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艺术展北京尤伦斯开幕,延续专辑概念联手5位艺术家,展览现场重现“超女”经典画面 周笔畅做艺术展,五大月相藏女性力量

新京报 2019-11-15 00:34 大字

在2019年新专辑《LUNAR》发行四个月之后,11月13日-12月4日,周笔畅与UCCALab共同出品的“月相LunarPhases”多媒体艺术展在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正式开展。这是继2017年举办个人摄影展后,周笔畅以出品人和联合创作人的身份投身艺术领域的又一次尝试。在此次的艺术展中,周笔畅分别与5位当代艺术家合作创作,通过对月亮“阴晴圆缺”这一自然规律的艺术化阐释,希冀以不同维度传递出女性力量。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之一LuciaLiu表示,在众多的文化系统中,月相即被视为女相,月亮的运动遵循规律、有节奏地持续变化,从亏缺到盈满的轮回,隐喻女性人生历程中展现的不同状态、不同身份,以及表象之下所蕴含的生命力量与含义。在展览开幕前,周笔畅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分享起了今年她在“月”之主题下,意图体现女性力量系列作品的全创作过程。从《LUNAR》专辑、“LUNAR”巡演,到如今的“月相”艺术展览,周笔畅的声音系统与艺术系统之间,也许已经产生出新的回声。

做“最满意”的专辑后想办展

在今年7月11日上线的《LUNAR》,是周笔畅在两年内发行的第三张专辑。近两年,不止“瘦身成功”、“造型大变”等成了围绕周笔畅旋转的关键词,许多女性艺人也经历着与她相似的命运,“只是我们在讨论‘女性的身体’的时候,讨论的一方,不管赞赏或批评,都是凝视的主角,而被讨论者就一直被凝视,一直感受着不可名状的压力和要求。而女人如何体现自主,自由,自身呢?”从这样的灵感出发,周笔畅找到了以“妖冶”、“华丽”著称,同时一直探讨性别、欲望的词人周耀辉,两人以女性的身体为题,用“月”的意象去探讨所谓宿命下的女性如何邂逅命运,拥抱命运,以至背弃命运,最终尊重也欣赏身为女性的自己。

在《LUNAR》收录的7首歌曲中,周笔畅与周耀辉对许多身体元素展开了抽象且细腻的描绘——如《浮云如此躺卧着》描绘的是“耳朵”聆听,《月半》探讨的是“脂肪”与美丑,《女流》则触及了华语流行音乐中鲜少描绘的“女性生理期”的主题。“这是迄今为止我最满意的一张专辑,以至于下一张专辑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周笔畅笑言,这张不再局限于传统小情小爱主题作品的诞生,其实也受到了“密友”陈珊妮的一部分影响,“几年前做《NotTypical》的时候,珊妮就跟我说过眼光可以再放远一点,因为她可能觉得以我的身份去做这样的事情,应该可以影响更多的人。其实她本人从前几张开始也一直在做一些表达社会现象的作品,所以她的这些话有给我一些思考。做完这张专辑之后,我也确实更加明确了之后想做的方向,就是要更有内容,更有意义。”今年年初,在专辑计划诞生之后,周笔畅也开始酝酿构思这次的“月相”展览。

邀五位艺术家构建月相空间

女性话题如何在不同媒介中产生层次分明的辐射,是“LUNAR”系列作品持续试验的课题。在策展人尤洋以及LuciaLiu的协助下,周笔畅找到苗颖、陶辉、刘诗园、梁曼琪、梁琛五位艺术家,共同创作了五个多媒体艺术空间,每个空间都指向月亮的某一相位,并分别对应一种女性力量的隐喻。同时,月球的盈亏也以动态的方式呈现在展厅内,空间设计师梁琛在“包豪斯建筑”框架下,设置了黑白两颗水平运动的巨型“月球”,透过5个空间对应月相形状的镂空屋顶,实现了“月全食”般十分具有压迫性的视觉挑战,观众行走在特定的观展路径中,即置身在抽象与具象构建的多维空间里。尤洋表示,这一设计不仅构建了展览的空间结构,随着其运动轨迹而带来的光影变化,也将成为贯穿整个观展体验的感官指向。

