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照片档案库里的宝藏 小方片限时购背后的故事
“我相信,任何照片档案库中都有一些可能永远也不会被挖掘出来的宝藏。”
——Thomas Hoepker
10月28号晚八点整,玛格南官方微店与官网全球同步开启了最新一期小方片限时购。
过去几个月里,120多位玛格南和Aperture摄影师及摄影遗产管理单位,不断从各自档案库中挖掘并精选出作品,以表达本次限时购活动的主题“Hidden(藏)”。
玛格南摄影师Thomas Hoepker更是为了这次小方片限时购活动,回顾了自己多年来拍下的作品,并从其中发现了一张此前从未公开过的拳王阿里肖像。
穆罕默德·阿里 。
英格兰,伦敦,1966年
Thomas Hoepker丨Magnum Photos
“我相信,任何照片档案库中都有一些可能永远也不会被挖掘出来的宝藏。积极从事新闻摄影的时候,我的日程上排满了任务,很少有时间能回过头看当时没能马上发表的底片。所以,得知这次小方片的主题是“藏”的时候,我做了一点挖掘。
我拿出几个装满了旧底片的文件夹,无意中发现了另一张穆罕默德·阿里的照片;我完完全全没注意到这张作品,直到今天,即便我已经发表了大量拍摄阿里的照片,其中还包括两本书。在一卷胶片上,能够看到他性格的诸多不同方面,这真叫人惊叹。”
——Thomas Hoepker
为了确定这次小方片限时购的主题,早在几个月前,我们便开始思考讨论,最后决定选择“Hidden(藏)”。这个词含义丰富且广泛,可容纳各种各样的艺术诠释:从偏远的社会和不为人知的民族,到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因为太平常反而被忽视的物件。
这个主题也点明了摄影的本质——如果没有镜头的定格,许多片刻可能便会一直“隐身”,甚至在时间的长河中永远消逝。
定下主题后,我们便开始与摄影师们密切沟通,希望选出既能反映主题,又对他们自己及其摄影实践有着特殊意义的作品。
每张小方片的背面都印有相应的说明文字,以阐明摄影师与作品的个人联结。
这次玛格南图片社选择与Aperture携手合作。曾在Aperture出版著作的艺术家也受到邀请,与玛格南成员一道探讨这一主题,最终选出一批兼收并蓄的多元化作品,足以反映不同时期的艺术实践。
玛格南“小方片”藏品选用较小尺寸,因此能够定价比大幅印刷藏品更加亲民;而且仅在限定时间内发售,以后将不再以同一规格出售,向来是摄影爱好者的入门收藏之选。
活动进行的五天时间里,所有作品的“小方片”数量不限。我们希望让更多人能够入手世界知名摄影艺术家的作品,并开启摄影收藏之路。大陆地区的朋友们可以通过我们的官方微店,于北京时间11月2日星期六中午12点之前选购喜欢的“小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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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 Webb
出自影集《Brooklyn: The City Within》(与Rebecca Norris Webb合著)。
美国,纽约,布鲁克林,科尼岛,2016年
Alex Webb | Magnum Photos
“大概四十年间,我走遍海地、墨西哥等六十多个国家的街道,指引我的是光线和日常生活的节奏。但是在五年前,开始在离家更近的地方拍摄,跟我的妻子和创作搭档Rebecca Norris Webb开展合作项目,就在我们居住的布鲁克林。
数十年漂泊在外后,我很愉快地认识到,有时候那些意料之外和未知,或者说已知事物的隐秘内核,其实就藏在所住区域的角落——就像这张照片里的小男孩,他半个身子被阴影遮盖,在Surf Avenue上陷入沉思。”
——Alex We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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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 Tress
电影导演Abbas Kiarostami在首都附近的山上。
伊朗,德黑兰,1997年
Arthur Tress Archive
火车上的手。 六月,斯塔顿岛,1971年 ““Hand on Train”(火车上的手)起初是为了一个我在1970年开始进行的系列拍的,刻画的是孩童的梦。割裂的人体各个部位,尤其是手,是孩子做噩梦时往往会出现的幻想。有一天,我坐上斯塔顿岛铁路——那条线路还在用着纽约最老旧的一些设备——因为我记得,那些老式座椅的靠背可以调节,从一面翻到另一面。
然后我就叫来车厢里的一个男孩,让他把手伸进靠背和车座之间的空隙。车厢里不同寻常的内饰,带点诡异的灯光,以及窗外墓地似的景观,共同引起一种让人十分紧张不安的危险气氛——一种意料之外的干扰,勾起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阴暗神秘感,仿佛日常平凡的往返线路上潜藏着威胁。”
——Arthur T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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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Alan Harvey
Christina。
墨西哥,Akumal,2000年
David Alan Harvey | Magnum Photos
