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翻拍的《毒战》,评价还很高啊
文 | 盛昊阳
「剧本荒」之风从好莱坞渐渐刮到了韩国,仅仅在今年上半年,韩剧就已经翻拍了英剧《火星生活》,美剧《金装律师》和日剧《有钱男与贫穷女》,剧集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而素来输出剧本的韩影继去年底将《全民目击》翻拍为不太成功的《沉默》后,今年的《毒战》至少能在票房上力压《死侍2》和《复仇者联盟3》,蝉联两周单日票房冠军,累计观影人次超过5百万,成为今年到目前为止韩国本土电影的票房冠军。
《毒战》
韩版《毒战》在本土评价不俗,电影预售网站maxmovie的打分达到83分。有趣的是,这样一部内含大量血腥裸露镜头,直面贩毒组织和缉毒警的酷烈斗争,15岁以下不宜的伦理罪案片,女性观众的比例居然略高于男性观众,这可能是因为甘当绿叶多年的赵震雄终于在片中独当一面,减肥后的他堪称型男一名,也可能是因为「丑苏」款的柳俊烈演出了片中最具挑战性的角色徐永乐。
「丑苏」款的柳俊烈
同上一部改编自银河映像作品的《绝密跟踪》相比,韩版《毒战》在杜大炮的粉丝看来,更像是「魔改」的代表。但若细究剧情上的变动,事件缘起的工厂爆炸没有变,主要人物关系也没有变,韩版几乎完全照搬了那段让人击节叫好其实可行性极低的的正反cosplay,甚至李先生究竟是谁的问题,在原版中也是用来制造悬念的疑点,而非影片的关窍所在。粉丝念念叨叨的气质不对,风格大变,到底是在指什么?
韩版原创的角色李仁武是开场业已交待死亡的李学承会长的次子,李学承死于心脏麻痹,埋下剧情伏笔,后半段出场的李仁武口称基督,信仰救赎云云,但果然和前面吸毒吸成智障,生吞眼球的朴宣昌无甚区别,是个居然弑父的神经病。
韩版原创的角色李仁武
原版里拖家带口的毒贩们时髦值不高,男女老少色色俱全,也就比较有烟火气,连接头地点都选在渔港和跳大腿舞的夜总会,绝不会把大道理挂在嘴边。
尽管曾就读于神学院,故意穿一身白衣,看似一尘不染,李仁武也不过是个丧尽天良的毒贩,让他对着警察宣讲「信任缺失」,「救赎无法单纯靠信仰和信任实现」,就未免显得太过讽刺。
韩版《毒战》的英文标题是「Believer」,意为信者,影片也的确想要探讨信仰和信任的问题。但是,在宗教式微的年代里,取代信仰的,并不是主义或科学,而是自恋,「凡高举自己的,必被贬抑;凡贬抑自己的,必被高举。」
徐永乐在陈诉李仁武罪行时,说弑父和杀人都无所谓,最关键的失误是自以为能取代真正的李先生,这是自恋,也是七宗罪中的傲慢,于是,后背烧溶的李仁武像废品一样被扔在了一楼。但话又说回来,在自己重伤后,还要甘冒危险,把警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以完成复仇大计,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和自恋。
信仰和信任并非生活必需品,问题是人的情感、梦想和生存意义必须有所附着。《毒战》的剧情除了保留黑执法机构办事不力的韩片「政治正确」之外,其实不太像正统警匪片。
原版孙红雷饰演的缉毒队长张雷虽然老辣狠厉,毕竟一开局早被定性,韩版主角赵元浩则是冷硬派侦探小说里常见的人物,电影开场就派未成年人去卧底,害死小女孩后心中负疚,矢志抓到真凶,因此,才有结局时两人相对无言的交谈。
从小屋的窗口望去,远处是封冻的雪地和冰湖,不由让人想起尤·奈斯博的哈利·霍勒系列中冰雪皑皑的奥斯陆。
生命是一路下坠的旅程。《毒战》给予徐永乐种种苦衷和借口,未必是「洗白」,一切剖白人性的作品,无论高不高明,无非是在质问人缘何丧失情感、梦想和生存意义,缘何孑然一身,缘何感受不到「幸福的时候」。
杜琪峰碍于审查,不得不让蔡添明被执行注射死刑,结局非但不大快人心,反而想要质疑「这样简单就死了,那么死了又如何?」韩版除去政治裹挟,某种意义上还原了远走高飞的结局,然而,徐永乐又不是一心求生的蔡添明,他面对的问题是「活着又如何?」卑微浅薄地活,也好过轰轰烈烈地死,这是一般人的看法,徐永乐却告诉李仁武,与其承载痛苦地活,不如干脆死的快一点。
两者孰对孰错,即使在片尾的枪声响起之后,我们也很难得出答案,但是至少,我们应该知道「决定非得离开这个世界,肯定是有些让人痛苦的事」,而「其余的人,则怀抱着弱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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