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七十 科幻爱情 第300部作品《衷心笑》锁定人机之恋
半岛全媒体记者刘依佳
亦舒再度被人想起,当下热播剧《我的前半生》功不可没。
虽然很多熟悉亦舒作品的文青们都在吐槽电视剧与原著的巨大差异,但无疑,仍有不少人开始回翻亦舒的作品,《喜宝》《圆舞》《人淡如菊》……当然,还有《我的前半生》;也有不少人开始把亦舒的金句挂在嘴边,像什么“人不自爱,谁来爱之,人若自爱,人人爱之”“一个人到了合法年龄,成为成年人,就不再是社会或亲人的责任,他得照顾看护自身,盈亏自负,一切咎由自取”,等等。
读这些金句的时候,脑海里的女主角必然是一袭白衬衫、卡其裤和开司米大衣,她仿如香港TVB长剧里的陈慧珊或宣萱,思路清晰,逻辑分明,姿态好看,吸引阅历男的同时,也被现代知识女性深深地欣赏着……恰如中南博集天卷策划编辑、亦舒项目策划李颖7月19日在接受记者专访时所说的,亦舒用她笔下的故事,饲养大了我们——70后甚至80后女文青最早的自我觉醒和人生启蒙,而不仅仅是天荒地老、食不果腹的爱情神话。
岁月如刀,不知不觉,当年痴迷亦舒的红男绿女们,而今大多成家立业,或许还会二孩绕膝,焦头烂额;而亦舒本人,也在吹完第七十根生日蜡烛的同时,带来了她的第300部作品《衷心笑》:仍旧是一剑封喉的笔锋,仍旧是稚子不老的情怀,但这次,亦舒把爱情故事放到了2054年,而女主角峨嵋谈情说爱的对象,则是机器人。本期,就让我们翻开这部小说,看看70岁的亦舒将带给我们什么样的科幻爱情。
一部《衷心笑》
演绎人机深情爱恋
“少女原先都有一个想法,误会尽心尽意爱一个人,那人会真心回报,事实,当然不。”
开篇首句,熟悉的亦舒挟带着熟悉的文风飘然而至,利落着地,不错,故人归来,性情依旧,可喜可贺。
随后,亦舒用寥寥数语,交代了三十多年后世界的模样:单身女白领王峨嵋,自给自足、精神独立的她不求伴侣,只求“旧”的不会走,“新”的不要来。怎知兴一作为机器人,已经到了更新换代的年头,峨嵋不忍,想请老友、机械制造公司“衷心笑事务所”的负责人尔泰帮忙延迟兴一被淘汰的时间。而随着情节的逐渐展开,小说中的机械世界逐渐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峨嵋的司机是一个只有两只手臂的机器人,钟点工、牌搭子、知心男闺蜜、连峨嵋妈妈的同居男友也都是机器人,而峨嵋想托“声友”昆仑找个真人男友,找来找去,自己却对机器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字里行间,亦舒用极简洁的语言,营造了一个冰冷、压抑的未来钢铁世界。然而,记者还是察觉到了亦舒刻意冷漠的“别有用心”:看似绝情尘世,实则深情暗涌。
果真,亦舒用心煲出的这锅汤,在掀开的那一瞬间,浓情四溢,关于爱情的探讨,迅速被铺陈到了一个新高度:如果内心念旧、渴望真实爱情的峨嵋因为某种事故,由一个人变成了机械人,那么,她将如何处理自己与兴一、昆仑以及男友朱峰、生身母亲之间的关系呢?因为是机器人,所以就不能被爱吗?该如何做,才能让这冰冷的世界有温度?
