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灵光乍现 观《灵生万物:杨和平、朱杰双人展》

合肥晚报 2021-12-19 01:07 大字

○朱杰作品

○杨和平作品

上周六,壹ART美术馆。《灵生万物:杨和平、朱杰双人展》,用当代艺术语言,既具象又抽象地对世界本源的同一性问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可能是泰勒斯的“水”,可能是赫拉克利特的“原子”,可能是柏拉图的“理念”,可能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可能是中国先贤的“天、理、心”,更可能是策展人陈宇飞从双人展中提炼出的“灵”——灵生万物,灵是万物的本源,更是艺术与美的源头,“灵”的主体则寄身于钢材、木料、石头、草纸、玻璃等最常见的物理材料中。

眼花缭乱中我忘了关注作品的名称,事后也没有求证。如果作品无以名状,任何限定性符号也只是一种徒劳的概念束缚。步入展厅,最先看到朱杰的装置,“无头的古希腊胜利女神”,又如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体内的反抗能量正在蓄势爆发。走近了,种种幻影消失了,只剩下废弃材料、建筑垃圾,神奇的组合,还有平衡与失衡在张力两端惊险对峙的残酷真相。

几只“大章鱼”(大蜘蛛,或者别的外星生物)要妩媚妖娆得多,垫着芭蕾舞步,手挽着手,脚缠着脚,体内流淌着灵动的血液。

我是壹ART的常客了,总感觉这一次氛围不同。拿出手机,随便一按,效果非凡。参与布展的吴飞龙先生说,整体暗,局部亮,每一件作品都如同一幕正在上演的舞台剧。

在光线晕染下,我将朱杰从工地里捡来的生锈钢管误以为枯萎的藤条(大章鱼的腿脚)。朱杰的“没有灯泡的大吊灯”如倒悬盛开的花,毛糙而繁密的身影被聚光灯刻印在地板上,呈现出比燃气轮机的扇叶还要复杂的几何螺纹曲线。

对,“要有光”!光,激发了日常生活中常见材料的艺术潜质,将普通材料不同的特性与质感幻化为丰富的象征与寓意。

杨和平的装置相比他的水墨画,主旨意趣如出一辙,但在材料丰富而立体的象征性加持下,更有一种富含考古气息的质朴浪漫,隐约散发出追索意味的历史感和哲学思考。

用粗纸包裹的小人偶,让人想起古代童趣,也想起宫斗剧中的扎小人诅咒;锈蚀钢板上的一排人偶小脑袋,比例悬殊,反差强烈。小人偶延续了杨和平“洛阳纸贵”式的古朴,接近汉文帝霸陵江村大墓新近出土的彩绘着衣式陶俑的脑袋。从屋顶垂下的麻布上的坠物,分不清是铁,是石,还是木(其实也没有必要去搞清楚)。

干枯而柔软的纸浆里还有尚未溶解的草茎,如同最狂野的书法飞白,依稀的上古象形文图,或是动物的骨骼化石。草纸的柔软、门板的老朽、图案的古拙、玻璃的透明、钢架的瘦削、钢材展柜的冷硬——在光线烘托下,不同物理材料的边界变得更鲜明锐利,也更模糊融洽。

为废弃物或现成品注入艺术,并成为艺术,有人说可能是当代艺术最大的谎言或是蛊惑。如果我们对于德国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的人生经历一无所知(正如符号学大师罗兰·巴特所宣称的“作者死了”),他的由脂肪、毛毡、蜂蜡组合的装置与其说是费解的,不如说是荒诞和非理性的,带着大象闯入瓷器店的恶作剧式的挑衅和颠覆。博伊斯是用来膜拜的,用来写论文,用来敬而远之的;而杨和平和朱杰作品是用来欣赏的。他们摒弃了当代艺术故弄玄虚,甚至难以理喻的晦涩与无厘头,只呈现世俗生活中的“灵光乍现”,即便我们不了解作者,也能接受作品本身对我们“嫣然一笑”(杨和平系列作品)所辐射出的玄妙、诗意与美好。 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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