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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渡里的旧上海像是在观看一场泛黄的旧电影

黄山晨刊 2017-08-02 19:04 大字
□孙荔

《秋风渡》是描述民国时期,旧上海石库门弄堂里演绎的一幕幕旧事体。

主人公招娣因为养父得了黄肿病,需用钞票,白老板娶招娣是为了冲喜,他开浴室,有老虎灶,另外还开一家南北货品店,家底丰厚,但他又老又病。白老板大女儿死了,白老板恍恍惚惚中把招娣当作大女儿来看待。

招娣在仙浴来浴堂收竹筹,就这样黑帮的杀手来凤鸣,像一股秋风一样跑进她的生命里。有一天来凤鸣突然对招娣说,要是我活得长,我真愿意娶你。后来白老爷死了,招娣与八十八师连长楼国栋结婚了。战争开始了,秋风渡被炸,楼连长也死在了战场上。

后来招娣再一次结婚,依然不是爱她的来凤鸣,而是租住在秋风渡的日本商人光夫,光夫后来被指认为汉奸,整日忧心忡忡,死在了苏州河里。每每招娣生活中有难时,都是来风鸣帮她渡过难关,来凤鸣说:可能是我上辈子欠她的。这一句话里又藏有多少绵绵浓情。

最终招娣终究没有等到爱了她一生,护了她一生,若即若离的来凤鸣。一辈子都等了,却挨不过短短的97天。来凤鸣在一次批斗中被人乱棒打死。

小说让人想起孙红雷主演的电影《触不可及》。两个相爱的人,在战火中一再错过。好几次,幸福在咫尺之间,触手可及,却又失之交臂,从此天涯。这样的故事,只觉得遗憾,还是遗憾。

主人公招娣身上体现着人性的温暖和美。她待白老爷像父亲,待大房太太如母亲,待二姨太如姐姐,不吝钱财无条件地对她好。

在这篇小说里,我们也读到人性的复杂,幽暗与光亮。黑帮杀手来凤鸣,实际是旧社会的小混混,但他是最有情有义的人,是待招娣最好的一个男人。招娣待二姨太杨巧稚像亲姐姐,而她却在出卖招娣,是杨巧稚向军管会揭发,说招娣和一个叫光夫的日本人住在一起,招娣一定是亲日的。招娣小时的玩伴雅仙也声讨招娣的罪行,说她不劳而获,不然怎么会嫁给资本家当小老婆。她们为了自己都在与招娣划清界线。

读《秋风渡》小说,像是在观看一场泛黄的旧电影。这里有抗日战争,有爱恨情仇,有暗杀,也有情欲。海飞的小说以虚构见长,严谨地还原着旧上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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