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自然的秘密 读《山林间》

滕州日报 2020-12-18 06:41 大字

意大利艺术家毛罗·科罗纳在《吹牛比赛》中谈到,“从前,住在山上的人家一到晚上就会齐聚在家中或畜舍里,轮流讲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件、致命的危险、极大的恐惧,或是吹牛皮。”这样的吹牛比赛颇有意思,因为有评审委员会,有比赛结果,而奖品则是一升葡萄酒。对于生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及之前的国人来说,缺少娱乐方式的我们不也是这样度过的么?父辈们的传奇经历,丰满了我们的童年,让我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希望,而内心则盼着自己尽快长大,好经风雨见世面,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只是在科罗纳的笔下,这些山民的故事更加夸张,当然也反映出作者雄奇浩渺的想象力。比如某次比赛最终获奖的切利奥,讲述的是他在俄罗斯打工的经历。为了表现俄罗斯的寒冷,他在故事中有说,“那里冷到我们几个工人早上在聊天时,话才出口,就在空气中冻结了,我光看到朋友的嘴巴动来动去,却完全没有声音。”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太阳出来了,微弱的阳光为阴冷的大地加温。“早上聊天时被寒气结成冰的话语,开始解冻。于是,我们可以在那一带听到连串轻快的叽叽喳喳声。”

毛罗·科罗纳,年轻时做过樵夫、矿工、猎人……他天性叛逆,桀骜不驯,才华洋溢,而这些传奇经历则给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小时候,科罗纳跟着爷爷一起在山林间伐木,对树木、森林和木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并开始以木雕自娱。除了文学以外,他在木雕界和登山界也享有一定的知名度。科罗纳的散文集《山林间》分为人生之歌、故乡之歌、攀岩之歌、采石之歌四个部分,由《笨拙的小偷》《拥抱高山》等70余则短文串联而成。科罗纳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在书中总是流露出对山林的热爱。因为山让他明白,将生命存放在银行,希望借着利息重新将它找回来,是很愚蠢的事。

从来到人间、睁开双眼那一刻起,科罗纳就与山结下不解之缘。为了能时时去山上走一遭,他尽量减轻人生的重担。小渡鸦、樵夫的故事、复仇的雄鹿、攀登蒙塔纳亚谷尖峰、大理石里的蓝眼睛……这些山林间的故事,吸引你跟随科罗纳一起探寻自然的秘密。本书被誉为意大利版的《瓦尔登湖》,书中记载科罗纳亲眼所见的趣事奇事,或听来的轶闻传说,也回忆他自己身为雕刻家、登山家、矿工等多重身份的生活点滴,写他与家人以及朋友的相处,在高山的森林中独处所享受的孤寂与乐趣,一朵美丽的花所带来的惊喜,登上峰顶后乍现的美丽风光,在大理石矿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辛劳等。

在登山的过程中,科罗纳有很多感悟都值得我们品味。譬如他说,“没事的时候,山和大自然经常陪我一起度过,令我觉得十分自在。比和人在一起的感觉好多了。因为山不吃醋,不眼红,不试图掌控,也不伺机复仇。山不会出卖人。”此外,“人生好比雕刻,必须削减,将多余的部分剔除,以显露内在的本质。”简言之,人生需要做减法。如果我们都像科罗纳一样瞄准人生目标持续努力,那么你也能收获人生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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