“这张照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生机勃勃和清透,却又暗示着水面上下不为人知的人生。”
——David Alan Harv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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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Gruen
Joe Strummer和Gaby。
美国,纽约,1981年
Bob Gruen/bobgruen.com
“有时候,人们会相互营造出专属的私人空间,抛却世间的纷纷扰扰。我们看到他们,但他们眼中只有彼此。1981年6月,在纽约拍摄短片时,Joe Strummer便找到了这样一个私密时刻,在我那辆1954年的别克车尾上亲吻他的女朋友Gaby。”
——Bob Gru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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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c Soth
新奥尔良。2016年
Alec Soth | Magnum Photos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常常假装自己小床是一个人驾驶的宇宙飞船。那是我探索梦想和逃避现实世界的地方,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我现在对相机的看法。”
——Alec S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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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ssandra Sanguinetti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1997年
Alessandra Sanguinetti | Magnum Photos
“我的每张作品,都尝试挖掘出一些就藏在眼前的东西。这就是我想要的。算是一种固执,大部分时候我也会失败,但是碰上对的时候,我至少能在有限的一段时间里揭示出些什么,那便是我离诗意最近的时候。”
——Alessandra Sanguinet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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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 Gilden
美国,纽约。2015年
Bruce Gilden | Magnum Photos
“我当时在给纽约时报拍摄时装大片,摄影人物已经快要完成了。模特非常高(没记错的话有一米八八),我们走在第五大道靠近第57街的地方,这时,我看到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士跟我们同道(在我们后面)。
我让模特继续走,我则跑到她前面藏起来,这样那位女士就看不到我。我不知道她会从模特的哪边走过,但是幸运的是,我猜对了。我抓拍下这张两人并行的照片,走到模特旁边的时候,她就像看着巨人一样仰望她。”
——Bruce Gil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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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 de Keyzer
古拉格劳改营改建而成的监狱。出自《Zona》。
俄罗斯,西伯利亚,克拉斯诺雅茨克地区,2000年
Carl de Keyzer | Magnum Photos
27号营自30年代起就是古拉格集中营中的一部分,现在则成为了Kraslag监狱系统(西伯利亚克拉斯诺雅茨克地区周围的营地)的组成部分。它被视为 “模范”营地。访客、记者和外国政客如果想要来到这里,相对比较容易。
不过,听说俄罗斯可怕的古拉格集中营,现在变成了挤满普通囚犯的监狱时,可以想象出我的惊讶。2000到2003年间,为了摄影集《Zona》,我在当地朋友的帮助下了近50个不同的监狱营地。其中的大多数都不是“模范”。”
——Carl de Key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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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yn Drake
塔吉克斯坦,杜尚别。2008年
Carolyn Drake | Magnum Photos
“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在那间贴着黄色墙纸的房间里躺在地上的情景:有萨满,有正在休息的病人,还有我。 虽然眼前是一把刀在身体上方来回移动,但依然有种抚慰人心的感觉。 我们虽在一起,在脑海中却分别平衡着当时各自的角色。”
