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空灵 □林秋红

凉山日报 2018-10-28 01:01 大字

你把梦的净土给我,我把心的爱恋给你。——题记

丽江

赶上旅游的旺季,只买到一点半的班车票。出发前,我们商量好路线,想到了会遇到的麻烦。只是忽略了这段路现在这么难走。先是一段不能称之为路的颠簸,再是盘山而行的悬崖峭壁。山谷很深,每转一次弯心都会提起来。

从西昌用了将近9个小时才到丽江。眼里的古城依旧是小桥流水、灯红酒绿。古老与现代,没有丝毫不相交融地存在。

丽江,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当地的人,无论是做生意还是遇到的路人,都很热情。一次打的,我刚说出我要去的地方,司机师傅便笑了:“5分钟的路你还需要打的吗?”按照他指的方向直走几百米,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我要去的地方。

走在古城的街上,熏香的风里,风铃在古老的藏香气息里叮咚作响,制作CD的店铺里,流出的纳西音乐似长长的丝线缠绕在心间,像溪水像蔚蓝云朵般空灵而干净。

听见走过身边的游客大声地说:“晚上在丽江除了泡吧,就没有什么可玩的了。”很多来丽江的人,泡吧成了一种情结。即使不进去,只是慢吞吞地边走边看酒吧里的招牌和语录,看独自坐在窗前饮酒的温情男子在时光里等待另一个人出现,看吉他手自弹自唱地陶醉,看随着音乐狂放地敲着木砖渴望激情的人群,仍旧能深刻地感受到这里酒吧的独特魅力。

夜里的古城,在我的记忆里,永远都是这般风情。也喜欢古城清晨寂静的街道,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能清晰地听见淙淙的流水声。一夜的喧嚣后,这时的古城铅华尽洗。不小心走到巷子的深处,纳西特色的客栈,浓郁的绿色,雕花的木制楼阁会紧紧地拉住你的脚步。

走着看着,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不时地,马儿在吆喝声中载着客人悠闲地走过。酒吧的服务生拉开木门,在溪边提起一桶桶的水,开始冲洗夜里狂欢后的痕迹。

那天晚上,我们在古城的木桥上看见一个独坐发呆的女子,长长的碎花裙,披着宽大的米色围巾,蕾丝的贝雷帽下蓬松地卷着齐腰的长发。清可见底的雪水和绿莹莹的水草在她的脚下柔曼地流过。走过的人,纷纷侧目。

她的冷寂,温婉地映衬着热闹的景象。宛如一幅刚刚完结,油彩尚未干透的油画,而我们就在这幅浓墨重彩的画里,看情景交融,特别协调特别唯美。

心里当时就想,这幅画就该就取为:丽江印象。有神秘女子妖娆的风韵,郁郁的落寞,有浓墨重彩的惊艳,慵懒温软的情调。

每次来,都想呆得久点,再久点。在心里,它就像隔着很远的爱人,每次奔向你,与之呼吸缠绕,都无法不沉溺,沉溺到不想离去。

有人说,丽江是可以让心宁静、休憩的地方。这要看赏风景的人,有的是怎样一颗看风景的心。不屑的,能说出种种不屑。喜欢的,无法不喜欢上瘾。

虎跳峡

去香格里拉,已是第三天的早上。头天到的太晚,问了几家旅行社,都已客满。犹豫之间,客栈老板娘说:“你们不要自己赶车去,那里是高原,而且是第一次,要跟团……”

本来也没有打算去虎跳峡,但去香格里拉这里是必游的景点。虽然说是中国最深最窄的峡谷之一,仅次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也看过很多图片,但从小在金沙江边长大,对于同属金沙江的地势、水流,兴趣不是很大。

只是,当我们顺着陡峭的石阶,边走边听见巨浪的轰鸣,就有些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直到花了好几分钟才下到观景台,我真的被震撼得快傻掉了。这埋藏在荒山野谷里的美比任何名山大川都更能震动我的心魄。

