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冬日雪趣浓
□李小强
立春之时,乘着一朵雪花,北京冬奥会开幕,人们通过电视、电脑、手机等媒体,共赏冬奥盛典,感受冰雪运动的魅力。在陇中大地,纷纷扬扬的大雪让广袤无垠的山川银装素裹,冰封雪飘的连绵山乡是天然的冰雪运动场所,更是孩子们寻找雪趣的自由乐园。
冬日的山村,寂静而苍茫。天性好动爱玩的孩子们是无法抵挡外面冰雪世界的诱惑的,他们呼朋引伴,三五成群,带一把铁锨、一块木板,或者什么都不带,在大人的再三叮嘱甚至百般阻拦中出了门,来到那宽阔悠长的场院山梁,或者那穿村而过的陡坡窄巷,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拓雪印,创造和享受属于自己的“冰雪奇缘”。
就像旷远的冬日里稀奇的鸟鸣一样,欢笑声很快便引来了众多村童,大家开始玩起更为刺激、更为过瘾的滑坡溜冰游戏。起初,仅仅可见一二胆大皮实的孩子,蹑手蹑脚、颤颤巍巍、跌跌撞撞地试着滑,哪里摔倒就一骨碌从哪里爬起来。继而三三两两,或蹲、或站、或坐、或躺,不遗余力地尝试溜坡。转眼间,一条油光锃亮、蜿蜒曲折的冰雪滑道(路中因不断踩踏而形成的光滑沟渠)就形成了。小伙子大姑娘,大孩子小孩子,有艺高胆大的,直接站着侧身往下滑,在众人的喝彩中一路向下,欲倒未倒,有惊而无险。最刺激的要数个别顽皮的男孩子,直接在屁股底下坐一柄圆头铁锨或者一个破脸盆,或垫一块破纸片,双手紧握铁锨把儿或者盆子沿儿,一路尖叫着溜下去,惹得众人欢呼雀跃。至此,有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有冒一身冷汗喊爹叫娘的,有双腿哆嗦心跳不止的,更有撞上老树掉下陡坡的,不一而足,众人拍手叫好,笑语连连。
而这其中最壮观的,大概要数“开火车”“串葫芦”了。“开火车”“串葫芦”,顾名思义,就是在坡道的最顶端,由一名胆大善滑的蹲在地上带头,紧接着数十人在身后你拽着我、我拽着你,拖上一长串,如同一辆小“火车”,在旁人的竭力推送下左摇右摆,冲刺而下,引起惊叫不断;亦如一串巨大而会歌唱的“冰糖葫芦”,先是慢慢起步,继而一路加速,一路欢笑。远远望去,小小的“尾巴”早已被甩在了后面,断断续续,人仰马翻,连滚带爬。有的在雪坡边上四仰八叉,鼻青脸肿,有的甚至滑进了雪窟窿、掉进了小树林,四脚朝天,不辨东西。而成功一溜到底的,则手舞足蹈,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一时间,呐喊声、尖叫声、喝彩声、欢笑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混成了一片,飘荡在山村上空,不经意间将那高高的白杨树上绒绒的积雪一团团震落下来,一只只麻雀也在惊惧中,“叽叽喳喳”地飞走了……
山村的冬日,仓促而短暂。人们好像刚起来不久,才喝过茶吃过饭,就已经是晌午了。而对于孩子们来说,更是“光阴似箭”,好像才开始玩,转眼的功夫,天就麻麻黑了。此时,淡蓝色的炊烟陆陆续续从一座座庄窠房梁上袅袅升起,悠悠地飘过山梁。遥远的天边,那颗酡红的大太阳,好像也冰倒雪滑走不稳似的,循着昔日的老路,晃晃悠悠地沉入了黛色的山坳。村子里,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儿唤女的叫喊声,孩子们这才在意犹未尽中一一散去。进了家门,纵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浑身湿透,鞋袜淌水,甚至屁股上沾满冰索凌而被父母亲臭骂一通或饱揍一顿,却依然能在瞬间“好了伤疤忘了疼”,趴在炕头端着饭碗,狼吞虎咽填饱肚子后,悄悄爬上温暖的土炕,渐渐进入甜蜜的梦乡。
山野雪月辉映,万籁俱寂。孩子们的梦里,依旧是山乡冬日浓浓的雪趣与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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