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洪吉春
□杨和平
洪吉春是我的朋友、同事,今年3月他与世长辞,至今在笔者心里留下抹不去的伤痛。
洪吉春比我年长一岁,读中学时我们才相识,从此结下友谊。记忆中,他的体育成绩很棒,校运会田径类短跑项目经常名列前茅。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俩先后考上师范学校,毕业后有缘分到同一所学校任教。
我们教的学生大多来自边远山区,少数民族学生中尤以彝族学生为多。为了方便教学,洪吉春常利用课余时间找学生学说彝语,很快就掌握了一些日常用语,与学生的交流大为方便,这为他更好地教育民族学生提供了极大帮助。教学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学生们习惯找洪老师反映、向洪老师倾诉。多年来,他与不少学生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
学校在一个名叫“花果山”的山包上,除了一片梨树外没有其他更多的花草果木,生活不方便、也很艰苦,师生吃的用的东西都得到县城用拖拉机拉回,一到缺菜季节,常常是酸菜萝卜汤凑合。
学校有一片自留地,校领导将它分割给教职工当菜地以改善生活。洪吉春打理这块菜地最勤快,松土、除草、灌水、施肥,一有空就在菜地里忙活。“人勤地是宝”,一段时期下来,他的菜地里的青椒、小葱、白菜、茄子、豇豆长得郁郁葱葱;反观我们的莱地,要么撂荒、要么转让他人。需要吃新鲜蔬菜时,大伙就习惯到洪吉春的地里掐菜去,他也没意见。
学校生活很单调,但洪吉春会想法子带动大家将日子过得充实快乐,他常会组织师生开展文体活动,和学生一起跳“锅庄”,在文娱会上他还会表演相声、小品,引得众人欢笑。他本人喜欢阅读,寝室有许多中外名著,喜欢看影视作品,能背诵大段台词,完整哼唱电影中的插曲,模仿人物维妙维肖。中国电影《刘三姐》、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日本电影《追捕》中的众多人物,关键情节,他演得生动有趣。
学校离河较远,生活用水十分困难,全靠一根几公里长的管道引来山泉水供全校师生使用,一到旱季水量减少,一到雨季又泥沙混杂。每当此时,洪吉春便受命出征,代表学校上山巡查、疏通,与村民交涉,保障管道畅通。雨季,满载物资的拖拉机时常陷在泥泞的公路上动弹不了,洪吉春又带着一群学生拖拽,当他们泥一路水一路赶到学校时,身上满是泥浆。
有一年,一名初三男生与同学发生纠纷,半夜从学生宿舍负气出走。“出逃”事件急坏了校领导、班主任、宿管员。洪吉春主动请缨,带着两名学生,拿着手电筒,在附近山间搜寻了大半夜。黎明时分,他们终于找到了出走的学生。洪吉春对该生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思想说服工作,最后学生才跟随他一道平安归校。顾不上一身疲惫,洪吉春又投入到教学工作中。
刚工作时,洪吉春身体特别棒,很少生病,冬天他还坚持冷水浴,全校二十几名教职工就他与另一男教师有此体魄和胆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强健体魄之人却摆脱不了病魔的折磨。洪吉春先后得过脑瘤、癫痫、肝癌。根据病情,洪吉春完全可以在家休养,但他选择了继续工作,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时段,为社会再作一点贡献。
怀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渴望,洪吉春在与病魔抗争的数年间还抱病坚持文艺创作,他撰写的曲艺作品、散文,发表于报刊杂志,有的还获过奖,有的作品颇具文史价值,不少作品充满了对故土的眷恋、对儿时的怀念。
“我这辈子不少时间都在与疾病作斗争,病痛死亡迟早会来临,想开了就坦然了。活着时就尽量活好一点!”面对病痛死亡,洪吉春表现出的是一种豁达乐观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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