基于“月相”这一展览线索,周笔畅亲自掌镜拍摄了真正的月相照片。从城市上空的连环月轨到月球表面地特写,六张照片由远及近地呈现月亮的立体形态。而当镜头聚焦月球,女人仿佛在完成洞察自己的仪式,而“正视自己”这个动作与本次展览和周笔畅“LUNAR”系列音乐作品所传递的意志不谋而合。对于“月”这个意向,周笔畅在开幕现场也给出了自己的解读,“月亮和月球,其实是不同的两个感性概念和理性概念。月亮是很浪漫很唯美的,但是如果人们使用望远镜去看的话,月球表面其实是坑坑洼洼的。不过,就是因为经历过岁月的历练,它才能够留下这些与众不同的美。”

1【夕月】

苗颖×周笔畅女性智慧

在首个空间的5分钟影像作品《失语症》中,周笔畅首度尝试与“人工智能”创作音乐。人工智能程序通过“阅读”大量莎士比亚著作、来自不同艺术家的欧美R&B情歌的歌词(45000首),及美国心理学家伯尔赫斯·弗雷德里克·斯金纳的条件反射学术理论,生成了一种既通俗又艰涩的诗歌体。周笔畅使用人工智能写出的“仿生”文本创作旋律并演唱成曲,生成“周笔畅×AI.mp3”。“刚拿到AI写出来的歌词时,其实让我蛮头痛的。因为不管计算机多么厉害,它写出来的东西始终还是跟人不一样。被计算过的东西还是比较死板一些。”周笔畅笑称,艺术家苗颖还希望她呈现出跟以往不太一样的音乐面貌,“她希望我在这首歌里能够甜美一些,这个要求对我更加有难度。”

不过苗颖却透露,当她拿到周笔畅谱好的这首十分典型的R&B音乐时,觉得十分自然。在此基础上,苗颖制作出低保真画面,加深映射人与科技之间一体双面的关系,这个影像作品取名为“Aphasia/失语症”,灵感来自于一种由于大脑特定区域损害而引起的无法理解或表达语言的症状。患者可以与人流利对话,使用正确的单词和语法,却无法完全表达正确意思,这种信口雌黄式的答非所问,时而精准时而偏差,荒谬却又无辜天真。

2【宵月】

陶辉×周笔畅浪漫与幻想

“宵月”空间中,艺术家陶辉的作品《我们共同的形象特别版》,选取了中国影像史上几个具有代表性的节目片段作为作品背景滚动播放。与此同时,演员们站在荧屏前,重现背景中呈现的电视台新闻、电视剧、综艺等场景,使虚拟与现实叠加出认知上的趣味。

在周笔畅的部分,她选择了个人职业生涯中一个十分具有代表性的场景——2005年比赛期间表演《解脱》的片段。在这段录像中,如今的周笔畅,坐在放着当年穿着绿西装、戴着茶色墨镜的周笔畅演唱《解脱》片段的电视旁,以“陌生的普通人”身份与14年前的自己形成镜像。“可能有些人看到会觉得挺傻的,但蛮有意思,”周笔畅笑着透露,这段视频拍摄的过程非常迅速,“我觉得艺术不是一个严肃的东西,它有时候也可以娱乐化,那就看每个人的理解不同了。有些人可能觉得很无聊,不知道影像中的人在做什么,有些人也可能会产生一些个人的想法,我本人就还挺乐在其中的。”

3【满月】

刘诗园×周笔畅多面性

“满月”空间中的作品《满月》,周笔畅与艺术家刘诗园运用听觉和触觉,构建了极细腻的空间声音装置。14面贯穿空间的“布墙”组成8个柔软狭长的通道,每个通道都是一人肩宽,只能一个人走入。周笔畅为此创作出8段音频,在不同布料的通道里播放——当观众刚进入作品时,可以听到由周笔畅创作的8轨道音频同时播放,然后观众会被迫选择一条通道进入,越往里走就只能听到该通道的单频音轨,其他背景音会逐渐淡去。例如某个通道会逐渐只留下演讲的声音,某个通道会只剩下空气声,某个只会保留鼓声等。