不知道那样的蔚为壮观要用什么样的词才可以形容得出来,再好再高超的摄影技术,也都无法把这样的惊、险、奇呈现出来,因为这是视觉、听觉、感官共同达到的效果。

模糊地记得,当年长漂队的队员就是在这里遇难,也是从那时起,对虎跳峡有了最初的印象。如今站在这里,礁石林立,湍急的水势汹涌地从上游狂奔而下,似千军万马怒不可遏地撞击礁石,发出轰鸣的巨响,瞬间爆开无数个巨大的狂浪拍打过来。翻飞的雪浪像瞬息万变突然绽开的珊瑚,用叹为观止的美,横冲直撞地咆哮着向我们冲来。岸上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如此的凶猛,如此的惊涛骇浪,任何东西落下去,瞬间都会被撕扯拍打得粉碎。站在观景台上,腿竟然莫名其妙地发起抖来。可当年的长漂队员意识不到这点吗?

这也是信念所使吧。站在这里,像是接受了一次心灵上的冲撞和洗礼。如今,所谓的理想、信念,在我们一些人日渐淡薄的心里,已是弥足珍贵。

但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它把美与神圣奉献给我们,我们难道不该心怀感恩与崇敬?用爱与保护来抵达与自然的相依相存,而是要去征服它吗?就像藏民心目中的神山梅里,人类对雪山之神征服的尝试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

据说,在梅里雪山下各个旅馆和寺庙中,常能见到藏民呼吁禁止攀登雪山的倡议书。藏区的山河湖泊都是藏民们以佛心护持而未遭破坏而成的圣境。

去到藏区,你才会看到那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的净土。这也让人领会到藏民对自然更为真诚和深刻的理解,所以顺应自然法则才是王道。不然,总是在人类自以为是主人的时候,大自然会告诉人类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从虎跳峡上来,爬得气喘吁吁。知道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轿夫晒着太阳等在入口。从落差上千米陡峭的台阶爬上来,还是很费力气。

导游巴桑拿起话筒:“来到虎跳峡就已经进入我们的香格里拉,香格里拉原名中甸,源自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意为心中的日月,梦幻的王国。等车开起来,你们会看到风景跳跃似的变化。在这里你们要学会满足什么,忽略什么。要多看多听少吃。”

我们不解地看他:“香格里拉海拔较高,物质方面相对匮乏,一年四季的蔬菜除了土豆就是马铃薯。有些游客跟我说,巴桑啊,你们这的米饭硬得可以当子弹啦。”车厢里响起一片笑声。

巴桑穿着一双磨砂皮的马靴,牛仔裤扎在靴子里,黑红的脸膛。是来自香格里拉的藏族。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他一脸自豪地朗诵起仓央嘉措的诗句。

仓央嘉措是十七世纪藏族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所写的诗歌驰名中外,不但在藏族文学史上有重要的地位,在藏族人民中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而且在世界诗坛上也是引人注目的一朵奇花异葩,引起了不少学者的研究兴趣。

仓央嘉措的诗歌表现了他短暂而传奇一生的爱与憎、苦与乐、行与思、感与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追求自由美好生活的愿望,主题积极深刻,其思想内容上的特点主要是:大胆的写实性,真挚的情感性,深刻的哲理性。

历代的活佛,让我们外族人知道并铭记的,几乎没有。仓央嘉措,却是例外。他是十七世纪著名的藏族情诗王。短短的24年,他是藏族的骄傲,他的多情、他的风华绝代,也让我喜爱。

从让我迷上雪域高原的仓央嘉措到神秘的天葬、水葬,从木王府的由来到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浪漫的爱情故事,从刻着经文的转经筒到五彩经幡下玛尼堆的祈愿。博大精深的藏传风俗和人文信息,正缓缓地在眼前神秘地展现出来。

这是怎样一片空灵的净土,可以在心里牵绕那么久?寄情于山,寄情于水,寄情于雪、月、风、花,寄情于芸芸众生中的那个你。尘世中的纷扰,梦里的净土,终有一种情,无法释怀,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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