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经典战例》

淮河晨刊 2021-02-22 09:30 大字

上期提要:安哥拉战争造成多达10余万人死伤,直接参战的扎伊尔、南非和古巴也有近2500人战死。从战争进程来看,古巴志愿军为安人运的最终胜利立下汗马功劳。据俄罗斯媒体披露,光古巴空军就向安哥拉派遣了数百名飞行员和地勤机械师。

然而,由于缺乏目标情报,且错误地把伊朗机场跑道作为首要攻击目标,导致伊拉克战机在攻击伊朗飞机和机库时却出现弹药不足的情况。

据统计,伊朗机群并未损失多少,只有一架停在德黑兰迈赫拉巴德机场的F—4E“鬼怪”战斗机被击毁。当然,伊拉克空军的突袭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除了机场跑道短暂瘫痪外,伊朗库存的航空燃料也损失惨重,不得不花费宝贵外汇从苏联、南斯拉夫和叙利亚购买燃料。

三路突击战果寥寥

萨达姆的战略目标没能实现,但地面进攻仍按时打响。23日,伊拉克军队跨过边境线,分二路向伊朗纵深推进,其主力是北路和中路的4个步兵师,目标是直取伊朗产油区胡泽斯坦省,以便将阿拉伯河与伊朗内陆隔开,并在此建立受伊拉克控制的“缓冲区”。为了达成战略目标,伊拉克还出动1个装甲师和1个摩托化步兵师向南进攻霍拉姆沙赫尔和阿巴丹,试图迷惑伊朗。

伊拉克军队的进攻起初未遭到伊朗方面的有效抵抗,因为后者根本没有准备。例如伊拉克进攻重镇席林堡时,当地伊朗守军只有1个不满员的师。正因为指挥失灵,伊朗在战争之初无法组织起有效防御。战至10月中旬,伊拉克军队已深入伊朗国境40千米至80千米,夺取了席林堡、霍拉姆沙赫尔等重要城市。不过,萨达姆所期待的伊朗军队崩溃的局面却始终没有出现。

海空反击初见成效

10月24日,占领胡泽斯坦省一半土地的伊拉克决定停止进攻,转而巩固既有阵地,并释放出媾和信号。然而,正是这一保守决定给了伊朗重整旗鼓的机会,而且外敌入侵反而帮助霍梅尼凝聚人心,夯实了本不稳固的统治基础。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战略失误,萨达姆开始组织军队向伊朗二线阵地迪兹富勒和阿瓦士重新发起进攻,但为时已晚,他们遭到伊朗军队的顽强抵抗。到了11月,随着冬季到来,伊拉克军队在伊朗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萨达姆不得不支付远高出预期的代价,来维持这场即将耗尽伊拉克国力的战争。

由于战区经常大雨滂沱,后勤补给困难,从1980年11月到1981年5月,战事陷入“冷平衡”状态。在此期间,伊朗利用先进的美制战斗机和海军舰艇让伊拉克吃了不少苦头。例如:1980年11月28日下午,伊朗出动战斗机,对伊拉克南部重镇巴士拉展开空袭。次日夜间,伊朗海军派出6艘舰艇,护送一支突击队成功奇袭阿拉伯河入海口的巴卡尔和奥马耶石油钻井平台(它们还是伊拉克的早期预警雷达站)。

总体而言,“冷平衡”阶段里,伊拉克企图在伊朗占领区内建成战略公路,以保持对占领军的物资补给。而伊朗方面则利用海空优势抢夺战场主动权,同时加快国内调整的步伐,召回被迫退役的官兵,重启军事院校的培训课程,为反攻积蓄力量。

“人海”战术反攻奏效

1981年5月,伊朗开始收复胡泽斯坦省沦陷区,重点是解救遭围困半年多的石油输出港阿巴丹。

虽然萨达姆对伊朗的反攻早有预料,但仍被打得狼狈不堪。激战3天,伊朗2个步兵师和1个革命卫队旅在坦克和炮兵的支援下,成功将围攻阿巴丹的伊拉克军队赶过卡伦河。阿巴丹惨败使伊拉克人极为沮丧,失败情绪蔓延导致伊拉克军队出现严重的逃兵现象。

