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转行卖刺绣
菜上来了。大飞正要动筷子,半空中停住问:“还有个问题,评委怎么请?”
突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口饭鼓在腮帮子里,望了望大飞,再咽下去。我想了想说:“评委问题,咱们也要不走寻常路。请大腕、一流歌星,太贵了,请不起,再说,你一个地级市的电视台,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但一个不请,又不行。请一个专业歌手,民族的吧,至少是偏民族的,他们看上去端庄儒雅、素养好,点评起来专业。刘欢肯定请不来,可以考虑类似的。剩下的评委三教九流,舞蹈界的、文化界的、曲艺界的,各请一个,这些行业都是冷门,再大的腕,都请得来,报价高不到哪里去。还有要找个微博红人,草根,一线红人,真实粉丝至少过百万。这样一组合,说专业有专业,说跨界有跨界,说草根有草根,齐了。另外,他们得能说、能唱、能演,犀利、毒舌、卖萌,他们的任务不单是评分,还要是个演员。”
“好主意。”大飞给我夹了一大块肉,“要不,秦朗先生,草根就你了,你来。我看你行,能说、能唱、能演,犀利、毒舌、卖萌。”
“别吓我。我有密集型恐惧症,人一多我就晕。”策划午餐吃完,各自分头散去。
走上宽阔的马路,阳光正好。这座城市散发着她独有的青春魅力。绿阴葱葱,行人匆匆,各种五颜六色的巨型广告牌展示着一个城市的繁华。路过广电传媒集团,六个大字的招牌挂在最高处,白地红字,异常醒目。
我站了会儿。我有点想念在综合频道里待过的时光,采访、写稿、剪片子、讨论、点评,青春面孔,肆无忌惮,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突然想到节目组副主任老杨。他不是正要办一份新闻周刊吗?拨通了老杨的电话。铃声嘀嘀嘀地响着,但没有人接。不一会儿,电话响了。老杨回打了过来。
“哎哟,刚才开会,不好意思,兄弟。”
“周一开选题会啊?”
“选题个啥?开的是采购会。”
“采购?采购啥?”
“我也辞职了,现在做刺绣了。”
“真的假的,新闻转刺绣。你这步子迈得也太大了吧,小心扯到蛋。”
“你才扯淡。你过来,我还正想找你谈谈。地址发你短信。”
电话挂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地址。
老杨的刺绣厂在郊区。打了个的,一路走着,街景变化着。房子的高度矮了下来,道路窄了下来,人行道上走着穿着制服的工人。“厂房招租”的广告牌随处可见。在一个红灯处停下。绿灯亮起,右边一拐,看到四个大字:大美刺绣。几乎占满一道墙的广告牌上,印着精美的刺绣精品:既有龙凤呈祥、百鸟朝凤,也有凡·高的《向日葵》、陈逸飞的《夜宴》。
远远看到老杨在门口候着。我们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走进厂区。
厂区寂静无人。一栋五层小楼是员工宿舍,每个窗户外挂满了同一个颜色的制服,再加上其他一些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煞是壮观。我对老杨说:“你这工厂很大啊。”
“新闻稿讲究短小精悍。开工厂要讲究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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