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空中生活340天后 我发现了14个奇妙真相

澎湃新闻 2020-05-10 19:31 大字

斯科特·凯利 有故事的人长期在太空中生活,对人体有什么影响?

远离地球,与所爱之人相隔千里,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美国宇航员斯科特·凯利用340天完成NASA“最长宇宙计划”,在太空中生活了近一年。同时,他也是个活跃在个人博客上的“网红”,经常更新自己与同事在国际空间站的日常,受到各国网友的追捧。

通过他的记录,更多人了解到了宇航员在太空中的生活:他们看到什么样的景观,面对怎样的风险,会有怎样的复杂情绪,又该如何适应这个未知的世界。

在斯科特的故事里,我们看到了人类的创造力和意志力,以及银河系数不胜数的壮美奇迹。

我的太空梦想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常常做一些奇怪的白日梦。

我幻想自己被安置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中,这个空间小到无法让我躺下。我蜷缩在地板上,知道自己会在那里待很长时间,无法离开,但我不介意——我有一种拥有自己所需的一切的感觉。留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在那里做一些有挑战性的事,这种想象一直吸引着我。我觉得,我属于那里。

5岁时的一天晚上,父母摇醒了我和马克,催促我们到客厅看电视上一个模糊的灰色图像,他们说这是人类第一次在月球上行走。我记得,我听到尼尔·阿姆斯特朗(Neil Armstrong)断断续续的声音,想要弄清楚他说的话,他说,他正在我家窗外的新泽西州夏夜的天空中,看到发光的地球。

观看登陆月球的过程,让我反复做着奇怪的噩梦:我梦见自己正准备乘火箭发射到月球,不过我不是安全地坐在里面,而是被绑在火箭的尖端,背靠着火箭头,在空中直立着。倒计时开始了,月光笼罩着我,巨大的火山口让我感到恐惧。我知道,一点火,我就活不成了。每次梦到这件事,在点火发射的前一刻,我就会惊醒,害怕得直冒冷汗。

作为一个孩子,什么危险的事我都干过,倒不是因为我太莽撞,而是因为别的事情都很无聊。我脱了外套,到处钻来钻去,和其他小男孩比赛滑冰,摔倒,游泳,翻船,有一次我差点死掉。

6岁的时候,我和马克顺着排水管往上爬,从两三层楼高的屋顶向父母挥手,再爬下来,这种感觉就像一辆失控的自行车从山坡上直冲下来。尝试艰难的事情,是我们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我发现令人困惑的是,有些人和我年龄相仿,却可以整天待在校园里安静地坐着,呼吸和眨眼,他们抗拒跑到外面探索世界,抗拒做新鲜事儿,他们没有冒险的冲动。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可以在教室里学到什么?

我不是个好学生,上课总是盯着窗外或看着闹钟,等待下课。老师责骂我,批评我,最后,一些老师直接忽视我。那时,我的父母一个是警察,一个是秘书,他们想要惩罚我们兄弟俩,但没什么用。我们都不听话。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两个人放学后,父母还没下班;在周末早上,他们宿醉不醒。我们可以放肆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我们喜欢的是冒险。

当我成为宇航员,并结识我的宇航员同学时,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分享了同样的童年经历:穿着睡衣,下楼看电视里阿姆斯特朗登陆月球。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当即决定,自己有一天要去太空。

14件宇航员才知道的事

1 起飞前的灌肠仪式

在发射当天做准备工作的时间,要比想象的长得多。我最后一次去泡了桑拿浴,放松一下,然后进行飞行前的灌肠仪式——一开始进入太空,我们不能排便,所以要提前把肠道清理干净。

其他宇航员让他们的医生帮忙,用温水和橡胶软管灌肠。但是,我选择私下去处理,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航天外科医生保持让人舒适的友谊了。我在按摩浴缸里洗澡,然后打了个盹儿。醒来后,我会再洗个澡,并拖延一会儿。我知道,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我会非常想念水的感觉。

2 尿袋的重要性

我们躺好,准备发射,膝盖高于头顶,直视天空。

我们很高兴能登上飞船,但这个姿势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当我们被紧紧地捆绑在座位上时。我们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足够让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使用身上的压力服里穿的尿布。

首位进入太空的美国人艾伦·谢泼德正在等待发射时,由于一系列技术延迟,他等了很久,要上厕所。他被告知,尿在压力服里就可以了,所以,首位离开地球的美国人就穿着湿裤子离开了地球。从那时起,大多数宇航员都要穿尿布或其他尿液收集装置。《生活大爆炸》剧照

