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的预言:昆虫或成为肉类新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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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科技一样,食品的种类在过去十年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当我1959年从南非来到这里时,定量配给仍在我的脑海中清晰不已,糖果放在甜罐里,鸡肉是一种罕见的食物,街头巷尾几乎看不见胖人。
70年代,披萨、火锅和速冻食品逐渐出现;80年代,香葱沙司和意大利面非常受欢迎,鸡尾酒也进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90年,小酒馆在街头盛行,厨师成为了一个热门行业;本世纪头十年,人们又开始享用羊羔肉和五花肉等丰盛的美食。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们对食物的兴趣有了惊人的增长,但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是健康的。痴迷天然绿色的有机食品是富人的特权,因此整体情况并不乐观,如果你住在贫民窟,你就很难找到一家不错的新鲜食品店,超市只会建在繁华的地区,而你很有可能为了图省事,就在街角一家卖罐装食品和糖果的商店买下了一天所需的食物。
同时,你的孩子们在学校里也会吃的不太好,不过有些幸运的孩子可能会有一个富有爱心的校长认为食物很重要,并且努力让孩子们吃得很好,这样孩子们在学业上就会有所进步。我永远不会忘记参观赫尔市一所小学的情景,那里有一名非常出色的厨师,十岁的孩子们站在低年级的孩子们的椅子后面,教会他们拿刀叉,孩子们都在兴高采烈地吃着健康食品,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综合学校的孩子们大多是由休息时停在门口的嬉皮士喂饭,食物大部分都是薯条。
在过去的十年里,人们也很关注食物的安全性,工厂化养殖食品一直都是人们争论的焦点,人们既想要便宜的猪肉、培根、鸡肉和鸡蛋,又想让农民亲自来饲养这些动物,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比如说Daylesford农场商店的一只大型有机鸡售价22英镑(约202元),而我很乐意花这么多钱去购买,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付得起而且这种鸡的味道好,并且这种鸡是人工饲养的,我过去也常常从当地的肉贩那里买自由放养的鸡。
人们对食品健康的兴趣日益浓厚,催生了一波受欢迎的新企业浪潮:调味料、低热量巧克力和无麸质零食等产品逐渐受到人们的喜爱。街头小吃经历了一个飞跃性阶段,从油乎乎的热狗到美味的汉堡、波斯卷和烤面包片上的鳄梨。餐馆遍地开花,想成为厨师和餐馆老板的人数不胜数,都梦想着能够经营一家成功的餐厅。互联网美食企业也无处不在,比如在线烹饪课程、城市午餐配送,以及如今不可或缺的超市次日配送。在过去的十年里,超市的货架上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特地从南非买回卢波斯茶,或从意大利走私佩科里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的饮食方式也改变了: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我每天只吃三顿饭,两餐之间从不吃零食,我也是这样教育我的孩子们的。但在过去的十年里,这样的管教一定非常少见,我非常讨厌“速冻食品”,把它们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后,再端到电视机前面或者卧室里用餐的行为真的太没有生活的仪式感了。
最近,我看到我40多岁的儿子女儿和一群朋友在我的厨房里做晚饭,有人在洗锅,有人在切菜,有人在搅拌,到处都是为晚餐准备的食品和成箱的酒,场面非常混乱,以致于我当时认为要到半夜才能吃上晚餐。当一大盘羊肉和烤土豆,一盘色彩缤纷的黄油坚果、一盘鳄梨,还有一碗五香汤汁摆上桌子后,我敢肯定每个人都比参加正式晚宴时吃得更开心。
餐馆里的食物和家庭烘焙比十年前好了很多倍,而且在未来的十年里,至少对富裕的中产阶级来说,情况会更好。我发现,学习烹饪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网上进行的,所有人都可以接触到,大多数小白们都是通过观看YouTube自学烹饪的,但不利的一面是,餐厅里的菜谱配方可能会因此泄密。
2017年之前,倡导素食的口号还很温和,但如今素食书籍几乎占据了大半的食谱书架。最近,我和我的素食侄女佩塔·利斯一起写了一本食谱,结果却被人指责蹭热度,虽然我是个肉食动物,但我也很爱吃素。25年前,我就和利斯学校的老师一起写了一本素食食谱,但出版商坚持认为“素食”这个词会影响销量,所以现在看来时代真的变了。
素食主义的兴起对地球环境、人类健康都是一件好事。就卡路里而言,蔬菜的卡路里比肉类的卡路里低得多。80年代,当我第一次在利斯餐厅推出素食菜单时,我与厨师们进行了一场真正的斗争,他们认为所有的素食者都是留着胡子的怪人,应该把他们扫地出门。但当他们意识到,素食更加赚钱、他们的奖金也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突然改变了想法。我相信在未来的十年里,我们会看到更多的素食主义者。
素食的一部分将来自技术。从60年代末开始,我们就有了Quorn,一种从真菌中提取出来的肉类替代品,最近又有了许多其他的TVPs(有肉类纹理的植物蛋白),可以替代学校晚餐中的肉类,供素食者摄入蛋白质。还有一些公司,比如“Impossible Burger”和“Beyond Meat”,开发出了外观和味道都像真肉的“人造肉”。我承认,比起吃真正的汉堡,吃“人造肉”汉堡让我很恶心。
另外,昆虫可能也会成为廉价蛋白质的重要来源,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对虫子深恶痛绝,但那可能是错误的。儿时,我在约翰内斯堡的花园玩耍时,女佣常常捕捉并吃掉从蓝花菜树皮裂缝里飞出来的昆虫,我也试着吃过一种,但它挣扎的翅膀在我嘴里扇动时,实在让我心烦,我把它吐了出来,它居然还能飞走。后来我又吃过油炸蟋蟀,这次尝试非常成功,任何炸得脆脆的东西在我看来都不错。
事实上,我们将无法改变我们的文化偏见。为了养活全世界,我们需要找到替代品。昆虫,尤其是蟋蟀和粉虫,已经被用在面粉、饼干和动物饲料中。上周我参加了一个餐饮会议,来自威尔士的昆虫农场在兜售美食,我必须得说一句营养丰富美味可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养殖昆虫比养殖动物消耗更少的土地和水资源,产生的温室气体也少得多,而且很便宜。
我曾经认为我的厨师工作永远是安全的,因为我不能被机器取代。但事实是,现代厨房里充斥着各种机器,厨师们也喜欢使用它们,大型烤箱可以一次性烤500份牛排,设置好温度时间后,所有的烤牛排都能精准地达到想要的风味;几秒钟就能为顾客搅拌出新鲜冰淇淋的机器、恒温水槽、脱水器都已经陪伴我们很多年了。我预计3D美食打印机将在10年内无处不在,到时只要按一下电脑键,就能打印出数百份相同的美食甜点,即使没有厨师,美食同样能被制作出来。
原文标题:In the 2010s we became obsessed with food - but by 2030 we'll all be eating insects
原文地址:https://www.telegraph.co.uk/food-and-drink/features/obsessive-faddy-food-ever-still-not-eating-right-says-prue-leith/
原文作者:PRUE LEITH
译者:你喜欢吗
来源:译言网(yeeya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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