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两天94岁老兵送孙女出嫁

卡沃夫斯基在婚礼现场把孙女塞玛交到新郎手中。本报记者王晓莹

特约撰稿高子明编译

临终前两天,94岁的老兵格罗姆·卡沃夫斯基身着挂满英雄勋章的服装,在波兰的比亚韦斯托克参加了自己的孙女乔安娜·塞玛的婚礼。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他见证了孙女生命中的重要时刻。

在婚礼结束两天后,9月1日,卡沃夫斯基离开了人世,人们纷纷向这位“民族英雄”致敬。1944年,他参与过一场华沙人民旨在摆脱德国占领的起义,虽然最终未能成功,但因反抗纳粹入狱的卡沃夫斯基依然是名英雄。由于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他被授予波兰重生骑士十字勋章等许多荣誉。

30岁的塞玛含泪向她的祖父致敬。她说,祖父告诉她,他为能活着看到她的重要日子而感到“骄傲”。牵着她的手走上台前,祖父在她身边耳语道:“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刻,我为能活着看到这一幕而感到无比骄傲。”她还表示,尽管祖父在弥留之际身体虚弱,但他依然很高兴看到婚礼的照片被媒体报道,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他曾承诺,会陪着我走进婚姻的殿堂,他真的做到了。”塞玛说,“婚礼结束后、他去世前的两天,我对他说,我不会让他在医院度过最后的日子。”塞玛是名护士,她在祖父去世前一直照顾着他。“我祖父的故事现在广为人知,我也很高兴有关他的记忆被留存了下来,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把他看作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可爱的祖父。”

其实,婚礼之前老人的身体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塞玛说:“四年前,他安了一个心脏起搏器,当时他就说希望我早点结婚,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尽管身体不好,但疾病无法阻挡他亲手送孙女出嫁的意愿。当他牵着孙女的手走到婚礼舞台的尽头时,一些情绪激动的客人已忍不住掉下眼泪,作为新娘的塞玛也不得不深呼吸平复心情。目睹这一对祖孙缓缓向自己走来,新郎也紧咬嘴唇忍住泪水。从老人手中接过新娘后,他向祖父表示感谢,亲吻他的脸颊。

塞玛说,祖父在家中也是个“英雄”:“我一岁时就被送到祖父母家,是他们一直在照顾我。他们有13个孙子孙女,祖父对我们总是很有耐心。他经常给我们讲很棒的童话和故事,所以我们总抢着睡在他身边。我们会一起出去玩,他喜欢带我们到森林里摘水果,祖母用我们摘来的水果做好吃的,祖父就在苹果树下睡午觉。”

塞玛还说,祖父从不回避他的艰苦过去,也和家人们分享过他的战时故事,但她遗憾地说,当时自己还小,所以“从来没有真正理解”。

波兰国家武装部队在社交媒体上宣布了卡沃夫斯基的死讯,缅怀这位见证并参与了波兰二战抗争史的抗战老英雄。网民也纷纷向英雄表达自己崇高的敬意,有关他的记忆会永远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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