我知道,通过观看视频和亲眼看发射,航天飞机起初似乎升得很慢。然而,在航空飞机内部,没人会有缓慢上升的感觉。前一秒,我们还在发射台上,完全静止不动,下一秒,我们就快速地冲了上去。我就像被绑在一列货运火车上,火车脱轨,加速,失去控制,四面八方都在猛烈摇晃。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从静止状态加速到比声速还快的速度。

3 “太空大脑”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体内的液体重新涌到头上,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有时会让我感到不舒服。所有宇航员都会经历了一定程度的障碍,难以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简短的任务上——我们称之为“太空大脑”——我也不例外。

在太空待了几周或者几个月之后,你就会适应这些症状,这些症状会根据二氧化碳水平、前庭症状、睡眠质量以及其他因素而有所不同。4 入住国际空间站

国际空间站是国际间科技合作的杰出成就。从2000年11月2日以来,一直有人住在里面,也就是说,人类并非全都同时待在地球上。

国际空间站是迄今为止让人居住时间最长的太空建筑,接待过来自16个国家的200多人来访。这是和平时期有史以来最大的国际合作项目。

有时,人们会把空间站描述成“有史以来最昂贵的人造物体”。国际空间站是唯一由不同国家制造,并在太空中完成组装的人造物体。

但当你在空间站住了几个月后,你会发现它并不像一个物体。它就像一个地点,一个非常特殊的地点,有自己的个性和独特之处。它分为内部和外部,一个房间连着另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用途,有各自的设备和硬件,还有独特的感觉和气味,每个房间都与其他房间截然不同,每个舱段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有趣的地方。

如果空间站失火了,如果它充满了有毒气体,如果流星体撞破了一个舱体,空气开始外泄,我们逃离空间站的唯一方法是躲到“联盟号”飞船的返回舱里。但飞船要想安全离开,也需要提前准备和计划。因此,我们要经常进行应对紧急情况的演练,在这些演练中,我们会尽可能快地准备好“联盟号”飞船。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把“联盟号”作为救生艇用过,也没人希望这么做。

5 我在太空上的家

我宿舍里的灯要一分钟之后才能完全点亮。宿舍只能装下我、我的睡袋、两台笔记本电脑、一些衣服、洗漱用品、爱人艾米蔻和我女儿的照片以及一些平装书。图:我在国际空间站上的乘员宿舍,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也是我的私人空间,是我离家后住了一年的新家

我在睡袋里刷牙,刷完后用吸管从袋子里吸一小口水,把牙膏吞下去,这是因为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把牙膏吐在太空中。

每天,我待的时间最长的舱段是美国的“命运号”实验舱,我们通常把它称为“实验室”。这是一个最先进的科学实验室,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上都装满了设备。由于没有重力,机舱里的每一个表面都是可以利用的存储空间。“命运号”实验舱里有科学实验设备、电脑、电缆、照相机、各种小工具、办公用品、冰箱,还有到处都是的垃圾。

实验室看起来很乱,强迫症患者可能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和工作,但我会把常用的东西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在失重情况下,由于没有重力,很多东西我会抓不住,因此物品经常乱丢。

6 从太空望向地球

我所处的大多数空间都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只有明亮的荧光灯和光秃秃的白色墙壁。这些舱段没有任何世俗的色彩,看起来冷漠而功利,就像是一座监狱。

太阳每隔90分钟就会升起又落下,所以我们无法用阳光来判断时间。如果没有手表让我知道格林尼治标准时间,工作日程又安排得很紧张的话,我的生活就会完全失控。

那些没有在空间站生活过的人往往很难理解我们有多么想念大自然。我想将来一定会出现一个词,来形容我们对有生命的东西的怀念。我们都喜欢听大自然的录音——雨林中的水声、鸟鸣和林间的风声。(同事米沙甚至还有蚊子嗡嗡叫的录音,我觉得那就有点过分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无菌的,死气沉沉,所幸我们还有窗户,可以看到地球的美景。我很难描述那种俯视地球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以一种大多数人不熟悉的亲密方式了解地球,观察它的海岸线、地形、山脉和河流。世界上有些地区,尤其是亚洲,空气污染很严重,所以它们看上去像是生病了一样。它们需要治疗,或至少一个病愈的机会。地平线上的大气层看起来就像隐形眼镜一样薄,而它的脆弱之处似乎需要我们的保护。