另一方面,伊朗又于11月29日至12月7日投入7个革命卫队旅和7个正规军旅,发起代号“耶路撒冷之路”的攻势,成功击溃伊拉克2个师1个旅,夺回胡泽斯坦的重要城市博斯坦。

值得一提的是,伊朗在博斯坦首次尝试了“人海”战术。当地时间11月30日上午10时,伊拉克士兵正躺在博斯坦阵地外晒太阳,突然炮弹如雨落下,伊拉克士兵连滚带爬地躲入战壕。等到炮火延伸射击后,他们透过逐渐消散的硝烟看到,上万名革命卫队少年高喊口号,一排排地用身体引爆地雷,为坦克进攻扫清道路,接着大批革命卫队穿过雷区,迅速突破伊拉克人的防线,攻克了伊拉克经营近1年的堡垒。

战至1982年5月,伊朗境内的伊拉克军队基本被肃清,战争又回到两伊传统边界上。

战役总结

慑于伊朗军队的猛烈反击,原本就信心不足的萨达姆开始寻求媾和。1982年6月,萨达姆通过非公开途径表示愿意降低停战条件,表示只要伊朗愿意签订停战协议,就同意无条件撤军。可是伊朗并不领情,反而以一系列猛烈的攻势作为回应。直到1982年9月,伊朗军队才逐渐转入防御态势,两伊战争的第一阶段作战至此宣告结束。

在这一阶段的作战中,伊拉克军队没能利用“闪电战”有效瘫痪伊朗军民的抵抗意志,反倒使自己陷入持久战的泥潭。据报道,仅在1980年9月至1981年11月,伊拉克军队就损失了8.5万名官兵(被伊朗俘虏的官兵就达3.5万人),损失坦克装甲车辆400余辆,伊拉克空军也只剩下120多架战机。至于伊朗,尽管人员损失高达13万,但因为收复国土,且兵临伊拉克国门,军队反而充满战斗热情,霍梅尼甚至提出了“推翻萨达姆”的口号。

然而伊朗终究国力有限,加之霍梅尼坚持输出“宗教革命”的路线,使美国、苏联乃至海湾阿拉伯国家都不希望伊朗彻底打败伊拉克。因此,当伊朗决心把战争继续下去时,它实际面对的是极为孤立的局面,几乎没有其他国家愿意向伊朗提供军事物资,而萨达姆却能依赖外国援助“输血”,结果本该在1982年结束的两伊战争拖延到1988年,伊朗国力受到极大削弱。

经典城市巷战:以军坦克围攻贝鲁特

1982年,为了有效解决巴解武装,以色列发起“加利利和平”行动

1982年,以色列大举入侵黎巴嫩,企图驱逐该国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和叙利亚驻军。这场战争过后,世人只记住了以色列空军在贝卡谷地以“85:0”的神奇战绩大败叙利亚空军,而激烈的地面战斗却被忽视了。其实,在贝鲁特的争夺战中,巴解游击队与武装到牙齿的以色列坦克部队展开斗智斗勇的搏杀,其作战艺术至今仍有相当启示。

作战背景

1982年,接二连三的战争吸引了全世界的关注——英国和阿根廷为了南半球的马尔维纳斯群岛打得你死我活;阿拉伯沙漠中,伊朗和伊拉克也厮杀得难解难分。

下期看点:在野战中打得顺风顺水的以军,开到贝鲁特市郊才发现那里的地形确实不适合自己,原因很简单——对手都藏在建筑物和居民点里。起初,以军采取“敲山震虎”的方式,定期向被围的贝鲁特西区进行炮击和空袭,试图逼迫巴解组织撤离,但巴解主席阿拉法特发誓“宁可埋进贝鲁特坟墓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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