——Carolyn Dr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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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dō Moriyama
Farewell Photography(离别摄影)。1972年
Daidō Moriyama Photo Foundation
“这张个人肖像出自我于1972年出版的影集《Farewell Photography》。现在的我拍不出来这种照片了,因为它代表的是当时的情绪状态。”
——Daidō Moriy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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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Hurn
美国,亚利桑那州,索尔特河,1980年
David Hurn | Magnum Photos
“有序文雅的世界是极好的。是我们应该珍视的。在摄影层面,我们每天都在发现隐藏的秩序。言外之意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工具,能带领观众走进叙事;类似的内容变得没那么熟悉,因为现实变成了图像。”
——David H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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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Benjamin Sherry
杨树II(橙色),夏天。
熊耳国家纪念碑保护区,犹他州。2018年。
由艺术家及Salon 94 NY + Morán Morán LA提供。
“和许多人一样,我惊恐地看到美国开始取消指定国家古迹的保护地位,以便出租土地用于煤炭、铀矿开采和石油钻探。从2017年春天开始,我开始探索、了解和拍摄这些鲜为人知的并且难以到达的荒野。我独自在这些受到威胁的保护区呆了几个月,越来越有动力去保护它们。我的项目《American Monuments》(美国纪念碑)旨在复兴和改变美国的风景摄影,致敬同时挑战传统,并继续与神圣的、受保护的山脉、森林和沙漠进行传统上的深入交流,就像历史黑白风景摄影。
我的大画幅、单一颜色,模拟过程的前景形式和光线,将图像从直接表达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对我而言,颜色是一种渠道,将我对这片即将被摧毁的景观的情感及共鸣表现出来。在这些照片与严峻的政治环境作斗争的同时,我希望它们也能唤醒一种冒险精神和敬畏感。它们代表着在逆境面前的抵抗、自决和乐观——这些是美国的核心价值观,就像这片土地本身一样危在旦夕。
——David Benjamin S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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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nis Stock
奥黛丽·赫本在《龙凤配》片场。
美国,纽约州,纽约,1954年
Dennis Stock | Magnum Photos
“拍摄的乐趣,大部分在于镜头成像并揭露出来的兴奋感。”
——Dennis 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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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nor Carucci
亲吻。2017年
Elinor Carucci
““Kiss”这张作品是为纽约客杂志拍的,当时是作为Kristen Roupenian的短文《Cat Person》(爱猫人)的配图。第一次读到《Cat Person》的时候,我就知道给它配的图片需要非常真实;我得拍一对真实的情侣,拍出情人之间才有的亲密接触、深度和复杂性。那是一个关于互相吸引与排斥的故事,我们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对方,但其实得接触得足够近、足够久才行。
但是,我又想,对方藏起来不让我们了解的地方,在某种程度上会一直隐藏。你跟刚刚开始约会的对象当然所知甚少,但是即便是结婚多年的配偶,其实你也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找到合适的情侣来拍摄后,我不断向两人靠近,寻找两人之间的火花,我有何感受,看看靠得足够近的话能看到什么——足够近便能看到,一个人对对方了解些什么,又将永远无法完全了解什么。”
——Elinor Caruc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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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ott Erwitt
埃菲尔铁塔百年纪念。
法国,巴黎,1989年
Elliott Erwitt | Magnum Photos
“为什么这位神秘的跳跃者跳起来了?
嗯……
因为是我叫他跳的!”
