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说脏话的科学研究
□夏学杰
《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是一名英国女性写的研究脏话的一本书。
作者埃玛·伯恩作为一名科研领域的特立独行者,以极高的热情、非正统的研究方式对“说脏话”这个不正经的话题展开了有趣的研究。她结合人类学、社会学、语言学、心理学等学科的知识,研究了脏话进化的历史,以及说脏话对于我们身体及精神方面的影响,让人耳目一新。
说脏话跟大脑有关。实验表明,大脑中的杏仁体负责报告情绪冲动,而情绪同冲动骂人之间存在某种不自主的联系。本书指出,有人将杏仁体比作情感的信号灯,使人适地适时地展现出愤怒或畏惧,因而也就起到了抑制粗鲁的作用。只要杏仁体一声准允,我们就知道可以令脏话出口,驰骋咆哮;而同样的小小器官若是放出另外的一种信息,人们也就会相应地闭口不言。
很多人认为,一个人在疼痛时忍不住地骂人,实际上不能发挥任何的疗效。心理学上甚至曾一度以脏话会扭曲、强化骂人者的自我认知为由,认定骂脏话会加剧疼痛。蒂芬斯博士动员67人做了一项实验:每个人把手浸入冰水中,直到耐受极限。需要浸两回,一回要边骂边浸冰水,一回要不骂。实验结果表明,骂脏话的平均比“文明”的多坚持了一半时间。另外,“不文明”组的实验中还普遍伴随有心率加快,以及痛感指数降低。斯蒂芬斯博士个人还说道:“痛觉在过去常常被视为纯粹的生理现象,依现在的看法,则认为其中不乏心理的成分。机体上同等级别的创伤,根据情形不同,最终造成的痛觉也不同。”
脏话是一个圈子的语言。芭芭拉·普勒斯特博士写于2007年的论文《撒个尿滋一下:玩笑话对于IT(信息技术)产业的贡献》表示,滋人的玩笑话似乎不论多脏,都被认为是团队工作中的重要一环。常见的玩笑话,其中目的归根到底无不是为了拉近同事间的关系,或者在工作中打气。
虽说本书说的某些部分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也不想说脏话,也不喜欢听脏话。一个人在忍受疼痛,或是经受恼火郁闷的时候,说点脏话,无可厚非。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之间,或是夫妻之间,偶尔私密地说点脏话,倒是可以理解的。在公众场合说脏话,拿说脏话当个性,我是很反对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的整洁宜人,也应该包括语言的干净。
兰·波西列克写过一篇名为《一个臭词儿》的故事:樵夫救了小熊,然后就与熊妈妈成了朋友。一次樵夫到熊窝借宿,母熊盛情款待了他。第二天樵夫要走时,熊吻了吻樵夫,说,“原谅我吧,兄弟,没有能好好招待您。”“不要担忧,熊大姐,”樵夫回答,“招待得很好,只是有一点,也是我惟一不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身上那股臭味。”熊听了怏怏不乐,她让樵夫用斧子狠狠地砍她的头,直到砍出血。若干年后,樵夫路过熊窝,去看望熊。熊又热情地招待他。告辞时,樵夫问:“伤口愈合了吗?熊大姐。”“什么伤口?”熊问。“我打你头留下的伤口。”“噢,那次痛了一阵子,后来就不痛了,伤口愈合后,我就忘了。不过那次您说的话,就是您用的那个词,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肉体的伤害虽重,但是容易让人忘记,人们不是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嘛,心灵的伤害虽显得轻,但却不容易让人忘却。
英国有句谚语说得好,“话在嘴里是你自己的,话说出口是人家的。”人毕竟有理性,应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语言。康德说:“知道自己正确而能沉默到底的人,他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如果你只有一只鼓噪的知了,那么,你就会错过夜莺美妙的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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