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文字,我们看见了什么
□文/章铜胜
读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时,总会随着他的描述,去想象那些不同的城市,有些城市显得怪诞离奇,有些城市你无法想象它真实的该有的样子,而有些城市在看似荒诞不经中又有着一些真实的影子……在伊塔洛·卡尔维诺文字的引导下,我也开始在心中尝试用文字描述自己所见过的城市,而实际上,我们试图对于一座城市的理解是肤浅的,无能为力的。就像梁文道说的一样:“《看不见的城市》里我们看到很多寓言,其实都是在写我们今天的生活。”这本书,在写我们今天城市的同时,也在写所有城市的历史。透过伊塔洛·卡尔维诺的文字,我们学会了以他的视角来观察今天的城市。
文字,是有魔力的,它给我们带来了阅读体验的多种可能,有时不止限于文字本身。一直都喜欢丰子恺的画,也喜欢他画上的题诗,有时是一两句话,有时是一首小诗。他的漫画,诙谐有趣;他的诗意画,有别开生面的意趣在其中;他的《护生画集》,是我时时翻看,时有所悟的一本枕边书。透过丰子恺题在画上的文字,我所看到的,不只是画面的清新,也是那些文字所能给予我们的温暖和爱意,如汩汩清泉,如山谷春风,如春叶秋实,那是可以让人舒服地随着他去任思想驰骋的文字,虽天马行空,却手握缰绳,我们从中看到了人世的风景,也感知到了人间的爱和暖。
大概是看惯了丰子恺的缘故吧,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老树的画。老树的画,画面简单,有丰子恺风格的印记在里面,题画的句子都颇有意思。曾经喜欢过他的一幅画,画面中间是一个戴着帽子、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他站在水畔,肩扛一大枝红花,前面有远山,不知他是从山边来,还是扛着花,要渡水到山里去。画面上题着:“待到春风吹起,我扛花去看你。说尽千言不是,有意总在心里。”
即使不看老树的画,只是读着他的这24个字,你也会将自己想象成那个扛花的人,甚至会想到自己扛花将要去的地方,准备要去看的人。一袭长衫,逶迤远山,隔着一汪浩荡的春水,便有了无限的古意、远意和深意。那样短短的文字,适宜在某个晴好的春日午后,一个人慵懒地靠在躺椅上养神,恍惚间猛然想起一位身在远方的朋友时,恰与这样一段熨帖的文字邂逅。处在思友难见时的无奈,你仿佛自己正扛着一枝花,扛着一肩的春天去看望那位朋友。也许在走过某一处山坳时,恰好遇到自己想见的朋友,也许你的朋友,正从对面走来,和你一样正扛着一枝花来看你呢。好友相遇,彼此惊奇的同时,该有多么的快乐啊,那是扛着的春天,又遇见另一个春天的快乐。
这两天,玉兰花开了。玉兰花的花色有两种,一种紫花,一种白花,两种我都喜欢。玉兰花有很多种别称,木笔、望春、木兰等,而我最喜欢的还是辛夷,那是王维《辛夷坞》里的辛夷:“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王维是诗人,也是画家,素有诗佛之称,也是南宗山水画之祖。苏轼评其人曰:“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在王维的《辛夷坞》里,我看到了早春的寂寞,那是辛夷的寂寞,是纷纷开且落的寂寞,也是居于蓝田辋川别墅里诗人王维的寂寞。在一首诗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和一个季节的寂寞,这比那短短的20个字有分量多了。
透过文字,我们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自己,那个从文字中走出来的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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