——Elliott Erw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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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 Arnold
玛琳·黛德丽在哥伦比亚唱片录音室。
美国,纽约,1952年
Eve Arnold | Magnum Photos
“Eve的很多工作都旨在让不可见的事物变得可见。揭开伪装之下的人,或是揭露头条新闻背后的故事。当时的很多名人摄影都在影棚灯光下或是通过摆拍来完成(今天也是)。Eve认识到,如果能取得信任,人们就会允许她在日常生活里拍摄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名人更多地展示出自己的个性,摄影师也能拍下真实且私密的照片。Eve在录音室里给玛琳·黛德丽拍的照片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回忆录《Eve Arnold: In Retrospect》(兰登书屋出版,1995年)中,Eve曾这样记录这次拍摄: “她辛勤工作,“像台挖掘机”,我在笔记里是这样写的。午夜到达,然后一直工作到早上六点。我跟拍她的整个工作过程,从彩排、录制到反复回放,没有被质疑或禁止的地方。”
——Eve Arnold之孙Michael Arn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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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il Albert Halaban
摩托车和耳机。
意大利,罗马,Via Angelo Tittoni,2017年6月
Gail Albert Halaban
“住在城市里,我们的公寓紧密堆在一起;我们的生活已经相互交织,但又在某种意义上彼此隐藏。我们很少会认识透过窗户看到的人,虽说往往能够编造出发生在玻璃后面的错综复杂的长篇故事。仿佛在看一部默片。
我对这个场景的想象是这样的:听到她在外面停好了小摩托,他迅速戴上耳机,假装自己已经看了几个小时的电影。他们是室友吗?他欠她的租金吗?如果说他们是情侣,我反而会惊讶——他们很少对话。更像是晚上驶过的船只。”
——Gail Albert Hala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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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gory Halpern
出自项目《A》。
美国,2008-2011年
Gregory Halpern | Magnum Photos
“最近,我热爱摄影的地方在于那种过于真实( hyper-reality )的感觉,乃至于让人感到离奇梦幻。”
——Gregory Halp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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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gory Crewdson
无名片场照片。出自“An Eclipse of Moths”。
2018年
Crewdson Studio
“两个男孩被机修工车库敞开的大门框了出来。他们藏在宛若电影的光线和迷雾中,等待着上场的时刻。”
——Gregory Crewd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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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eorgui Pinkhassov
爱沙尼亚,塔林。1980年前后
Gueorgui Pinkhassov | Magnum Photos
“这是我摄影身影早期拍的一张照片。当时,Andrei Tarkovsky的电影《Solaris》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从中汲取了足以支撑一生的精神力量,在结识Andrei之后,我又见到了他优秀的父亲Arseny。Andrei当时采访了父亲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这是两个天才之间的对话,父亲和儿子之间的对话,又像是一代人对另一代人的询问。后来,当我与Arseny见面,给他带来第一次见面的照片时,我也敢于向他展示我早期的作品。这张是他的最爱,我也被他的解释所打动:“我被水池里的生活迷住了,无数小生物在那里聚集。这对伟大的父子,教会我窥探奥秘,解决问题,并为这个世界创造新的奥秘。”
——Gueorgui Pinkhass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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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Benson
约翰和保罗。
巴黎,乔治五世酒店,1964年1月
Harry Benson
“一天晚上,披头士乐队在巴黎的奥林匹亚音乐厅演出完,回到酒店后便待在套房里,因为一出酒店就会被粉丝团团围住。在全世界最高级豪华的一家酒店里,这是他们与粉丝能够保持的最远距离。
对我来说,这是最佳的藏身之处。约翰走到钢琴的地方坐下来,开始弹奏我从未听过的旋律。保罗很快加入了他,在他旁边坐下。他们十分忘我,完全没注意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早期大部分脍炙人口的歌曲也都是在那段时间里诞生的。”
——Harry Be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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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ki Bonillas
再见,摄影。
2018年
