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舞台和青春的夜晚
不必怀疑,他们将带来一个属于话剧和青春的夜晚,而它给足了年轻的人们继续生活在忙碌城市的理由。相信没有哪个城市的年轻人会拒绝这样的夜晚。
《雪狼湖》落幕十年了。
张学友告别“胡狼”的时候,许多“70后”和“80后”,也告别了追慕偶像的年代。然而十年过去,却没有一部音乐剧可以超越它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时光之浪淘淘汰汰。这个把歌唱到“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的歌者的舞台下,归聚起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听友,开始认真地安静地听歌的听友。
“先有金钱后谈理想”,其实颇有深味。再怎么现实,落脚处还是理想。衣食无忧,便可以大声地谈理想了。张学友也一样。他开始选自己喜欢的歌唱,还不时提携创作新人。当然他不会忘了《雪狼湖》。舞台,是艺人的真正理想;音乐剧,是歌者的真正理想。于是《雪狼湖》在摸爬滚打中演出了十个年头。
它的艺术价值未必能令人臣服,但坚持十年的专业精神,一定感动了所有同样执著的人。就经济效率而言,音乐剧不及演唱会,更不及广告。张学友和其他演员们,以及那一流的音乐、舞蹈、灯光、音响、服装、美术,为着那一个音乐人的理想,付出了可观的成本。但凭它是迄今最成功的中文原创音乐剧,就值得去追求。
这样的一件事情,很适合彼时的张学友来做。
观“湖”这件事情,很适合由已经成长、成熟或成就了点什么的、他的听友们来做。
—— 既是向自己的偶像年代告别,也是为偶像和自己的理想喝彩。从今以后,可以光彩地卸下“粉丝”的头衔,恢复“观众”身了。
作为多少人的舞台剧启蒙,它弥足珍贵。
爱,暗恋,妒忌,丑与美,贫与富,生与死。
不过是这样一些最普通或者说最基本的戏剧元素。怎样就激起了观众莫大的热情呢?
同样被观众热情追慕过的,还有韦伯的经典音乐剧《猫》。
母女、朋友画着猫脸同看演出,让它成了一个城市的“时尚狂欢Party”。“音乐剧就是要和观众零距离接触。” 策划人在谈及《猫》的成功时如是说。
作为世界经典的《猫》的剧情,也无甚曲折离奇处。只是喧闹过后,一句刺心,“人的世界也这样!”音乐剧的成功,同样也因为跟观众现实生活的零距离接触。
爱,暗恋,妒忌,丑与美,贫与富,生与死。几乎人人都要面对。
即便在一片温纯的《雪狼湖》中,我们也听到了很“冷”的嘲讽现实的唱词:“向钱看就会相亲爱,相亲爱就会生小孩,小孩吃饱了就可爱,心肝宝贝买下来。向钱看就会相亲爱,我和钱最合拍,哪怕感情会失败 ,银婚金婚离不开。”美也好,丑也好,人世而已。
音乐剧被“舶来”后,在艺术表现形式上,却未必需要完全复制西方经典。你有你讽喻,我有我纯美。“流传在月夜那故事 ,当中的主角极漂亮。如神话活在这世上 ,为世间不朽的爱轻轻唱。” 就像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主角来替换“狼”与“雪”,朽或不朽,人心中也各有结论。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从流行歌曲到咏叹调的跳跃,所以需要一个过渡——较普通的演唱会更具内涵,相比传统的音乐剧又多了份魅力与亲和力。
对于所有正在学习或习惯“有点雅”的消遣的人来说,本土舞台剧是一个合适的开始。
关心,耐心,爱心。氧气,水分,肥料。
施以这六种养分,绣球花才能开放得美丽。
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小剧场看《良辰美景》,昆曲题材的短剧,观众席居然也坐得满满的,其中不乏年轻人。偶遇制作人吕凉,问他有没有想到能吸引到这么多年轻观众,他竟倾吐满腹困惑,“我现在最拿不准的就是‘观众\’。有时为某个观众群‘订做\’的剧,反倒吸引来另一群人……”
观众,我们,要的是什么?
钱塘江之夏,偶然看见黄渤、袁泉版话剧《活着》将开演的信息,赶紧上网看票,已然被一抢而空。是呵,那些年,哪里有孟京辉导演的先锋话剧,哪里就有排队的长龙,而这些年,都转移到手机和网络上拼抢了。不必怀疑,他们将带来一个属于话剧和青春的夜晚,而它给足了年轻的人们继续生活在忙碌在城市的理由。相信没有哪个城市的年轻人会拒绝这样的夜晚。
希望有更好的氛围、更好的戏剧,但毕竟现在已经足够好。长假七天,可以从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到交响乐再到话剧,忙得不亦乐乎。
从北京回来的朋友热热闹闹地“炫富”:“袁泉演《简爱》一票难求,这次终于看到了。”钟情舞台多年的袁泉,去年凭借电视剧《我的前半生》回归荧屏,也像是重回“大众”视野,但在热爱舞台剧的观众心中,她的地位无可替代。好演员是藏不住的。
台上,那个叫“胡狼”的粗枝大叶男子用温柔的声音说,花儿草儿,需要“关耐爱氧水肥”。
台下,每张被雨水搅和得一片狼藉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
其实,稍嫌寻常的我们,要得并不多。只是一些如此这般稍不寻常的时刻,一如关耐爱,氧水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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