我最喜欢的地球景观之一是巴哈马群岛,它是一个巨大的群岛,从浅色到深色,对比鲜明。深蓝色的海洋与更明亮的蓝绿色混在一起,阳光从沙滩和珊瑚礁上反射出去,像金子一般。

每当新宇航员第一次来空间站,我都会带他们去穹顶舱(一个完全由窗户组成的舱段,可以俯瞰地球)看巴哈马群岛。那景象总是提醒我,要停下来,欣赏我有幸看到的地球美景。图:从国际空间站的穹顶舱俯视地球

7 最危险的太空行走

穿上宇航服离开空间站,进行一次太空行走,需要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至少需要三个人在空间站里全神贯注地配合,地面上还要有数十个人协同工作。太空行走是我们在轨道上从事的最危险的工作。

我和谢尔吸了一小时的纯氧,以减少血液中的氮含量,这样我们才不会患上减压症。龟美也是这次太空行走的舱内工作人员,负责帮助我们穿戴宇航服,管理呼吸氧气的程序,控制气闸舱及其系统。

宇航员是不可能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穿脱宇航服的。哪怕龟美也犯了最小的错误——比如说,帮我把靴子穿错了——我可能会死得很惨。

我的宇航服包括一个维持氧气流动的生命维持系统,呼出的二氧化碳会被清除掉,并让冷水流过覆盖身体的管道,这样身上才不至于过热。虽然是在失重的环境中,但这套衣服仍然有质量。它又僵硬又笨重,很难移动。

我钻到宇航服裤子里,龟美也帮我把上半身塞进去。我的肩膀几乎就要脱臼了,胳膊肘弯曲,我把胳膊伸进袖子里,把头伸进了颈环。龟美也把我的液体冷却服连在一起,然后把裤子密封好,每一件衣服之间的连接都至关重要。

最后一步是戴上头盔。我的面罩上安装了菲涅尔透镜来矫正我的视力,所以我不用戴眼镜或隐形眼镜。因为眼镜可能会滑落,尤其是当我用力或出汗时,而且戴着头盔时,我也没有办法调整眼镜。隐形眼镜是一种选择,但他们不同意我戴。地球的色彩和辉煌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令人吃惊。我已经无数次从航天器的窗口看到地球,但是,从宇宙飞船内部透过多层防弹玻璃看到的地球,与在飞船外面看到的地球相比,就像从车窗里看到的山峰与攀登时的山峰之间的区别一样。

我的脸几乎被薄薄的塑料头盔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的视野似乎向四面八方伸展开来。我看到了令人惊叹的蓝色、云朵的纹理、地球上各种各样的景观还有地平线上闪闪发光的大气层,这层纤弱的薄片使地球上的所有生命成为可能。在宇宙中,除了黑色的真空外,别无其他。8 适应太空生活

国际空间站上的俄罗斯宇航员通常没有美国宇航员那样忙碌,有时候这种差异会表现为,在白天,他们可以自由地社交,在餐厅的桌子周围飘浮着,分享咖啡或零食,而我们则是一项任务接着一项任务。

在长时间的太空飞行中,你可以用不同的进度工作,也可以更舒服地走动,睡得更好,消化更好。随着我的第一次长期任务继续进行,最让我惊讶的是,我实际上不需要什么动力来移动,或保持静止。只要轻轻一按手指或脚趾,我就能穿过一个舱段,最终到达我想要的地方。9 无比重要的马桶

在空间站上,我会负责修马桶。我把它拆开,并围起来,这样它们就不会飘走了。在工作完成之前,我不能做任何其他事情。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用俄罗斯舱段的厕所,但是它离我们很远,尤其是在午夜。而且,这会给他们的资源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厕所是我们最关注的设备之一——如果两个厕所都坏了,我们还可以用“联盟号”飞船上的厕所,但用不了多久。然后,我们就不得不弃飞船而去。如果这是在去火星的旅途中,我们的马桶坏了,而且无法修好它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10 在太空里种花

我正在种植一种开花植物——百日菊。我们预计这会变得更加困难,因为这些植物更加精致,更不容易养好。这个顺序是故意这样设置的——我们将利用从更简单、要求更少的物种中学到的经验,来培育更挑剔的物种。种植百日菊被证明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困难。它们经常看起来长得不太好,我怀疑,空间站和地面之间的沟通滞后是罪魁祸首。我拍下这些植物的照片,然后发给地球上的科学家,他们在看了一遍并互相咨询之后,给我发送指令,告诉我该做什么——通常是“浇水”或“不给它们浇水”。但是通信的滞后,意味着当我得到指示时,事情已经在向一个方向或另一个方向走得太远了。

这是我们正在进行的一项实验,以进一步增进我们对长时间太空飞行的知识。如果一名宇航员要去火星,他们会想要新鲜的食物,而且,他们不会像我们在空间站那样获得物资补给。如果我们可以种植生菜,也许我们可以种植百日菊。如果我们可以种植百日菊,也许我们可以种西红柿,而西红柿将为前往火星的旅行者提供真正有价值的营养。

