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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慢时光(外一篇)???? 子 薇

池州日报 2018-07-31 08:54 大字

一切都是慢的。

手中端杯咖啡的时候,时光便慢下来了,当然最好是在咖啡厅抑或茶吧里。这时的光阴,是木心的诗,“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印象中,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咖啡厅一下子风靡起来,城市陡然间陷落进浪漫与激情互为渗透又彼此提升的氛围里。一对情侣,抑或三两密友,相约走进咖啡厅里,找个卡座坐下,或者是白天,或者是夜晚,咖啡厅里的光线永远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一丝丝的暗,一丝丝的幽,对面相坐的人,不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简直对不住商家精心打造的氛围和些微的神秘感。

那时年轻,经常和一些同事朋友相约去卡拉OK厅里疯疯癫癫地唱歌,“每次走过这间咖啡屋,忍不住慢下了脚步。”这首歌是我喜欢的,也是我经常唱的。K歌的时光,不适合咖啡。咖啡,其实是有格的,有那么一些内敛,有那么一些孤独,它适合幽静的时光,快乐不快乐并没有什么相干,你可以快乐满满,也可以心事重重,你可以平静如水,也可以带着些许寂寞和忧伤。

那时候,在江城,一杯咖啡一块五,两杯三块钱,一人手上捏住一柄小匙,一匙一匙地慢慢舀起,一匙一匙地送至唇边,连带着送至唇边的,还有一种叫做浪漫的小情怀。彼时,整个人的身心都是软的。不长的时间,一杯咖啡的价格上蹿至三块,比起我们的工资,咖啡的涨幅显然高出很多。那个年代,去咖啡厅里喝一杯咖啡是奢侈的。奢侈的东西,总会牵引出我们更多的珍惜之心。

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便仿佛捧着远离尘世烟火的小资情调和风花雪月。西洋的抑或本土的乐曲,清澈的溪水一样在耳畔缭绕回环。走进抑或离开咖啡厅的人们,似乎都带着些许的文艺气质,步调是轻捷的。这是一个远离噪音的世界,这是滚滚红尘里独辟出来的静雅之所在。

上岛,茉莉,栖巢,百世德,城市花园,枫丹白露,左岸,老树,星巴克,还有一家又一家的茶吧里,都缭绕着咖啡的气息。现如今,一杯咖啡的价格在三十块左右,拿铁,卡布奇诺,摩卡,蓝山,炭烧,一块方糖在托着杯子的小碟里,放糖,不放糖,全凭各人喜欢。大厅中央,一架钢琴旁,一位身着晚礼服的气质高雅的女子,随着她手指娴熟的弹跳起落,悠扬的乐声水波一样在空气中流淌。

其实,我更喜欢老式留声机的味道,光阴无限地往旧日回溯延伸,撩拨着我们温柔多情的内心。

一杯咖啡在手,一些甜点触手可及。那样的时光,丰盈,让人心生满足。年轻的时候,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喜欢那份苦涩,喜欢每一口咖啡入喉后唇舌间泛起的那点回甘。人渐老,在生活的跑道上,苦头吃尽,对于苦涩,在潜意识里趋向回避,于口味上,渐渐贪恋起了甜,到了咖啡这里,更是爱甜到浓腻的程度。尽管我知道,在保健意识深入人心的今天,我的做派,与养身相左。但是,胃口所向,我无可奈何。

上海的外滩曾多次去过,盛世里的喧嚣与繁华,加上气势磅礴的黄浦江的捧托,把十里洋场的富丽堂皇彰显到了极致。熙熙攘攘的人群,阔气豪华的游轮,争相媲美的硕大广告牌,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各色建筑群,在我眼里,样样都很亲近,似乎可感可触,又样样都很隔膜,近在眼前,又分明地远在天际。倒是在江滩边看见的一家茶吧,其门楣上的四个字把我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了,定格在我的脑海里——茶香·书香。同样只是一家平常的供人休闲消遣的茶吧,因了这四个字,其品质,便跃上了一个台阶,有了让人仰望的格调。

什么叫格调呢?犹如我们人类,同样竖是鼻子横是眼,你的举止你的谈吐你的气质你的风仪,便是那家茶吧门楣上的标签,于不知不觉间把你的格调呈现给了与你相干不相干的每一个人。

彼时,是春天,清风从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吹过来,带着阳光散射出来的恰恰好的温度,摩挲着人们的脸庞,洋溢于张张脸孔上的笑容,被修饰得从容妥贴。茶吧门口,一年轻时尚男子立于门口,手上抱把吉它,以乱真刘德华的嗓音,一往情深地唱,“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这里,仿佛游离于各种嘈杂市声的世外桃园,它担当了这个国际大都市的调节器,中和了喧嚣,中和了拥挤,中和了快节奏,中和了高速度。