在这个作品的背景音中,还包含了一段由周笔畅模仿男性视角和语调的英文朗诵。而这封被她朗诵的信件,是当年写给阿波罗登月者家属的“太空遗言”,如果登月失败的话,这封信件就会被公开。这个设置背后暗藏了一系列男与女、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意图引发观众另一种深思。在展览开幕现场,刘诗园谈及和周笔畅的合作感受时表示,“我到现在都很惊讶,为什么会这么顺利?这次合作让我相信艺术是一门语言,就算两个人没有见过面也可以顺利沟通。很久没有这种感触了,感谢笔笔让我重新回到了这个原点。”

4【下弦月】

梁琛×周笔畅行动力

“下弦月”空间中是《月亮的距离》,该系列作品由三个相同尺寸、不同旋转速率的装置组成。悬臂所悬挂的分别是水晶玻璃、铜和水银,在与霓虹灯的交错中形成类似恒星、行星与卫星间的光影效果。艺术家梁琛称这个作品是“默契化的沉默的呈现”,而周笔畅则分享称,这个作品类似宇宙里的行星轨迹,“宇宙是寂静的,所以这个房间就是寂静的。”

5【娥眉月】

梁曼琪×周笔畅自我意识

作为展览中感官体验最丰富的空间,梁曼琪在《变相空间》中借由几何形状和颜色探索自身与周围的环境,由此呈现内心的不确定性,矛盾性和对抗性。周笔畅则在空间中再现本次展览概念的灵感来源,她将专辑《LUNAR》中曲目的分轨全部解构重组,使7曲混为1曲,浓缩后的作品试图呈现声音中月相的圆缺与轮回。周笔畅透露,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巧思,是观众可以站在现场的麦克风前发出任何声音,根据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影像也会穿插出现在墙面原有的影像之中。

■对话周笔畅

经历一段时间的寻找才确定“喜欢自己”

新京报:《LUNAR》专辑封面是你与一个黑黢黢的、看起来十分具有工业气息的机器人,这与专辑传达的女性主题好像有点矛盾。能不能分享一下封面的设计灵感?

周笔畅:其实就是单纯觉得好看(笑),其实如果要特意设置一个解读方式的话,可能就会落入俗套,不同的观众看到它,应该会有不一样的理解。比如你可以想象成,现在的女性都比较像个机器人?这也可以是其中之一的解读。

新京报:专辑第一首歌《叛逆的缪斯》的开篇,你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爱你自己吗”(Doyouloveyourself),对于这个问题,你有自己的答案吗?

周笔畅:我问过自己,我喜欢现在的自己,但这个答案是需要经过一定的寻找阶段的。如果你在我刚出道那几年问我的话,我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新京报:现在的你更经常聆听哪种类型的音乐?

周笔畅:最近听Hip-Hop比较多,可能我还是比较喜欢节奏性的东西,不管是做电子音乐还是其他,我觉得我一直以来喜欢听的都是节奏性强一点的音乐。

新京报:新专辑的音乐曲风挺“西方”的,似乎用英文词唱出来也会十分合适。有想过把新专辑再做一张英文版吗?

周笔畅:确实想过,但是这些都需要钱(笑)。一个是资本的问题,另一个也会想说,把周耀辉的词翻译成英文的话,到底要往哪一个方向去做?其实英文词不会像中文词那么讲究,大多会比较通俗一点,所以目前还是个问题。

新京报:之前去英国学习音乐制作的成果,最近有得到应用吗?之后会不会想自己做制作人?

周笔畅:有,起码已经开始用软件了,包括这一次艺术展的音乐也都是自己做的,但是离自己做制作人还早,因为国外的制作人其实自己都是懂编曲的。我觉得我就慢慢来吧!在每一次做专辑的过程中,我也会逐渐学到更多的东西。

采写/新京报记者杨畅

主办方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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