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2018,好好往前走

济南日报 2019-01-18 10:20 大字

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这部长篇小说中,有过这样一段话: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二〇一八,似指尖沙漏,攥得越紧,流得越快。

时间已经推到了现在,又该如何概括流逝的2018呢?

很多人都离开了,他们去的地方很遥远,遥远得让人悲伤。

师胜杰、单田芳、计春华、李咏、金庸、二月河、斯蒂芬·霍金、斯坦·李……

我并没有怎么听过师胜杰的相声,尽管我喜欢听相声。

我没有完整听过单田芳说书,但从家里的黑白电视上,我知道,单田芳就是那个猛地一拍惊堂木,就要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那个人。

我之前不知道计春华的名字,只记得《少林寺》里的秃鹰,《连城诀》里的血刀老祖,《天龙八部》里的恶贯满盈段延庆。

我当时还有些奇怪,臧天朔是谁来着?事后才知道,臧天朔就是“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朋友》是周华健的专属名词。

当时正在上课,班长突然给我说,李咏离开了。我心里一咯噔,哪个李咏?班长说,央视主持人李咏。想到李咏的年纪,我不禁有些汗涔涔了。在那一刻,我特别希望生活能够对我好点。

金庸是一代武侠宗师,他为后人留下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外加越女剑,共十五部武侠小说。在那个还算用功读书的年纪,我翻阅过金庸小说全集。双十一的时候,我曾狠心买过一套金庸小说全集,几乎花光了一个月的生活补助。在学校西门口的旧书摊上,还淘了一些其他版本的金庸小说。其中,有一本署名海南出版社的《射雕英雄传》,那缩放的字号,简直跟精心准备的小抄一模一样,差点把我的眼给看瞎了。毕业的时候,我决心写一篇关于武侠小说的研究论文,但预答辩的时候,又差点被毙掉,真有点狗肉上不了席面的感觉。毕业后,基本不再读武侠小说。在金庸尚未离开之前,我又搜罗了两本戏说金庸小说的书,一本是《剑桥倚天屠龙史》,另一本是《剑桥简明金庸武侠史》。我还开设过有关武侠小说欣赏的全校公选课,只可惜现如今阅读武侠小说的学生,不过尔尔。

说到二月河,不得不提到我的大学生活。那时候,我也是一个正儿八经搔首弄姿的文艺青年。为此,我以五元钱的会费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秋水文学社。后来,我因为消极怠工,被副主编叫去谈话。谈话结束之后,我就任性了一把,不伺候了。

血气方刚的少年,鬼知道,我何必如此。

斯蒂芬·霍金的黑洞理论,对我而言,太深奥了,我根本无法参悟,只知道那是一个巨大的虚无,一个没有边界的物质。但是,霍金又说,女人才是宇宙最大的谜。这个宇宙间最大的谜,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同霍金有了共同语言。

斯坦·李亲手缔造了漫威世界,但在漫威世界日益扩张的时候,他却离开了。于是,在以后的漫威电影中,我们将再也不可能看到斯坦·李去客串漫威电影中的路人。《毒液:致命守护者》中那个遛狗的老人,也许是斯坦·李的最后一次亮相吧。面对失去斯坦·李庇佑的漫威电影,DC电影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于是,温子仁导演的DC电影《海王》,便悄然崛起了。《海王》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除却唯美的画面,就是作为海王兵器的那个三叉戟。大概是我的乡土记忆太深了,以致于无法领略庞大的海洋文明。

逝者已逝,愿他们安息。

只是他们的离开,让我觉得仓促些,仓促得让我不敢相信,仓促得让我以为那不够真实。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们说离开就离开了。或许,只有当身边的人,要离开或失去的时候,我才会亲历那种无法向人倾诉的锥心之痛。到了那个时候,尽管我会无比悲伤,但我一定要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哭。

夜,变黑了。

2018年12月31日,在黑夜中结束了。

2019年1月1日,在黑夜中开始了。

现在,请允许我为扛过2018年的自己敬上一杯酒,然后,说一些情意款款的祝酒词:

你真不容易。以后啊,你要好好往前走,你要学会善待别人,也要学会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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