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金黄
□何盛龙
到如今,我早已不再那么欢呼元旦了!
世间万物的复苏和天地万象的更新,嗅着季节的呼吸,披红挂绿欣欣而至;年复一年,山呼水应,妆点出万紫千红。而我呢?除了愈加明了生老病死亘古不变的定律,一元复始之后,是否又将重复夕年,一任其虚度?
年轻时,总是对于元旦,抱着莫名的期待——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失误了,错过了,败北了,悉数寄予来年。敢于蹉跎岁月,藐视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窃以为,元旦就是春天。
人总是喜新的。但步入一定年景,或许不再厌旧,转而恋旧了。
陈年的岁月一经翻复,便已存封;就着一支香烟,寒风中临窗检阅往夕,用心过滤——过去,真的就过去了。感伤,也不失为自我救赎!
古人唏嘘:此情可待成追忆。其实追忆 ,更需要承受漂白荡涤清洗灵魂的勇气。亦或,不在追忆中奋起,便在追忆中沉沦。
有个年青人曾经问过我,什么是好年华?我反问他,你说过重新来过吗?他说说过。我说那就是了!就在那一年,小伙子终于把牢底坐穿,一举过了数度难越的公招。
人生是一道轮回。元旦之“旦”,正如一轮旭日,初升在大地之巅;又谐圆蛋之蛋,从“0”开始,就有希望,就可圆满!
岁岁元旦,希望恒在!
天若有情天亦老,元旦也在老去。有人说老去是财富,也有人说,老者,朽也!可怕的不是岁月经年,而是等闲白了少年头。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即使空有壮心又如何,这正如现在的我,岁岁初始,被元旦的兴奋剂刺激一下,热血沸腾——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结果到了岁末盘点,依然两手空空,一事无成。
一直在单纯业务性质的部门工作,在所有的节日当中,元旦曾经是个最无营养最没感觉的节日。忙忙碌碌,写写算算,岁末与年初便被掐头去尾,轻飘飘地湮没掉了;开始和结束,并无明显的界限。那些埋首在算盘声中的岁月,如今已然成为追忆。殊不知跳出界外手握元旦了,却又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噼啪声响,无比怀念起来。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羽扇纶巾,雄姿英发……
人生也需要清算。
到现在,我真的已经不再欢呼元旦了。新的一年虽然开了头,但春天尚远!一元复始,未必万象更新。
院子里两株十多年前亲手栽下的银杏,长高了不少,挺拔在万绿丛中。年年冬至前后,先是满树金黄,再是满地金黄,天上地下交相辉映,给晦暗的隆冬增添了一抹亮色。
日日数度邂逅,记不清何时,铺地的金黄,又已不再。再上层楼,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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