痛苦,就不想让孩子经历这些。我就跟他说,比如你要填一个表格上面有“爱好”这一项,你会填什么?游泳,你得会游泳吧,画画,你得会画画吧。你不可能填我喜欢跳芭蕾舞,但你不会跳。所谓的爱好就是你要先学会,学会的时候再说爱不爱。黄老师听完也接受了我这个理论。

另外一个改变我的是阅读。我很爱看书,什么书都看,杂志漫画、文学、诗歌、人物传记、画册,我就喜欢在图书馆待着。看书带给我不一样的思考方式,包括我对人生的控制力,因为读书,我会思考了,我喜欢写东西了,我的人生才发生了改变。

我想拍一辈子电影。做一个在片场发火的老太太,是我人生的终极梦想。口述:麦子

采写/新京报首席记者刘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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