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离职、利润下降、合资项目终结,这家瑞士特种化学品公司日子不好过
记者 | 钱伯彦 发自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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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是瑞士特种化学品公司科莱恩(Clariant AG)上一周的真实写照。
7月24日,科莱恩突然宣布,CEO奥凯洛(Ernesto Occhiello)即日起因个人原因离职,管理委员会主席郭海力(Hariolf Kottmann)临时兼任CEO直至公司寻找到合适的继任者。此时,距离奥凯洛坐上科莱恩掌门人之位尚不到十个月。
7月25日,科莱恩又在瑞士巴塞尔总部公布了不尽如人意的二季度财报。和巴斯夫、陶氏化学等巨头一样,科莱恩的业绩同样遭受全球制造业不景气、化学品市场价格下跌的影响。
上半年,科莱恩营收增长了4%,达22.3亿瑞郎(约合人民币154亿元);调整后息税摊销折旧前利润率(Ebitda)为15.9%,低于去年同期的16.3%,距离公司年前定下的20%目标更是相去甚远。
如果计入其因涉嫌违反欧盟委员会反垄断条例而造成的高达2.31亿瑞郎的准备金项目,科莱恩上半年的调整后前税摊销折旧前利润率则仅为4.6%;净利润更是因此进入负1.01亿瑞郎的赤字区。2018年上半年,其净利润达2.11亿瑞郎。
除了CEO奥凯洛的离职和披露季报外,还有两条在公司战略层面影响更为深远的消息也于25日公诸于众。
其一,科莱恩与沙特基础工业集团(Sabic,下称沙特基础工业)历时七个月的合资公司谈判正式宣告冻结。
沙特基础工业目前是科莱恩的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为25%。据2018年10月披露的原计划,双方将在沙特首都利雅得合资建立一所主营高性能材料(HPM)业务的公司,并吸纳科莱恩的添加剂业务和沙特基础工业的特种化学业务。为此,沙特基础工业原计划在今年年底前投入20亿瑞郎。
其二,科莱恩宣布,将继续推进奥凯洛上任时定下的瘦身计划,进一步剥离盈利能力相对孱弱的部分颜料业务及全部的色母粒业务。出售所得收入将主要用于研发新产品、平衡资产负债表以及回馈股东。剥离计划将于2020年底之前完成,之后公司的重点将放在附加值更高的催化剂业务和自然资源业务(即石油与采矿服务业务)。
在多重利空打击下,7月24-25日两天内,科莱恩股价下跌了14%。
“我们必须公平地将这两件事情分开看待。"按照管委会主席郭海力对路透社、《新苏黎世报》等媒体的官方表态,短时间内爆出多条负面新闻只是单纯的巧合。
郭海力强调,他本人及他领导的管委会和奥凯洛并无矛盾,公司选择中止与沙特方的合资计划,也没有战略层面上的考量,原因仅在于双方在出资问题上无法谈拢,这只是“为了两家公司股东的共同利益"。
但这并不足以平复外界的质疑。
2017年5月下旬,科莱恩一度无限接近和美国特种化学品公司亨斯迈(Huntman)的对等合并,如果当时的合并最终成行,市值达200亿美元的新公司将一跃成为仅次于德国赢创(Evonik)的世界第二大特种化学品公司。
2018年10月,该合并案最终因科莱恩的头号大股东、激进投资者美国对冲基金公司White Tale的反对而告吹。为了稳定股权结构、根绝White Tale提出的掌握三个管委会席位的要求,科莱恩迅速和沙特基础工业达成一致,由后者购入White Tale所持有的所有科莱恩股份。
沙特基础工业一跃成为科莱恩稳健型的第一大股东,还得到了科莱恩管委会的四个代表席位。作为科莱恩的救星,由沙特方面推举的奥凯洛自然受到了瑞士人的欢迎。
在入主科莱恩之前,奥凯洛是科班出身的化学工程师,在意大利老家拥有丰富的科研经验,更先后在石油巨头埃尼、陶氏化学、沙特基础工业等各大企业担任过要职。
如今,履历完美的奥凯洛在履新仅十个月后,就和合资企业计划同时被扫入历史档案,这似乎很难不令外界怀疑,科莱恩和沙特基础工业直接的联盟是否仍然稳固。
另一方面,科莱恩剥离颜料和色母粒业务的计划,也与郭海力在2016年的表态不符。当时郭海力曾对出售部分业务单位持开放态度,但同时强调出售业务的前提是,公司需要先通过并购以填补业务缩水后出现的营收下滑。近三年以来,科莱恩并没有任何重量级的收购发生。
科莱恩被认为是全球处于领先地位的特种化工产品公司,总部设在瑞士巴塞尔附近的Muttenz,业务涵括纺织、皮革和纸张化工用品、颜料和添加剂、色母粒、功能性化工用品等。
通过抛售盈利能力不佳的业务单元以提升利润率,是包括ABB、蒂森克虏伯、西门子在内的众多工业企业屡试不爽的常用手段。但对于体量越缩越小而导致规模效应愈发下降的科莱恩,真的能够凭此在大行业不景气的当下逆势上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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