I?aki Bonillas
“拍下这张照片,以及“Bye Bye Photography”系列的其他七张照片时,我让一位女演员只用自己的手来表现摄影师的工作状态。在成品里,我们看到的便是拍照时的首部姿势,以及双手周围的虚空。相机虽然缺席,却在某种程度上依然在场。1972年,森山大道(Daido Moriyama)出版了个人的传奇影集《再见,摄影》(Bye Bye Photography),旨在回答一个迫切的问题:摄影对他这一代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亟需进一步探讨。我们当前的问题不仅仅在于海量产出的图片,还有摄影概念的消逝。那些无处不在的图片虽然严格说来也是摄影,但它们不过是幽灵,是我们昔日概念中的照片的影子。它们甚至算不上是图像,不过是在浅薄、短暂地映照现实,就像是晃晃悠悠的凝胶,让我们的手中徒留虚空——什么也没有,摄影也只会偶然在空隙中出现。”
——I?aki Bonil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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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 aue Sobol
Sabine。
东格陵兰,2000年
Jacob aue Sobol | Magnum Photos
“我爱上了Sabine,但我没法跟她倾诉。当地人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说我不能探望她时,她很伤心。那天网上下雨了——在三月里算是不寻常的。我躺在阁楼的床垫上,听到窗外雪地上的脚步声。我没有开灯,直接向外看。Sabine在下面望向我的窗户。
她看到我了吗?我缩回被子里等待。半个小时过去了。或许我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我再次透过窗户向外看。Sabine浑身湿透,依然站在那里,望向我的窗户。我打开灯,向她招手。那天晚上,我们在雨中一起漫步了几个小时。”
——Jacob aue Sobol,
《Sabine》(摄影师个人出版,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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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hew Porter
Rest Your Head on Me(把头靠在我身上)。
2019年
Matthew Porter
“这张照片摄于洛杉矶,画面镶着红边,浸在一片明黄薄雾中。一个人把她的头靠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一刻看起来非常温柔,但我们也无法肯定。围栏,深色的挡风玻璃,以及藏起来的面容——这些都是常常出现在都市景观中的事物,在这里则全是线条清晰的剪影。这一场景虽发生在开放场所,其意义却深深隐藏。”
——Matthew Po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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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ard Freed
美国,纽约州,纽约。
1963年
Leonard Freed | Magnum Photos
“大体上,我们有信息型照片和情感型照片两种。我不拍信息型照片。我不是新闻摄影记者而是创作者。我对事实不感兴趣。我想拍的那种照片,能脱离语境,挂在墙上,当做诗歌来阅读。”
——Leonard Freed,
《Worldview》(Steidl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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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guel Rio Branco
巴西,库巴唐。
1992年
Miguel Rio Branco | Magnum Photos
“一个灵魂隐藏在阴影之后,为黄昏涂上颜色:这片氛围中,有种奇怪的,被抛弃一般的感觉…… 圣保罗的库巴唐是世界上环境污染最严重的地方之一。这座小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完全封闭,没有窗户,夜幕降临时,看不见一个人。然而,那些风中漂浮着,正在晾干的衣服,证明仍有生命在屋内搏动……"
——Miguel Rio Bran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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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McKnight
无名(潜水者)。
2019年
Mark McKnight
“在“无名(潜水者)”这张作品里,一个体毛浓密的人出现,刚一浮上水面便立马又潜入带着大理石纹路、打着旋涡的黑暗水面——混乱、恣意——就像这个湿透裸露的身体上的毛发。裁剪后的窄画面一方面迫使我们近距离接触图中未露脸的主角,另一方面又拒绝给出地平线。
这是一种加诸图像的审美上的决定,引起一种幽闭恐惧,同时又反过来说明水体的无边性。“无名(潜水者)”占据了一种空隙。照片落于现实和梦幻、直接表现和建构意义、尘世和超凡之间,指向我的主观体验的特定性,同时也阐明了摄影在广义上的诗意性和激起变化的潜力。”
——Mark Mc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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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 Goldin
水疗会所里的Sunny。
巴黎,L 酒店,2010年
Nan Goldin
“Sunny和我当时在给法国Vogue拍摄时尚大片。Sunny比模特更漂亮。这张照片的拍摄远远早于我开始接触数码相机。我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让镜头能够捕捉下奇妙的时刻。我个人最爱的照片都来源于阴差阳错。
