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各答的闰土和百草园

南宁晚报 2019-09-16 04:46 大字

最近看了印度作家乔杜里刚刚引进中国的一本小说《悠长假日》,印证了共通记忆这回事儿——乐园、玩伴、冒险,一个都不少。虽然说它是印度版的“鲁迅童年式小说”可能有点俗套,但也没有更精准的比喻可以替代了。年初出版社还引进过乔杜里另一本小说《少年时光的朋友》,也写童年,那个主人公,跟闰土绝对有相似之处,都曾经是英姿少年,再见时,亦都被时光和无奈的人生磨砺成颓废中年。因此,这些书都让人想起一个比喻——加尔各答的闰土和百草园。

《悠长假日》则展现了一个过时了的城市里,底层人民的生活群像。生了4个孩子的清洁工,信誓旦旦地要送女儿去上英文学校,可就在他身边帮他打扫卫生的儿子却早已辍学多年;舅妈每天拜神祈祷的内容,是保佑小舅的老爷车还能启动,不在上班的路上抛锚;过了25岁还没结婚的三姐妹,被怀疑有暗疾;老保姆生病了还要工作,因为怕不被需要……

正如《卫报》对《悠长假日》一书的评价所说:那些对萨尔曼·拉什迪的“魔幻现实主义”趋之若鹜的人应该读一读乔杜里的作品,他的作品才具有真正的魔幻色彩。肆无忌惮的童年时光,与小心翼翼的成人世界相对照,让我们不禁发问: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我们如此警醒的生活,还是无法阻止孩童般的快乐被某只不可见的魔兽偷走?

最后再介绍一个乔杜里的小说吸引我的地方,那就是书中介绍的大量印度传统礼仪、风俗习惯以及当地美食。来读读棕亮皮肤的闰土,烈日灼烤下的社戏,种满椰子和辣椒的百草园,也不失为一种品咂异域文化的全新体验。

其实,不管童年曾经多么快乐,我们再次谈起它时,总难免透着感伤。是时间流逝的原因吗?我觉得不是,毕竟未来还长,但那种 “悠长假日”般无所事事的心境,确实是一去不复返了。(古 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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