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那些年月我像头猪 吴树民

咸阳日报 2014-09-04 23:59 大字

近十来年,不管是参加红白喜事的招待,还是参加各种友人的聚会,吃过菜肴之后,我很少再动主食。许多朋友问:你咋吃那么一点?

其实,在过去的那些年月,我的饭量大得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我中学时代,还没有脱粒机,忙假自然和父老乡亲一样,从清晨到深夜,参加生产队的摊场、翻场、碾场、起场、堆场……深夜来风,再参加扬场、堆麦。然后,把扬干净的麦子装进长口袋,倒入麦囤。我经常上山打柴、挖药,劲儿大,也和那些大小伙子一样去扛长口袋,长口袋能装5斗麦子,重量少说也在150斤以上。几个大婶要给我往肩膀上促扶,我笑了笑说不用,一手抓紧袋口,双臂一使劲,就稳稳当当上了肩……时过深夜12点,生产队给在麦场干活的管一顿饭,主食是刚蒸出的半斤面一个的杠子馍,菜是一大盆油泼辣子酱。从下午干到午夜,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我抓起一个杠子馍,一掰两半,加上辣子酱,从自带瓦罐里喝了几口水,三下五去二,就吃得连个馍渣渣也没剩下。我蹲在馍笼旁,连续吞下三个杠子馍,才觉得惬意地站起来。

我在大学“学工”的那年初秋,分给我的活儿是砸废旧铸铁件。师傅给我一把十二磅的铁锤,我砸了个把小时,觉得力量太小,就换成十四磅的,从下午7时起,抡圆铁锤砸,砸砸歇歇,吭哧吭哧一直砸到夜里11时下班,顾不上换洗汗水湿透的衣裳,直奔学生食堂。大师傅给我们准备的夜餐是包子和稀饭。每个包子光面粉就是一两半。我接连吃了12个,下肚时,是菜的、肉的还是糖的,我都没弄清。同时下肚的,还有两大碗白米稀饭。我听到旁边桌子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那家伙简直像头猪!”

大学毕业,在乾县羊毛湾水库劳动锻炼。每天的活儿就是从坡顶挖下牛头大的土块,装进架子车,顺着二里多长弯弯曲曲的陡峭坡道,腾云驾雾一样飞驰而下,倾倒在渐渐升起的大坝坝面上。吃饭是大家轮流下厨做。那天上午轮我做饭,我觉得要做点耐饥的吃食,先和好面让面发着,再弄了一大锅玉米糁。放在后锅慢慢熬,然后给发好的面施碱、揉面,切成每个二斤半的面团,在前锅用麦秸火烙锅盔,赶下工之前,烙了26个,每人一个还剩余一个。菜是大头菜和辣子酱各一大碗,分别用煎油泼好。大家一进厨房,就嘈嘈“好香,好香!”我原来估计,每人一个尺八锅烙的大锅盔,再加一大碗玉米糁,绝对吃不完。谁知26个大锅盔和一大锅稀饭吃光吃净还没够!男同学嚷嚷,女同学也嚷嚷,嫌我做得太少。我心里挺委屈:我咋知道大家和我一样都成了猪?烙锅盔不像蒸蒸馍那样省事,翻锅盔时手烫得不行,要双手提起锅耳子使劲把锅盔朝上斜抛,让锅盔在空中趁势自己翻个儿。为烙好这26个大锅盔,我双臂疼了好些天……

县上举办文艺表演,最后一顿,为奖励工作人员,灶房整了一大锅红烧肉,蒸了五六笼蒸馍,让大家尽饱吃。炊事员知道我爱吃肉,给我肥肥瘦瘦打了满满一大搪瓷碗,我从笼里抓了两个热蒸馍,蹲到灶房外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大约10多分钟,连肉汤汤也蘸得干干净净。站起身,我端着碗又进了灶房。炊事员问:“你把肉拨给谁了?”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谁也没给,全下肚了!”炊事员疑惑地看我一眼,又给我打了大半碗肥肉。这正中我下怀。我又抓了一个热蒸馍,把这大半碗肥肉吃得一点不剩。这些肉,若放在现在吃,起码可以吃一个月!

90年代初,一天早晨,县政协主席打来电话,说中午请我去“三八饭店”吃肘子。“三八饭店”女炉头做的冰糖肘子闻名遐迩。入席,除政协主席张应选和我,还有一位政协副主席周衡儒。我们是忘年交的文友。随着一股扑鼻的甜香,肘子端上来,我愣了,不是普通的瓷盘,而是尺二大的放茶碗茶壶的大搪瓷盘,那又红又香的带把儿冰糖肘子,足有五斤多。我问:“还有谁?咱三个可能吃不完吧?”主席笑了笑说:“就咱三个。吃着看吧!”谁知个把小时,这一大盘冰糖肘子,竟被我们三人一扫而空!看得一旁的女炉头和几个服务员目瞪口呆……(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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