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陈银光说家事 本报记者 潘芝 文/图

攀枝花日报 2009-10-15 09:42 大字

10月1日,今年51岁的陈银光起了个大早,与家人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盛大的阅兵仪式。

“快看,快看,那飞机多牛!”

“这些女兵们真俊!”

“咱们国家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陈银光,米易县攀莲镇青皮村农民;微胖,面黑,身体敦实。一边观看阅兵仪式一边感慨……

“前二十年饿肚子,后三十年吃不完”

陈银光是家中的老幺,不到1岁时母亲就过世了。因家里条件困难,10岁才上学的他仅读了一年便缀学了。

“我是农村推行伙食团时候出生的,从出生到改革开放以前,自己天天都很饿,整了上顿没下顿。”

陈银光回忆,小时候放羊,一天只能吃两顿饭。早上天刚一亮就得赶羊上山,出门前能吃上一碗由大米、牛皮菜、红萝卜混合煮成的干饭就已经很幸福了。一天2两米的口粮,饭粒数都数得清楚。

他说,这顿饭一直要管到下午5点,把羊赶回家后才能吃到第二顿饭,晌午饭是没得吃的。“那时干一顿稀一顿的,真是连做梦都想吃一顿净米饭呐。”

年纪稍大些后,陈银光开始在公社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每月他要干满27天,一天10个工分。一个月累死累活最高也就挣个27块钱,折算成粮食的话一天也就1斤粮。

“1斤粮食对于我们这些年轻力壮、天天干体力活的人来说,哪够?”陈银光说,那时他每天至少要干10多个小时的活。天亮就得出早工,有时还要出义工,就是人们现在所说的“加班”,义工是没工分算的, 吃进肚里的东西管不了一会儿,整天都是捞肠刮肚的。

在陈银光的记忆里,全家人即便是拼死拼活,一个月也沾不上一顿“荤腥”。每年家里喂的那头猪,被国家收购时也仅有一个肩膀那么长,大约一百二三十斤。最大的特等猪也才180多斤。

每家喂的猪一半交给国家,一半自留。当时100多斤的猪去毛也就有个60来斤,按1斤肉4角多钱的收购价,算盘珠子一拨,一头猪也就几十块钱,没听到到个响。

“你想想那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再说了,那年辰,即便是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什么都计划供应。上街去下个馆子,3角钱一份的肉茄子,也就是把肉做成指甲大的模样舀一点给你,多个油水罢了。”

坐在自家二层楼的四合小院里,抽着烟,指着茶几上果盘里的梨、苹果和桂圆,陈银光说:“更别说这些水果了。”

他说,改革开放后,自家分到了口粮田,全家当时三口人,一人6分多田,一年种三季:早稻、晚稻、麦子。虽说当时三季顶不上现在的一季,但田里种出的东西基本能填饱肚子,一人每天1斤多米,加上种的菜、养的猪等,也就够了。

他记得1980年结婚时,自己杀了一头猪,办了50几桌酒席。“当时每桌都有九大碗,碗里都有肉。”

采访已到中午,陈银光热情邀请我们吃个便饭。桌上三菜一汤,豆腐干炒肉丝、凉拌折耳根、老腊肉、红萝卜汤。老腊肉很香,是他家喂的猪杀了后腌制的,米是自家的谷子刚打出来的。

看着我们吃得很香,他的老伴说:“早知道应该加点菜的。”

陈银光爽直地说:“让他们看看我们真实的生活有啥不好,农家人不讲客套,碰上啥吃啥。”

“如今让你一天吃1斤米饭你都吃不完,更别说1斤米了。”陈银光说。“现在这日子,是一天一个变。就拿咱们米易县财政收入来说,从建县时的几十万元增加到现在的4亿多元。人们的温饱早就解决啰,现在的人吃都讲究质量,讲究营养、健康,讲究粗细搭配了,桌上的鸡、鸭、鱼、肉早都不稀罕了,反而是野菜之类的东西更受欢迎。这餐桌文化是越来越丰富,下馆子吃饭早就不稀奇了。”

“不知道以后这人又会吃些啥?”

