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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奥会华裔志愿者不仅是体验,更是责任和担当

新京报 2022-02-21 04:09 大字

全海星(左)正在“冰立方”外的夜幕下站岗。受访者供图福川美希正在对场馆里的观众进行引导和答疑。受访者供图

在北京冬奥会上,一些身穿天蓝色志愿者服的身影在国家体育场、首钢大跳台、国家游泳中心等场馆穿梭。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但他们用最友好的语调、最热情的肢体语言,迎接着每一位前来观赛的人。

他们是北京冬奥会志愿者。只要有赛事,就能见到他们。而志愿者中,更是有一批特殊的华裔志愿者。冬奥会期间,他们坚守在每个平凡的角落,为赛事保驾护航。

“Volunteerisnotachance,it’sajob.”(志愿者并不是一种机会,而是一份工作。)在培训中,来自北京大学的韩国籍志愿者全海星对于这句话印象深刻。他说:“我知道,当我成为一名志愿者的时候,就应该肩负志愿者的责任和担当,而不是仅仅将其视为一种去体验冬奥会的机会。”

辛苦换来“被需要”

2月8日,北京大学的日本籍志愿者福川美希趴在国家游泳中心“冰立方”部署区的玻璃窗上。隔着两条马路,她看到北京颁奖广场上有一个金色头发、身着红色衣服的身影在冲人群挥手。那是刚刚获得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金牌的谷爱凌,她领完了奖,从颁奖台上下来,回到候场区域。

福川美希和身边的志愿者都很激动。隔得太远了,福川美希把手机镜头的焦距放大10倍,才能看到谷爱凌的脸。虽然处于闭环外接触不到运动员,但在那一刻,她有了一种自己在为运动员服务的真切感受。

福川美希的任务是和数百名志愿者一起,在“冰立方”园区里的南广场、南商业街、看台各个区域,负责对观众进行引导、答疑、验票等工作。每天,志愿者们都会收到相应的运行计划,里面详细地写着这一天的轮班。用不同颜色标记区域图,志愿者们要熟记于心,以应对观众的问询。最近,他们最常听到的问题是:“冰墩墩在哪儿买?”

一次赛事就要来数百名观众,需要志愿者为他们引导、答疑。室外风大,加上连续几天一直说话,福川美希的嗓子有些沙哑了。

福川美希记得第一天站岗的时候,自己没戴手套,手冻得通红。一个阿姨看见她,小声说了一句:“大冬天的,站得这么辛苦。”听到“阿姨说了这句话,突然感觉有劲了”。

来自北京大学的韩国籍志愿者全海星也在“冰立方”进行志愿服务。在韩国上中学时,全海星就成为了一名“志愿服务爱好者”,他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而在“冰立方”,他延续了以往的耐心和用心。

全海星分别体验过南广场、南商业街、看台这几个点位引导的岗位。他说,“在这些岗位上做志愿服务,加深了我对冰立方赛事服务过程的了解,也希望我们能为观众们带来更好的体验。”

“穿这身衣服,就是朋友”

在国家体育场“鸟巢”前,来自北京大学的加拿大籍志愿者张沐被其他志愿者感动哭了。

张沐是“冰立方”的一名志愿者,她的工作包括测体温,检查核酸和疫苗信息等。2月8日晚上,没有排班,她前往“鸟巢”观看比赛。“鸟巢”和“冰立方”中间的北京颁奖广场,有一条通廊,观众被引导从广场北边往南走。

在那一条通廊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志愿者拿着荧光棒。远远望去,这些灯形成了一条路。夜里天气很冷,志愿者们鼻子吸溜吸溜的,一边摇棒,一边跳着说:“欢迎大家来观赛!”

张沐既心疼,又感同身受,当时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志愿者的工作是高度重复性的,但张沐有自己的调整方式。当有机会和人说话时,她总是不遗余力地向观众表达热情。“请出示证件”“欢迎入场”“今天你辛苦了”。她感觉自己通过这些话输出温暖,别人也会反馈回来。

在清废区工作时,张沐负责管理来往人员进出。有一天,她发现刷身份证的机器坏了,每次进出都要出示健康宝、核酸、疫苗等信息,流程变得很麻烦。

很多年龄较大的保洁人员不太会使用手机,有的甚至没有流量。在寒冷的室外,总掏手机也很冻手。那天,张沐联系工作人员解决了设备的问题。这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作为志愿者的价值。

志愿服务期间,张沐收获了很多温暖。有一次他们在站岗的时候,远远看见闭环内有两个人冲着他们大声喊:“辛苦了!”两个人双手放在头顶,比了个心形。张沐和同伴们也喊出“辛苦了!”回复他们。“所有人都戴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也不认识彼此,但穿着这身衣服,自然就是朋友,因为他们都在为冬奥服务。”

见证“金牌的诞生”

2月15日下午,北京首钢大跳台正在进行北京冬奥会单板滑雪男子大跳台决赛。决赛前两轮,凭借一个外转1800度的动作和一个内转1800度的动作,苏翊鸣两轮总分达到了182.50的高分。

单板滑雪大跳台比赛的规则是每名选手各跳三轮,其中两轮的最佳成绩相加,按照成绩总和进行排名。因为苏翊鸣前两轮成绩总和排在第一名,第三轮排在最后一位出发,前面出发的选手没有成绩总和超过他的,金牌已经到手了。

来自北京理工大学的意大利籍志愿者季思雅正在赛道的结束区,她感觉到苏翊鸣从不远处飞驰而来,一个模糊的身体轮廓裹挟着一阵细碎的雪粒,越来越近,季思雅身旁响起了欢呼声。

季思雅也有了一种特别想滑雪的冲动。“能有机会在现场看到他们夺冠的瞬间,真的很幸运。”

幸运的同时也夹杂着汗水,志愿者们每天凌晨四点起床集合,从住宿点坐车到达工作的场馆。傍晚六七点工作才结束。一开始起不来,季思雅就多定几个闹钟。“做志愿服务会有一种使命感,而且我知道我今天能近距离观看他们比赛,就会很期待。”季思雅说。

季思雅主要负责在媒体记者进场拍摄时验证他们的身份信息、在媒体接待台为记者换相应位置的袖标等工作。由于工作内容需要与媒体打交道,她所在的位置视野都特别好。

季思雅说,苏翊鸣在大跳台赛前训练时,常有人冲他喊:“苏翊鸣加油!”她不敢喊,只敢偷偷看他一眼。

有一次,苏翊鸣从雪道上滑下来,到了结束区附近,把雪镜拉了下来,笑着冲旁边的季思雅挥挥手。季思雅觉得,这是很特别的冬天。

休息的时候,季思雅在场馆的地面上尝试跳了一个“360度翻转”,她想等隔离结束,去滑雪场尝试“高难度的动作”。

新京报记者徐杨实习生周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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