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们都低估了我们爸妈

成都商报 2018-06-23 06:34 大字

在我们的固有印象中

爸妈可能比较死板、赶不上潮流、

不会上网、思想也没有多前卫

可能还有点絮絮叨叨……

但有没有可能

这个形象只是我们想象中的他们?

他们的内心世界

他们的所思所想

到底是怎样的呢?

原以为会反对的人,原来是最支持自己的那个

我已经很久没打开过家里的电视机了,回家都是抱着电脑,聊天、追剧、刷微博,哪儿还需要什么电视?

说来也巧,那天回家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兀自就把电视打开了。屏幕上在播《非常静距离》,一档古老的访谈节目,也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了。来上节目的是四个年轻的男孩组合,叫ONER,刚从一档大热的偶像选秀节目脱颖而出。

我一边打扫卫生收拾房间,一边听见李静问:去当练习生,没有告诉父母,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呵”了一声,心想这问题算是白问了,有多少家长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去做虚无缥缈的明星梦?

果然,模特出身的卜凡说,因为不去上学了,要去干一件父母不认知、周围也没有人干过的行业,家人肯定会起疑心,会担心、会害怕。因为怕父母不能接受自己的决定,他悄悄练习,瞒了家里接近一年时间。“很像在做坏事。”卜凡说。

他们住进统一食宿的小房子,上交手机不和外界联系,每天早上8点起床,9点开练,中午12点吃饭,下午继续高强度培训,晚上虽然是自由练习时间,可还是得拼了命的练习唱跳,回到宿舍几乎天天都是凌晨以后……工资没挣着,还因为迟到和发胖被扣得倒欠公司钱;出道做明星?更不知道在哪个猴年马月了。

这种情况下,家里人怎么可能不往坏了想?卜凡妈妈按着给他寄快递的地址“杀”到北京。“我妈到了一看——我就是在这儿认认真真的追求我的梦想。她问我:原来你就在做这个啊,那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呢?”卜凡说,“我说了他们也不能信啊!”

岳岳的例子更极端。他是英国名校硕士,毕业回国进入国企实习。本来是一个“隔壁家孩子”的范本,工作稳定,前程可期,但他鬼迷心窍,跑去跟几个半大小孩一起练习。他说,“我当时做这个决定,在很多人看来,可能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决定,我怕我的这个决定,会影响到我的家庭。我真的怕。于是我在这个基础上,做了一个可能更不负责任的决定,就是我真的没有告诉他们我在干什么。”岳岳定期往家里送油和米,这是他原来实习单位的员工福利,他就顺着这个继续往下编。

在去录那档选秀节目前,岳岳的爸爸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岳岳非常担心爸爸不赞成他当艺人这事。节目要封闭录制几个月,上交手机意味着彻底失联,他只能跟他妈坦白。“等我节目完成回到家里,让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我爸我妈都很支持我。”他爸爸当时说了一句话:这颠覆了我的价值观啊!岳岳说,“原以为会反对自己的人,原来是最支持自己的。”

这段掏心窝子的坦陈,我看得特别认真。因为有共鸣,我甚至在节目结束后,还在网上搜出这期节目重温了这段几遍。我也在认真地思考,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因为怕家里人不支持,怕父母们的反对,我们就放弃了去做;更多时候,更多情况,是觉得父母思想落伍了,跟不上我们的时代了,不屑去和他们聊这些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从来都低估了父母们的承受能力?他们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多,没准他们能传授几招,让我们少走弯路;哪怕是他们什么都不做,有来自最亲的人的支持和鼓励,是不是能让我们在拼在搏的时候更有动力?我们身上延续的是我们父母的基因,没准他们生在现在这个时代,比我们更疯狂!

节目的最后,主持人让每个人对着镜头跟家里人说两句,岳岳对他爸爸说的是:“儿子之前确实是低估您了。您比我想象中能接受的真的要更多,也比我的想法在前面。”我想,在此之前,我可能真的低估了父母们的接受程度。

(李小姐)

在孩子面前,每个爸妈也许都扛得住

我是在爸妈的单位大院里长大的。邻里之间属于从小玩到大,从小看到大的关系。谁家要有个什么事,其他11家人都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小地方的人情网和中老年人的面子思想覆盖了整栋楼。

所以你要知道,当一个他们眼中的小孩带了男女朋友回来,然后又分手了,那种被邻里注视的目光有多温馨。我第一次分手的时候,还记得我妈从远方来电,说她受到的来自各位嬢嬢的“关心”,表达了自己不好意思应对的心情,并进一步建议我继续保持恋情的好意。我感觉我妈是在“她女儿带了男朋友回来又都分手了”的屈辱中度过那几年的。

但你要明白:不省心的女儿基本一直会让你不省心。比如去年,我告诉他们:爸,妈,我要离婚了,没把生活过好,对不起。我本来做好了要经历一番来自他们的痛斥和说教,甚至是声泪俱下的那句“为了娃娃……”,但我收到爸爸回复的短信是:生活是你自己的,不存在对不起我们,过不好就分,没什么大不了,回来照样过。