两代人的婚房:土墙房与二层小楼

说起结婚,陈银光倍加感慨。

他是1980年结婚的。当时家里一贫如洗,仅有泥巴舂的三间土墙房子,墙都没涂过,地上连三合土都不是。

他清晰地记得结婚时准备的物品:一个柜子、一张床、二套衣服。衣服的颜色是深蓝色的,准备婚礼时穿一套再换一套。

“他家穷得很,哪有什么聘礼可送?”他老伴笑着说。“当时,我就相中他人老实、能干、能吃苦。”

最热闹的一幕,陈银光说就是摆了50多桌酒席,请邻里乡亲吃喜酒。

“有礼金收,不错嘛。”记者笑谈。

“那个时候的婚礼哪能跟现在比噢。”陈银光说,大家那时都穷,办喜酒就图个热闹,送个祝福。

他说,收到的贺礼还真不少。有几样让他们着实吓了一跳:一个6元钱的红包,一个铁壳水瓶(值6元钱),一个脸盆(值3元钱),一个果盘(3元钱)。他当时心里就特感慨:“这家人真有钱噢。”

其余的多是送些玻璃杯、纸画。一对玻璃杯3角多钱,纸画就更不值钱了。婚礼过后,纸画收得最多,抱了一大抱,用来贴墙用。而一个婚结下来,陈银光还戴上了“倒补户”的帽子,欠队上六十多块钱,东拼西凑才把帽子麻脱。

自己的婚礼很简单,但对于儿子的婚事,陈银光可是半点都不含糊。

1981年农村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生产责任制后,已成家的陈银光早已经盘算着如何让自己变得富有,挣到更多的钱。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盖一栋房子,为全家、也为儿子将来结婚作准备。

借队上建筑工程队的名义,他当起了“包工头”,带人干起了修建的活。

“当时,一年下来可挣到3万多。”陈银光说,只要人懂点技术,头脑好使,勤快能干,就不怕挣不到钱。

而80年代,整个米易县也掀起了城市建设的热潮,房屋建筑由单层向多层发展,砖混结构开始取代砖木结构,陈银光挣的钱是一年比一年多。

1987年,早就当起“万元户”的他决定盖新房。

“当时,花了1万8千块修起了北边这10间房子。”陈银光带记者参观他家二层楼的四合小院。

二层楼的房子贴着白色的瓷砖,楼上楼下20多间房,厨房、厕所、客厅、储物间全都齐备,楼房中间是个小天井。在进门的右侧,两头肥胖的猪也住在这栋房子里,有着自己的房间。

陈银光说,第一次修房用的砖是从长坡砖厂拉过来的,一角多钱一匹;水泥和钢材计划供应,分别是90元1吨、900元1吨,再加上人工便宜,所以只花了不到二万块。“修起后,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这南边的10间是1998年修的。当时,家家都开始在修新房了,想着自家这房子怎么也要整得气派点噻,所以又干了起来。”陈银光说,这一次修房花了12万元,双包给别人修的,100元1平方米,一并还了贴上了瓷砖。

“我们现在就盼着儿子早点结婚。”陈银光挨着打开房门,指着房间里摆放的组合柜、床、家用电器说。“包括结婚的费用我们都准备齐了,可儿子就是没动静,只能等着吧。”

像城里人一样领退休金

说起家里的变化,让陈银光印象最深的是老伴领到了退休金。

2005年,农村开始推行社会养老保险。想到以后有个依靠,陈银光给当年49岁的老伴买了一份养老保险,一次性趸缴15年,共花2.7万多元。

没想到的是,第二年,刚满50岁的老伴就拿退休工资了。开始时,每月330多元。这几年,农村养老保险政策不断在变,退休金也一年比一年高,她现在一个月能拿到800多元了。

“跟城里人一样,我们这些闲在家里的农民也有了退休金了。”他老伴说起这事,就笑得合不拢嘴。“先前缴的那两万多块钱今年年初一合计,已经拿回来了,现在开始就是吃利息了。”

算上老伴的退休金,家里种的地,承包的广东山上的20亩果园和自己担任村上公职所领的酬劳,陈银光说:“家里一年最少也有个五六万块的收入,这日子就跟吃了蜜糖似的,甜得让人越活越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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