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也会在镜子里“看”自己
镜子已然成为现代生活中代表自我认知的标志物,除了日常梳妆打扮,偶尔欣赏自己也是一种自恋的快乐。但是对于一些低等动物来说,照镜子可不是舒适的体验。它们不是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而是不知道镜子里这个和自己举止如出一辙的是哪个讨厌家伙,甚至随时可能和镜子里的自己打起来。
SME科技故事微信公众号说,有人在森林中放置一面大镜子,观察各种动物看到镜子的反应,其中有的愤怒暴打,有的仓皇逃窜,有的搔首弄姿,有的选择无视,上演了不少有趣的森林动物照镜子百态。
如此怪诞的行为在人类看来搞笑,是因为它们不知道镜子里呈现的是自己。
而照镜子这个在人类看来稀松平常的一个行为,许多动物却穷尽一生也做不到。其中体现的并不是看镜子有多困难,而是一种自我意识。某些动物不知道镜子中的影像是自己,因为它们缺乏自我意识。
达尔文是一位观察型生物学家,而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戈登·盖洛普,则在观察的基础上设定了一个评定方法。1970年,他开发了镜像自我识别测试,目的就是通过测试动物是从镜子中认出自己,还是认为镜子中的是一个陌生的同类,从而判断动物是否和人类一样有自我意识。
盖洛普同样也是从与人类亲缘最近的动物入手,两只雄性和两只雌性的黑猩猩因此成为第一批实验对象。
4只从来没有见过镜子的黑猩猩各自在一间屋子里待80个小时。其中屋子中间放置一块全身镜,由测试者对它们的行为进行评估。起初,黑猩猩对这面镜子中奇怪的镜像表露出威胁的手势,仿佛镜子中那个陌生的同类是邪恶的入侵者,甚至做出挑衅的动作努力捍卫自己的地盘。但久而久之,它们对镜子的态度变得温和,开始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毛发、做鬼脸和摆弄有趣的姿势。也就是说,不出80个小时,黑猩猩就能认出镜子中的猩猩正是自己。这便证明了它们具有自我认知意识。
盖洛普还设计了一个后来成为经典的红点实验。他先给黑猩猩注射麻醉剂,然后在它们身上不通过镜子无法看见的位置,沾上一点红色染料。30分钟后,镜子重新放入屋子,黑猩猩更频繁地触摸红点,频率是前者4~10倍。这说明它们从镜子中发现了红点位于自己身上,要对它擦拭,企图清除污渍。它们像人类一样利用镜子的反射原理,对自身形貌进行修正。
而人类认为聪明的猫、狗,甚至18个月以下的婴儿都不能通过这项测试。
出乎意料的是,体积小至蚂蚁这样的昆虫也具有自我认知能力。
2015年,比利时的科学家选用3个物种的30只蚂蚁进行一场改版的红点实验。
在蚂蚁的唇基(“脸”部的一块区域)点上一个蓝色的印记。研究者发现,当没有放置镜子时,没有蚂蚁会触碰蓝点,放置镜子后,蚂蚁会触碰自己身上的蓝点,而把蓝色点换成与它们颜色相近的褐色点后,只有1只蚂蚁会在镜子前触碰自己的点。
截至2017年,大约已有11个物种的动物通过镜像测试。除此之外,亚洲大象、欧洲喜鹊、海豚等也都是经过鉴定的“会照镜子者”。
不能通过镜像测试的蜘蛛没有视觉,蝙蝠通过超声波和气味进行物种间的交流,它们自然也不会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刮红点了。
狗主要依靠嗅觉和听觉进行辨认,视觉次之。这也可能是狗不能通过镜像测试的原因之一,而不能绝对证明其没有自我认知。
在地球上,人类作为唯一的高等动物是极其孤独的。而对生物界中其他动物的探知,除满足强烈的好奇心外,也是人类企图寻找相似、产生共鸣的愿望。但渴望相同的同时,也惧怕相同,害怕除自身外还存在同样高智商的动物,在某方面的能力超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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