深棕色的地板,厚实亚麻质地的沙发,墙壁上一幅简约的抽象画。窗帘下摆缀有流苏,风吹过来,流苏轻轻地摆动,无声的,荡一下荡一下再荡一下。手捧一杯渐渐凉下去的咖啡,心下安然。

阳光从西边照过来,落在东边的墙壁上,时钟的秒针一步一步滴答滴答地走过,咖啡一直端在手上,人就这么慵懒地斜靠在沙发里。抬头时,阳光已经定格成了零乱的碎金,像打铁铺里被煅着的铁器上飞扬的细屑,溅出许多珠光宝气来。不知不觉间,一下午的时光已经过去。

无端

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呈现出纯粹的青色。一个人行走在青山街的槐树下,鸟儿已经归巢,花草树木齐齐地进入梦乡。那份静谧和安宁,让人生出对于尘世深浓的眷恋之心。

九华山路的银杏,青山街的国槐,申元街的女贞,北京路的香樟,银湖南路的法国梧桐,银湖北路的木槿、合欢……城市的行道树一日胜似一日地声势浩大起来,透着隆重奢华的美。

女贞树上的花开得丰茂葳蕤,人一踏进申元街,绵密的香芬急切地把人团团包围起来。女贞花的香,是温和的浓香。清香让人陶醉,浓香则甚是醉人,倘若逗留得久了,人便晕晕乎乎地恨不得要睡过去。

金银花,黄一朵白一朵成双成对地开着,仿佛尘世人家的双胞胎女儿,为了便于分辨,父母刻意为她们穿上不同色彩的衣裳。金银花,又名忍冬,是一味中药。忍冬,这两个字是我所喜爱的,坚韧,乐观,这样的品格,也是我们每一个人该当具备的。在我们老家称之为“独木雀”,这个名称似乎更为形象,它们挺立枝头,鸟儿似的,把头高高地昂起,是李清照式的扬眉女子。

一直喜欢李清照的诗词,喜欢她不输须眉的豪放,也喜欢她女子所特有的娇媚和婉约。但是,所有的所有,都敌不过强悍霸道的光阴。曾经的花样年华,曾经的赌书泼茶,隔着经年的时光,回首看去,恍惚间如梦一场。国恨家愁,带给这个才情纵横、品格坚韧的扬眉女子太多太多的苍凉无奈困苦辛酸,年老体衰时,她似一只蝉,将自己紧紧地裹进看似坚硬实则薄脆的壳里,拒绝朋友的邀约赏游,固守在狭小的天地里,以手写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她将精神上的苦痛,揉面似的,浓缩进她的词章里。时隔千年,那份疼痛依然锐利如刀,一下子把我切中,疼痛的感觉,无法消解,直勾下一行清泪。

瓢泼似的大雨,把天地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所谓的昏天黑地,便是这般意境吧。细密的雨点,落在地面房顶雨棚上,紧锣密鼓,似是紧致完美的刺绣,那种声音是呼啸着的,有着成群的老鼠吃米般的肆意和欢快,丰沛得把耳鼓撑持得无限膨胀。令人惊奇的是,还有那些顽强的鸟儿,在大雨中往来不息忙碌穿梭。

雨刚停,地面的水渍便被勤劳的风收拾得干干净净。

夏日里,凉风习习,如此饕餮的享受,简直让人有着被娇宠被娇纵着的忐忑不安。

头疼缠上我,大约有十几年了,究竟是怎样的来路,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只要在户外长时间地吹风,必会头疼。身体其它部位若恰也有不适,所有的不适,零星叠加,齐齐合拢,一并将账算到我的头上。人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头疼的滋味,也是足以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有时候,在太阳穴这儿;有时候,在头的一侧;有时候,整个头盖骨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拳。也不是剧痛,是缠缠绵绵的那种。这般无可奈何的痛苦感觉,是你在某个时运不佳的日子里,莫名其妙地碰上了一个泼妇,一路撵着你,无休无止地谩骂,让你想哭,却又难以启齿,万般委屈无奈,唯有咬牙忍住,把耳朵堵上,把眼睛闭上,任由心底翻腾犹如滚沸着的一锅开水。

我是路边的一棵小草,很容易死过去,也很容易活过来。

头疼过去,捧书来读,“四月秀葽,五月鸣蜩”。感叹古人的行文是如此的简洁干净,因了简洁干净,更凸显出别一般清佳明媚的美。葽,是狗尾巴草;蜩,是蝉。是近年,开始关注大自然中的物事,接近某个时节,便早早地惦念着它的入场,譬如,月半的月一轮,月头月尾的月一弯,三月的油菜,五月的麦子,九月的棉花,十月的红薯……这样的惦记,在我,有着涓涓溪流的澄澈,清泉石上行的坦荡,还有着清风穿越竹林的幽微和邈远,仿佛远远地惦念一个人,有着丝丝缕缕的甜蜜,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忧伤。

有些人注定要被遗忘,有些人注定要被珍藏。是这样一意孤行的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偷懒寻来一句诗——为爱南山青翠色,东篱另染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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