11 离开太空之前

收拾行李离开太空是很奇怪的。垃圾桶里有很多东西,它们会被放进“天鹅座”货运飞船,这个月的晚些时候,这艘飞船会在大气中燃烧。

周末,我会抽时间拍一些人们让我带的东西——T恤衫、带有标志的帽子、照片、艺术品和珠宝。我把它们都收集起来,带到穹顶舱。当打开百叶窗时,我瞥见了黄褐色的沙子,我立刻从颜色和质地上知道我们在地球上方的位置:摩加迪沙以北的索马里平原。我把自己带来的物品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然后把它们放在地球的背景上,拍下照片。重返地球前,斯科特在舱内导演了一次恶作剧——自己扮成“宇宙大猩猩”,吓得同事仓皇逃窜。

12 着陆体验

我惊讶地发现,回归到地球引力中的时候,我感到有点晕眩。当试图把自己从座位上解开,然后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弹。我觉得,自己好像重了1000磅。

我们从航天飞机爬到一个改装后的汽车房,在那里,我们可以更换发射和入境服,并进行简单的医疗检查。试着脱下这套衣服,就已经使我头昏眼花了,整个世界就像过起了狂欢节一样旋转起来。一些同事比其他人感觉更糟糕,他们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生活大爆炸》剧照

13 我最害怕的事

在最近一次飞往国际空间站的飞行中,我执行了159天的任务,骨量流失,肌肉萎缩,血液重新分配导致心壁紧缩。更令人不安的是,就像许多其他宇航员一样,我的视力出现了问题。我曾接触过比地球人承受限度高30倍的辐射,那相当于每天做10次胸透。这种接触会增加我下半辈子罹患致命癌症的风险。

然而,这些风险都不能与最令人不安的风险相提并论:当我在太空中无法回家的时候,我所爱的人可能会遭遇不幸。斯科特在国际空间站连续生活340天的同时,他的同卵双胞胎兄弟马克·凯利则在地球上生活。科研人员对他们开展了对比研究,发现在国际空间站的后6个月,斯科特与马克的基因表达差异是前6个月的6倍。斯科特出现了颈动脉硬化、肠道菌群改变、认知能力下降、衰老和视网膜变厚等症状。

14 在太空度过一年,最想念什么?

通常,当我在太空中接受采访和记者活动时,我会被问到想念地球的哪些方面。在任何情况下,我总能找到一些有意义的答案:我提到了下雨,和家人在一起,在家里放松。这些都是真实的。但是,今天,我时时刻刻都意识到,我忽略了那些我没有想到的各种随机事物。

我想念烹饪。我怀念切开新鲜食物的感觉。当你第一次切开它们时,蔬菜就会散发出这种味道。我想念没洗过的水果皮的味道,想念在超市里看到新鲜的农产品堆积如山。我想念超市,那些色彩鲜艳的货架和光滑的地板瓷砖,还有那些在过道里闲逛的陌生人。

我想念人们。我怀念遇见新朋友,了解他们,了解与我不同的生活,听到别人经历过但我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怀念孩子们玩耍的声音,不管他们说什么语言,听起来都是一样的。我想念别人在另一个房间里说笑的声音。我怀念房间。当人们在古老的建筑物里走来走去时,我会想念门、门框和木地板的吱吱声。

我怀念坐在沙发上,坐在椅子上,坐在酒吧的凳子上的感觉。我怀念一整天在对抗地心引力后休息的感觉。

我怀念那些沙沙作响的纸张,那些书页的翻页声。我怀念用玻璃杯喝酒的日子。我怀念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让它们待在那里。我想念我背上突然刮来的寒风,太阳照在我脸上的温暖。我想念洗澡。我想念各种形式的自来水:洗脸、洗手。我怀念睡在床上的感觉——床单的感觉,被子的重量,枕头的曲线。我怀念一天中不同时间云彩的颜色,以及地球上日出和日落的变化。

我明白了没有什么能像水一样,让人感觉如此美妙。当飞机降落在休斯敦的那个晚上,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做了一件一直说要做的事情:我穿着飞行服,走进前门,走出后门,跳进了游泳池。一年来,第一次将身体浸入水中的感觉,是无法描述的。我再也不会认为,水对我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了。本文经授权,节选自《我在太空的一年》,小标题由编辑添加

斯科特 · 凯利 / 玛格丽特·拉扎勒斯·迪安 著

中信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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