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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淡淡的爱

大江晚报 2018-10-08 01:54 大字

某个城/某条街/某一条小巷/某一个晚上/某阁楼//微微灯光……奶茶刘若英的这首歌,我常会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有时候,晚间散步,我也边走边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哼唱着,一副物我两忘的境界。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手机音乐。女友晴神秘中带着欢喜的口吻说:“亲,我昨天见到他了,仍有兵荒马乱的心跳,祝贺我的青春小鸟起死回生吧。”我知道他是谁,晴无数次地说过他,她喜欢他,但是她说:爱情如洪水猛兽,浩浩荡荡,它来时你躲不掉,它走时留给你无尽的煎熬。为了害怕失去,从不敢接近他,更不敢奢望拥有他,她说:最喜用慢火煮爱情,有淡淡的香味溢出,这种香气会更加历久弥新。煮着煮着,骨头连着筋肉,再也难以分开彼此了。有段时间,晴很颓废,问其原因,说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感觉快要忘记他了。喜欢一个人时,见也心慌,不见也心慌。

我知道她不会忘记的,当一个女人的嘴里反复出现一个男人的名字时,无论是夸他还是骂他,潜台词都是我爱他。爱上或许是一刹那的感觉,而忘记却要用尽一生的时间来完成。如果有来生,恐怕还要搭上下辈子的光阴。

记得多年前,读到过一句话: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在漫长的一生里,或早或晚都会遇到让你喜欢的人,而淡淡的喜欢、浅浅的爱更能扎根于内心,淡是最淳朴,也是最真的情感。过了花样年华的岁月,即便有再深的喜欢也无法旁若无人、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了,就像生活中我们遇到的那些无法言说的辛苦一样,有时候,只能抹几行清泪,淡然地一笑而过。浮世清欢,也只有独自去领会其中的酸甜苦辣罢了。

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无情,连一场欲望都舍不得回避……就像我们经常唱的那首歌一样,爱和恨往往由不得我们自作主张地去取舍。

其实,喜欢一个人也许最适合在心里低温度地爱恋,热烈而不喧闹、平静又心动不已。喜欢而不张扬,见了他,会让自己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安静地开出一朵花来。但是,那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喜悦之情。爱更是私密的,甚至不为人知,哪怕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你一眼就能捕捉到他的某个眼神,仿佛早已心领神会一般的喜悦,自始至终你都在心里笑靥如花、喜不自禁。

中年以后的喜欢,更似一种“暗恋”般的状态了,这喜欢就像深秋的红叶,看上去内敛、厚重,摸起来,依然有明晃晃的心动,带着暖心的温度,时不时地扰乱你平静的眼波,当你走进树林中去寻找,窸窸窣窣的风声又在提醒你:不是他,是风。

爱如风,它来时无法预料,走时也静静悄悄。这就需要一颗布衣之心素颜以待,不至于在某个慌乱之际,做个披头散发不肯认输的市井妇人。爱情或浓烈或淡然,最终都是描绘在画里的江湖,而平凡如我,只有默默地看着它展览、出售,里面的山水风情只有懂它的人,才能一一参透。

无论在哪里,我想,真爱都在你我的心里,它是常驻内心的灵草,春去秋来,暗生欢喜。这样的欢喜里只有我和你,与旁人无关。雪小禅说,你我,其实是小众到不让任何人染指,如果是友情,就是锦上花,如果是爱情,那么,一刻都是千金。

端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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