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一生诗意四月天

北海晚报 2019-12-20 17:29 大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这是风流才子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那首有名的《偶然》里的诗句。字字惊艳,句句爱意。从此,便有了林徽因那旖旎多彩的绝代风华。然而,徐、林之间的爱情,有了开始,也有了终结,爱情“死”了,传奇却活了。被沈从文誉为“绝顶聪明的小姐”林徽因并没有为爱而痴狂而消殒,而是持有天生少有的清醒和聪颖逃离了徐志摩诗幻般的爱情,选择了同样是成就斐然的梁思成,至幸福至老死。

林徽因这一挥挥手,作别诗意浪漫的徐志摩,这理智的选择,便成全了一代才女传奇的人生:作为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同时也是现代著名的女作家而留下芳名。

林徽因在建筑方面最著名的三件大事:第一是参与国徽设计。第二是改造传统景泰蓝。第三是参加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这三件大事,件件留史,堪称是建筑方面的先行者和思想者。

作为作家,她的才情似乎不在庐隐、冰心、萧红和张爱玲之下。她一生著述甚多,其中包括散文、诗歌、小说、剧本、译文和书信等作品,篇篇佳作,其中,最出色的为《你是人间四月天》,小说《九十九度中》等。

于前者的成就,除了自身的秉赋以外,她的灵感和动力应该得助于夫君梁思成,他是她在这一领域的导师和合作者。我当想,如果没有梁思成的辅助,或者是,她没有嫁给梁思成,她也许一样发光,但至少,光芒不会那么耀眼。

至于后者,她能成为一个作家,当然离不开徐志摩。不能否认,徐志摩是林徽因文学道路上的引路人。徐的诗意、浪漫与飘逸一度让林深深地迷恋,但同时,正是这一点让林决然地逃离了他,逃离了他为她营造的“波心一点光”。在浪漫洒脱的诗人与稳重儒雅的建筑学家之间,理智让她选择更为接地气的建筑学家梁思成。从此,她与夫君一路相牵相陪,一路幸福下去。

至此,我想起了比林徽因早一个世纪的英国著名诗人勃朗宁夫人。她本来是一个高度残废的病人,生命,只剩下一长串没有欢乐的日子;青春,在生与死的边缘上黯然消逝,却在迟暮的岁月里赶上了爱情,比她小6岁的诗人勃朗宁给了她一生温暖的阳光,最终,她幸福地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终此一生。勃朗宁夫人因为爱情,她的文学才情喷薄而出,写出了大量的经典作品,成为英国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可以说,勃朗宁夫人因为“选择”而幸福。而林徽因因为“逃离”而幸福。她们有着许多的共点,从某种意义来说,她们都是难得一遇的有才有貌的女子,是幸福的女人。相比之下,林徽因更懂得拿爱情来报答爱情,因为,她懂得在爱与理智中保持距离,在两者之间游刃有余,而保留着一份与徐志摩、金岳霖等至情至性的男人之间的友谊。

美国学者费正清说:“林徽因是具有创造才华的作家、诗人,是一个具有丰富的审美能力和广博智力活动兴趣的妇女,而且她交际起来又洋溢着迷人的魅力。”

林徽因魅力四射,光彩照人。她用一生修练她的学识、品行、气质、情感以延续她的美丽。“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那是她写给自己的诗行。今日读来,依旧缠绵悱恻、意味幽长。

在林徽因的感情世界里,有三个男人深爱着她:建筑大师梁思成、诗人徐志摩、学界泰斗金岳霖,他们都从林徽因的现实与精神世界里得到她的浸濡与施予。沈从文等文人为林徽因的美惊叹之余,毫不掩饰对她过人才华的钦佩,甚至拿她与达。芬奇相提并论。称她的故事融合了亦舒式女性理想和琼瑶小说的满天诗意。

当繁华落尽,时光流转,人们依然记得那曾经的“一片波心”为她而作为伊而留。何止?那满天的诗意,那人间四月天,都一直为她——林徽因而永远芬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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