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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观复】诗歌的音乐元素

安徽工人日报 2019-12-02 02:00 大字

海子以降,大陆的现代诗歌就衰落了。

这或许是我的偏见。不过,我仍然坚持着这一主观的判断。不要说“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种商业意味浓厚的;之前更流行一时的,为年轻的诗词爱好者热捧的“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在我看来,也仅仅是一种矫情的虚饰。

当然,这种随性的想法,虽然包藏着经典绵延如旧的寄望,但我也明白,很可能更多的是俺的浅薄。

坦率说,我很久没有系统看过“新诗”了。虽然如此,但对诗歌的关注仍旧继续着。这不,新近就翻看了多篇牵涉某著名诗词刊物的文章。想不到曾经仰视多年的该刊,当下的面容完全颠覆了旧时心中的模样。据指斥者列举,往日圣殿般的期刊,时下推出的“佳作”,感觉上真的会让新诗痴迷者愠怒:文词的对错及恰适与否不说,诸多“佳作”读起来无不佶屈聱牙……

我才疏学浅,难与之争辩短长。为慰藉自己心中的不甘,就拿个人感觉来说道一下别的事儿:诗词歌赋的音乐特质。

撇开文字词汇难以剥离的歧义,说到诗歌,我们需要明白,除了语言文词组合在语义层面对惯常意义的跨越表达之外,还有象征隐喻,以及借景喻情等之外难以言喻的意味,比如意境、音韵,这不完全是对规范陈述的绕开,有时候也会是习以为常的描述,但在整体组合中,我们可以体验到以文本为基础背景的音韵味道,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文句之中近似于心灵节律的和谐脉动,呈现出了超意义的表达。这正是诗歌音乐性的一面。

让诗歌蕴涵一种非语词感受的韵味(意境),正是诗歌挣脱语词狭窄拘束的表现形式之一,由之表达出语词有限意义困扰之外的情愫和趣味——能感触到却难以言说。

我们知道,音乐是文字难以明晰(描述)的,但我们仍然要用文字来表现它。这并非拒绝意义,而是尽其所能展现出超意义的音韵,不是拒绝意义,而是更深入地呈现意义——文词难以准确描述的意义,标示出明确,但却很模糊的意象:不能解释,但却能明白地感受到。

回望唐诗宋词,进一步,进入乐府汉赋,那些流传下来深入人心的,无不是朗朗上口的作品。不错,我们可以不必拘泥于格律程式化的平仄音韵,比如平水韵,也可以不在意词牌严谨的格式化形式,但作为诗词歌赋,音韵的流畅和诵读的通泰是必不可少的。

关于这种道理的讲述多半是晦涩的,因为其立基的音乐本身即是无法言说的“非意义词语”。故而,文本的说词,难以厘清灵魂脉动的情愫。

换一个角度想。时下诗词的衰落成为不争的事实,“写诗的多过读诗的”盛行有年,窃以为,正是由于诵读之诗——新诗——的音乐性缺失,佶屈聱牙之作才有泛滥的机会,我们很难想象如今的诗人普遍地缺乏人文素养。但诗歌并没有消沉,它们在另一片天地正在成长——在音韵为本的流行歌谣中获得了新生。

我们可以在,比如说崔健,或者还有李宗盛的歌中体会到诗歌的魅力,像方文山半文半白的那些歌词,您有感觉到吗?如果没有,那么我们不妨拉一杆大旗来证明这种观点:当诺贝尔文学奖花落鲍勃·迪伦的时候,我们真的可以考虑将迪伦的唱词从音乐中分拆出来:把文本拿出来念,拿出来朗读——体会到诗一般的韵味了吗?

诗歌的音乐性并不完全是简单的诗句押韵,但从整体上来看,应该必须是拥据和谐音程的集合,一首诗,就像一首乐曲一样,完整的旋律必须是和谐的,即使是“无调性”作品。退一步讲,您怎么着得应和语音和谐吧?试想一下,习惯普通话的人听到吴越方言的诗歌诵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是说方言不能朗诵诗,而是说因为音乐化韵味的不同刻写而带来的云泥之别。不说粤语的歌词语汇差异于国语,喜欢流行歌曲的人一定体会过西洋歌曲的词汇翻译:假如音乐性与词语不能协和,好听的调必定会变成难听的歌。

如果诗词不能自我救赎,大概就只能寄望那些歌者,那些音乐人了,寄望他们将诗歌传递到明天——

这样子也没什么,对吧?!诗,本来就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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