这张照片是用来给我的一个维权团体P.A.I.N筹款的。我们长期跟发明并推广止痛药奥士康定的Sackler家族抗争,揭露他们对艺术界的慈善捐赠背后对社会的毒害。我们提倡降低危害,并对药物成瘾的人提供治疗。”
——Nan Gol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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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 Parr
Ancient Order of Henpecked Husbands年度大会。
英格兰,西约克郡,赫布登布里奇,1977年复活节星期一
Martin Parr | Magnum Photos
“这是秘密社团Ancient Order of Henpecked Husbands在复活节星期一的大会。在七十年代末,他们曾在赫布登布里奇会面,我当时就住在那里。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嘲讽共济会成员,也让丈夫们可以有个自由聊天、没有妻子打岔的地方。这张照片拍下的几年后,社团便解散了,现在早已被遗忘。”
——Martin Pa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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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na Heitmann
草原上的一次传统赛马。选自《Hiding from Baba Yaga》。
俄罗斯,孜勒,叶尼塞河,2018年
Nanna Heitmann | Magnum Photos
“从远古时代起,人们就在叶尼塞河畔寻求保护和自由生活。这次旅程中我去了图瓦共和国,叶尼塞人在那里开始了他们的旅程。西伯利亚南部的图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开车前往的路上,会越爬越高,穿过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山脉。有人警告我,虽然泰图瓦属于俄罗斯,但它就像蛮荒的西部。
越过群山的一刹那,森林消失了,大地展现在面前。我进入了泰瓦共和国,同时被热浪吞没,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拍摄这张照片当天,当地人在赛马。当时气温43摄氏度,而男孩们必须完成30公里的赛程。这个年轻的骑手把其余甩开。在那个瞬间,他仿佛独自一人在大草原驰骋。”
——Nanna Heit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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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 Black
美国,德克萨斯州,拉雷多市区。
2018年
Matt Black | Magnum Photos
“被隐藏便意味着被忽视、背叛,或者售罄。我拍过藏在全美各地的社区,相信这些作品能够对不公提出质疑,与当权者对峙。有时候,这个项目是关于寻找未被看见的一切。其他时候,就是睁眼观察一直存在的事物罢了。”
——Matt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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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olo Pellegrin
英国演员凯特·温斯莱特。
美国,纽约州,纽约,2008年11月
Paolo Pellegrin | Magnum Photos
“一场好的采访之所以能成功,不只在于答案好,还在于问题的质量。一张好的人像作品不只是对摄影师功力的证明,也是对所拍之人的肯定。我让凯特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她便正是这样做的。凯特展示出了一些非常珍贵、她不常展示出来的方面。她让我了解到触动她的一些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机会,那或许便会一直被埋藏起来。这种无声的交流十分微妙,我对此非常感激。”
——Paolo Pelleg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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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k Rock
David Bowie。
比弗利山酒店,1972年
Mick Rock, 1972/2019
“1972年秋天,那是David在美国的第一次巡演,我们下榻在比弗利山酒店。一天下午,我正在酒店里拍几张照片,David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Mick,拍拍我怎么样?”他笑了起来。所以可想而知,我便给他拍了一堆照片。David很喜欢拍出来的作品,尤其是这张,还开玩笑地说,“我看起来像只竹节虫。”你永远都无法预测,镜头前何时会出现魔法。”
——Mick R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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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k Zachmann
塞纳河洪水。
法国,巴黎,1978年2月
Patrick Zachmann | Magnum Photos
“我几乎从不用远摄镜头来拍摄,因为不喜欢从远处“偷”走图像的感觉。我想被人看到,这样别人如果不想被拍——可惜这种情况在今天也发生得越来越多了——他们就可以告诉我,或是把自己藏起来。
这张照片摄于1978年,受一家摄影杂志的委托,尝试用了1000毫米远摄镜头。这对爱人情意绵绵,但他们其实是我的朋友,很秦楚我在做什么。当时正值塞纳河水位上涨,我让他们走上一半被河水淹没的河岸。因此,或许这张照片里的“藏”是假的,虽说当时拍的的确是真实的情侣!”