亦舒给出的答案是:即便世间一切都已机械化,人与机器人、机器人与机器人之间仍然是通过“爱”来表达一切深刻的情感。“亦舒这部小说想表达的,仍是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真正能操纵'爱'的也是人心,”李颖认为,亦舒的文字,往往也都是围绕着“情”而流露其本真的,“可以说,《衷心笑》是亦舒用其特有文风来演绎人工智能深情爱恋的一部作品。亦舒在书中反复强调的‘真心\’,就是区别于人和机器人的分界点,正如亦舒在文中所说,‘科学家永远无法叫机械人脸红\’。这应该也是亦舒写作本书想要表达的核心所在。”
亦舒七十
字里行间渐生禅意
古稀之年的亦舒作《衷心笑》,即使仍是以现代都市年轻女性为主角,即使整体风格一如从前,但因为年龄、阅历剧增的关系,于字里行间,仍可揣摩出她心境上的变化。
虽然她不时仍有犀利语句抛出,比如王峨嵋点评昆仑介绍给她的一众相亲男子时会说:“全无新货色,这人獐头鼠目,不行,男生女相,呵,才三十岁,皮肤打褶……呦,这又是哪一家的媚眼”,但不失时机的,亦舒也会借机器人之口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大家都是机械人,何必苦苦相逼。”甚至,她会借峨嵋母亲之口说出一些“老道理”,仿佛在规劝自家小辈:“时代越进步,越是深信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长辈的不良经验近日都不顾自尊摊开来讲,著书立论,前车可鉴。”
恍惚间,昔日犀利挑剔的女白领,已显现出睿智宽容的一面,不变的,仍旧是一身傲骨。
采访中,李颖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书中那句‘婚姻真正意义,那不只是恩爱缠绵,柔情蜜意,而是生关死劫,有个可靠可商量可信任的人’,应为全书的核心之语。‘生关死劫\’、‘可靠\’、‘信任\’这几个词语应该说恰如其当地流露出亦舒当下的生活态度。”李颖告诉记者,通篇读来,书名“衷心笑”三个字,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发自内心的笑容”,“亦舒说过:‘生活如禅修,禅即静。’或许,人生若是静观其变,终能获得衷心的微笑。”
“劳模”亦舒
“我就是我的归宿”
当女星范冰冰豪迈地说出那句“嫁什么豪门?我就是豪门”时,早在若干年前,亦舒就已经说过类似的话:
“要什么归宿?我已找到我自己,我就是我的归宿!”
亦舒说出这句话,底气当然十足。
李颖告诉记者,无论是职场打拼还是感情世界,亦舒的一生并非一帆风顺。“除了写作,亦舒当过影视记者,与午马合组过电影公司,又当过女侍应总管、酒店公关,还去电视台担任编剧一职,之后又在政府新闻处任新闻官七年之久。许多小说都是她在这一连串的职业中见缝插针找时间写成的,恰如亦舒本人所言:‘早上六时起来赶,再换上战袍冲去职场。’”也因此,自称为“说故事的人”的亦舒,在圈里除了“才女”的头衔,也得到了“劳模”的称号。
亦舒做过许多夹心饼干般的工作,感情生活也十分坎坷,但再辛苦,她仍倡导女性应重视工作。工作才能带来收入,带来独立的可能。也因此,亦舒的小说并不都是在讲爱情,她是借助爱情的壳来讲女性的成长、职业、爱情、人生关口的选择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讲她们在繁华都市里以各种出身、各种姿态打拼,一步步走下去,站稳脚跟,直至遇见良人。李颖认为,传达女性独立的爱情观与价值观,这是亦舒作品中最具现代意义的特质,也是亦舒金句多年仍流行的原因之一。虽然也是在大学时代读过亦舒,但在采访中,李颖仍能脱口而出“亦舒金句”:“她教会了我们要自重自爱然后才爱人——‘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她也教会我们看清生活的真相,然后勇敢前行——‘风景这么好,我们的生命还有很长一截,路的确是弯曲一点,但有什么关系?我们最终会到达罗马’;她教会了我们俗世站立的姿态:‘做人最要紧是体面\’——体面不仅仅是外在的表现,更重要的是内在的修养……她真正做到了‘我就是我的归宿\’。”
采访中,李颖同时告诉记者,除了本月中旬推出的《衷心笑》以外,还有其他9部不同时期的亦舒作品一并出版,“‘旧欢如梦辑\’包含《喜宝》《我的前半生》《玫瑰的故事》《圆舞》《人淡如菊》等5部亦舒最经典、最畅销的作品,而‘有生之年辑\’则包含了《衷心笑》《幸运星》《承欢记》《悠悠我心》《某家的女儿》等5部首次在大陆出版的亦舒作品,题材也不仅局限于都市爱情,比如《某家的女儿》就是从一件新闻报道的烧尸案开始的,属于悬疑小说。”
可以说,在70后乃至80后的青葱岁月里,琼瑶让我们把长发大眼忧郁清纯的女生奉为人间极品;三毛让我们对各种叮当作响的旧镯子旧木头爱不释手;而亦舒,则手把手地教会了我们都市女性的生活——女性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做谁的女友或妻子,而是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基于此,李颖表示,二十年前读亦舒,和二十年后读亦舒,都不会过时,只会随着自己阅历的增加,读出新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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