那之后,我好面子的妈妈也并没有给我来过一个电话,但是在过年家庭聚会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一辈子强硬的她使出她一贯的态度告诉我,“我是给她们那些人说了的哦,又不是我女娃子的错,离婚就离婚,这年生,离婚率那么高,也算不得个啥子。自己过得开心、轻松些,最重要。总比那些勉强过在一起的两口子好,不得虚。”然后我妈该打牌打牌,该聚会聚会,就算在老姐妹的关心和议论面前,也毫无惧色。

后来,我又经历了婚姻之外的又一次大转变——辞职。从稳定的学校工作变成了自主创业,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收入。从我内心来说,我一个没有存款、没有固定工作、三十岁了还在啃老的人,觉得愧对父母。但爸妈除了关心我的创业进展,并没有别的怨言,没钱的时候也都是他们在支持我生活。

爸爸那番话,即使此时写来,都还是感动。很多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们爱的是他们的面子,是对子女的操控,但当真正有事来临,面对人生大的变化,父母眼中最被保护的依然是子女。在孩子面前,每个爸妈也许都扛得住。(Linda)

他们对我的宽容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小时候家里管得严,文身这种事,又不像打耳洞、染头发,我心里非常清楚,像我的父母这么传统的人,是不会接受的。即使能接受,他们也不会喜欢。

有一种看起来像不干胶的文身贴,可以把自己喜欢的花纹剪下来,沾了水按在某处皮肤上,隔几分钟就可以撕下来,那个花色就会留在身上,不抠不搓,能保留至少一个星期才会掉色。这种文身贴,解决了我想要文身,又担心父母不接受的大问题。

然而,有次为了去海边耍,我在网上买了几大张,全是可以覆盖整条手臂、整根小腿的大小。贴的时候开开心心,把四肢贴了个遍,又有个性,又很时髦。结果,哪晓得这次买的贴纸质量那么好!等我耍完回家,哦豁,手上脚上的花纹都没有洗得掉,只有憋得我在三伏天穿长袖长裤……

那天我刚一到家,我爸就把我喊到:“唉,你手杆上是啥?”当时我就有点小慌张,但又只能故作镇定地说,“有啥子?没得啥子。”我爸径直走过来就撩我袖口,然后又把我上下打量。当时我就心想,糟了糟了,肯定要遭骂。

结果等了半天,我爸来了一句,“哎呀,还是好看得嘛!腿杆上也有哇?是个啥子图案喃?那么潮。”我这才长舒一口气,给他说这只是文身贴,不是真的文了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爸还多惋惜地补充:“你去文嘛,不要搞这么大块,不然夏天上班只有穿长袖长裤,好热哦。”

现在想来,随着我慢慢地长大,他们对我表现出了越来越大的宽容度,他们对新事物或者说是年轻人喜欢的事物,接受程度好像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低。之后我去文身,没有特意跟家里说,我爸妈也没有说过我。(小可爱)

说还是要说的,但她尊重我的决定

上高中那会儿,班里漂亮的女同学相继打了耳洞。我羡慕得不行,觉得这是一件又酷又美的事儿,我必须得做!

但那会儿各科老师都爱抓住一切机会给我妈施压,说我是班里那种特别容易被其他人影响到的学生,这样很危险!这件事引起了我妈的高度重视,为了我的光明前途,她把我的学习盯得特别紧,但凡和学习无关的任何事儿,她都毅然决然的出手,统统帮我拦在门外。

所以我早早动了打耳洞的念头,却迟迟不敢真正去付诸行动。去打耳洞前,我还想好了被我妈发现后的可能:我妈,这个严厉的女人,一定是先怒斥我的先斩后奏,再强烈抨击我这种光顾妖艳儿不顾校规的行为,最后,她会收缴我的耳针和耳环,让我的耳洞彻底玩完。

做好了被暴骂一顿甚至会挨打的心理准备,我去打了耳洞。街边小铺子,用枪打,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耳洞就已经打好,第二天自己换耳针即可,血都没有流一滴。

回家之后,我尽量和平常一样,极力保持着正常。其实我的耳朵已经很痛了,可再疼我也要忍住,绝不面露难色,让我妈有丝毫的机会识破。好死不死,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成功换上了耳针。谁料百密一疏,我妈看到垃圾桶里全是带血的棉签,就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觉得撒谎可能会数罪并罚,算了吧,只能老实交代以求宽大处理了。我妈果然按照我的预期剧本,推进剧情:怒斥我先斩后奏,再怪我不懂事,学习这么紧张了还只顾漂亮。她越说越气,我觉得她马上就要动手打我了……

结果,只听见一句“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你这个样子擦耳洞,明天还得继续发炎!”然后我妈就拿出棉签,一副遇见倒霉孩子的表情,抓起我的耳朵,给我擦了酒精消毒,又擦上庆大霉素和金霉素消炎。

第二天,我妈不仅专门嘱咐我说,以后就要开始戴耳环了,别买那种劣质的,一定要买纯银的戴,这样才不会发炎。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变相索要零花钱的理由。(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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