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忆“二师兄”

梧州日报 2019-02-25 09:07 大字

大圣身后的那个二师兄,在西天取经的途中,萌极了,沿途总有说不尽的趣味。回望西天取经路,妖魔出没,要是少了二师兄这个角色,到哪里寻乐子呀?师徒整天绷着一张张脸一路前行,该有多难受呀。我打心里感谢二师兄,是他不断给《西游记》注入开怀一笑的佐料。

儿时初进学堂,有个胖嘟嘟的男生,乳名就叫小猪。他跑得慢悠悠的,人又胖墩墩的,摇摇摆摆地走起路来,挺逗人的。一群小屁孩,偏是喜欢寻他的乐趣,在沙滩上与他玩“团团转,菊花圆”的游戏。前面的小屁孩故意放慢脚步,先是慢跑,随后悄悄加速,跑着跑着,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跑动中的小猪也跟着转了个弯,不料却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后的一群小屁孩,哄的一声,乐成了开满路边的二月花。面对小伙伴的存心捉弄,他咕嘟起一双眉毛,呱嗒着大耳,撅起嘴唇,圆乎乎的身子,早已沾了一身的沙泥。

乡下人取名,似乎没啥讲究,莲呀菊呀梅呀的,随意一取,就有了名。子女都是长辈的心头肉,小猪的亲人,在给他起这个乳名的时候,看着他粉红的肌肤,满满的爱意,已在不言中。谁能料到,起这个名字,没沾到福气不算,还平白无故地闹出了诸多的笑话。这样的镜头,自然是一出出恶作剧。多年之后细细品咂,仍让人忍俊不禁,笑弯了腰。

抚摸历史,先前也有过以圆为美,以胖为荣的时光,要不,十二生肖,怎么会以圆滚滚、胖墩墩的猪来收局?突然间,就想起盛唐,天下太平,圆满康宁的盛世,说得上是一个时代硕大无比的句号,那时,应该没有骨感这样的说法才对。圆满代表完美,内中多少的梦想和向往,都在不言中。

早年送兵入伍,突然来了个白里透红的“二师兄”,它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拱着嘴,发出“哼哼”“嗯嗯”的问候声,主持人抡起拳头,挥舞着,试图驱赶“二师兄”,这家伙倒也识趣,哼了几声,又摆着尾巴,赶路去了。

那年那月,喂养一头“二师兄”,并不比供养孩子省心。且不说特意圈出一方地来,种上了猪乸菜,入夜点上没有干透的一团草,挥动一把扇,左一下,右一下,滚滚的浓烟,晕得泪水淋漓。难受归难受,这功课依旧每日坚持。此外,还得每日三餐侍候它,二师兄倒不客气,呱嗒呱嗒地吃得香,小尾巴还绕成一个圆圈。主人巴望“二师兄”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长膘了,肉身长了一圈,主人就乐了,眉欢眼笑的,内心的欢喜,都挂在这眉宇间。在那年月,一头年猪,也是一个家庭的家境、运势,甚至是财富的象征。肥猪拱门,可是不少人家的向往。哎,别以为“二师兄”只是扮演萌角色,这家伙吃得多,拉得也多,那猪粪正好用来种菜,那可是上等的农家肥。

我们家那时还养母猪。母猪是母亲眼中的宝贝。怀了孩子的母猪,会得到特别的关照:早早地备好了稻草,生怕它得了病。终于有一天,它的阴户洞开了,拖着沉重的身躯,嘟噜着两排粉红粉红的“纽扣”,喘着大气,缓缓地躺了下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喘息声,与往日甚是不同。

老妈说:这猪要生了!

她拾掇好后,就当了母猪的接生员。没料到,头胎的猪生娃,居然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生了十三个娃娃。一个个小崽猪,到了她的手上,眼睛还半开半合,浑身上下粉红粉红的,一层水样的薄膜挂在小崽猪身上,还冒着热气。只见她手轻轻一扬,就剪了尾巴尖儿,挽了脐带,抹干了小猪身上的污迹,手一抬,又将它送到了母猪的怀里。那小崽猪倒也天生聪明,挂在母猪的双排扣上,你挤我拥,使劲地啃奶,那奶头,像弹簧一样被它们拉长了,又收缩回去。崽猪就这样顶上去,拉过来,嘴巴一张一合,扯紧奶头,奶水源源不断地到了崽猪的嘴里。母猪发出哼哼的声音,倒像是在播放一曲曲多子多福的欢乐颂。多年之后回想那个镜头,依旧觉得喜气洋洋。

看到这里,你还会骂人比猪还笨么?在我看来,“二师兄”的子子孙孙,不只是聪明,还在岁月中,收藏着不少的故事哩。 (蒙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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