——Patrick Zach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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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llis Galembo
两条鳄鱼在说话。
1997年
Phyllis Galembo
““Two Alligators Talking(两条对话的鳄鱼)是记录1994-2014年间雅克梅勒海地狂欢节服饰的大型摄影系列,其中一部分被收录入Aperture于2016年出版的《Maske》。海地雅克梅勒的狂欢节表演班子有大有小,有些有几百个成员之多,有些则只有一个人,一个班子可以有很多不同角色。有些会套上混凝纸做的大头盔,意在讽刺当地政客。有些人则打扮成自创的角色和动物,还有人会表演故事,往往是关于摆脱奴隶主的奴隶,或是在逃的骗子。”
——Phyllis Gale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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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ippe Halsman
水中表演。
美国,佛罗里达州,1953年
Philippe Halsman | Magnum Photos
“我当时接到《生活》(杂志)的任务,去拍摄水下芭蕾舞演员的国际比赛。连着三天,我都在拍摄那些女孩做高难度的旋转特技动作。有一次,在休息的时候,获奖的加拿大队浮到水面大口换气。我从泳池底下拍到她们踩水的样子。”
——Philippe Halsman;
摘自《Halsman at Work》
作者 Yvonne Halsman
Harry N. Abrams出版(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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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Renaldi
05:51,2011–16。
Richard Renaldi
“清晨,夜店外,城市框出一段进行中的故事——每一周,周五渗入周六,周六渗入周日,直到日出后许久方踏上归途。正是在这些宁静的时刻中,在筋疲力尽离开夜店时,城市才向我展示出全新面貌,那个我在静静走回家的途中常常品味的状态。街道披上空荡平静的假象,与迪斯科舞厅里汗流浃背的浮华形成完美对比;在纽约的不眠时刻,以一片祥和陪衬出它的熙熙攘攘。”
——Richard Renal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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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ecca Norris Webb
疣鼻天鹅(又叫哑音天鹅)。
出自影集《Brooklyn: The City Within》(与Alex Webb合著)
2016年
Rebecca Norris Webb
“过去两个月里,我莫名地想要跟天鹅待在一起。刚好,哑音天鹅其实并不是完全不会发出声音,这是我喜爱它们的地方。那是一种梦幻般的叫声——如此地安静,你得投入黑暗之中,才能听到那种哀伤的高音。昨天晚上,我看到七只天鹅向我漂来。它们为什么呼唤我?或许是因为我对它们过于了解:那些在死前发出的天鹅之歌美得摄人心魄,含义却神秘难解。又或许是因为我所爱的两个人的生命都在静静流逝,因此在他们每一次的呼唤中,我都能听出同一支巴洛克小调?”
——Rebecca Norris We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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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é Burri
巴勃罗·毕加索。
法国,戛纳,1957年
René Burri | Magnum Photos
“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有趣的,长的,短的。不能改变世界,但可以带回一些影像,给一些人带来启发,就像我被画作启发那样。或许摄影的一大关键,就在于人的尊严。”
——René Burri
《Un Mundo》
(Museo de Bellas Artes,加拉加斯,委内瑞拉,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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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 Capa
狂欢庆典。
奥地利,川斯,1950年2月
Robert Capa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Photography | Magnum Photos
“没有一家酒店有空房,但每一家都办了狂欢晚会,要想进去,你得精心打扮一番……我卷起裤脚,把马甲反过来穿,把领带系在头上,然后进了祖尔瑟霍夫酒店。”
——Robert Capa,
《The Winter Alps》,《Holiday》杂志 (1951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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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 Schwartz
Amelia和Ricky。
2002年
Robin Schwartz
“我和女儿共同探索的世界不是隐藏起来的那个,而是人和动物之间界限重叠的那个,或者说两者的界限模糊不清;动物是我们世界中的一部分,反之亦然。Amelia和我尽情幻想,释放我们的小怪癖,从而在照片里创造出一个文化空间,这里动物不只和人类和平共存,还跟我们敞开互动。”
——Robin Schwar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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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hrab Hura
自拍像。
印度,2014年
Sohrab Hura | Magnum Photos
“这张自拍照拍摄于我2014年作为提名摄影师加入玛格南后:自拍一直是种标记时间的好方法,也能把没说出口的话表达出来,并希望有一天,有人能读懂层叠间隐藏的信息。”
——Sohrab H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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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on Core
林下植被——无题#7。
2015年
Sharon Core
“2012年,我在纽约州北部的家里的圆顶上打造了一个生物圈,设计了整个空间的环境,在里面种上植物,加入小型生物,希望创造出一个环境,能让我拍摄“林下植被”,即森林里树荫以下的部分。在那个系列的第七张照片Untitled #7里,我尝试展示出森林地被常常被遮盖隐藏起来的昏暗环境。”
——Sharon C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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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 Davis
打湿的日落。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2017年
Tim Davis
“这张照片出自名为《I”m Looking Through You》(我正在仔细看你)的一系列作品,拍的是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美丽、复杂而多姿多彩的地表——广义上来说,也是关于我们最为梦幻的渴望。这张照片是在洛杉矶的一场大暴雨后拍的,当时各种东西都被冲了到街道上。”
——Tim 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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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Eugene Smith
梦幻街。
美国,宾夕法尼亚,匹兹堡,1955年
W. Eugene Smith | Magnum Photos
“在W. Eugene Smith记录匹兹堡方方面面的同名摄影集中,这张照片呈现出的画面是最宁静的。Smith拍摄了11000多张照片,记录下一个充满活力的工业大都市,那里的钢铁厂、人民和风景,许多人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全面的美国城市视觉编年史。“梦幻街”与这本影集中的其他经典作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像“隐藏的”绿洲,为20世纪50年代喧嚣的城市生活提供了喘息的空间。
像许多过去时代的象征一样,真正的“梦想街”已经消失在时间中,被匹兹堡所遗忘。但在今天,这张照片的意义比以往都更有意义。正如摄影师自己所写, “人们有权梦想彻底的自由,任何性质的政府或暴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剥夺这种权利。””
——Kevin Smith
W. Eugene Smith遗产管理机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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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ner Bischof
苏格兰,爱丁堡。
1950年
Werner Bischof | Magnum Photos
“这张照片对我有着特殊意义。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把它送给了母亲。遗憾的是,父亲在我四岁时便离世了。所以我一直把它挂在卧室里,以示纪念。一天晚上睡觉前,我看着照片心想:“我也想去父亲去过的这个地方,那里的企鹅比双层巴士还要大!””
——Werner Bischof之子Marco Bisch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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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Wegman
假眼。
2019年
William Wegman
“要是有外星人的话,他们会长什么样?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收集了一些道具,并叫上我的狗Flo。道具中有一包假睫毛,但粘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便放弃了。幸运的是,包装本身比实际的产品更醒目,于是我剪下了印着眼睛的那块,直接贴在Flo的脸上。他的眼睛藏在那双纸做的眼睛后面,但其中一只依然看着我,所以一共有三只眼睛在盯着我。或许那便是外星人的样子。”
——William Weg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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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ed Ben Romdhane
足球场边上后空翻的男孩。
突尼斯,Umm Al Arais,2015年
Zied Ben Romdhane | Magnum Photos
“在突尼斯西南部的磷矿地区加夫萨,一家叫CPG的国有企业从山上开采磷矿。当地的矿村,比如Al-Rudayyif、Al-Mitlawi和Umm Al Arais,都有着丰富的资源,却被政府边缘化。他们生活贫穷,面临环境污染,却只是输送财富的管道。与此同时,沿海城镇则欣欣向荣。”
——Zied Ben Romdhane
原标题:《玛格南×Aperture | 小方片限时购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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