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战斗民族的假名媛,玩转了整个纽约上流社会

2018-06-19 12:09 大字

在纽约,除了上东区出身的“本土名媛”,还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显贵。

有凭着自己的努力一夜暴富的“新钱阶级New Money”,就有拿着父母的信托基金到处撒泼的富二代富三代“Trust fund babies”。

对于今年27岁的Anna Delvey安娜·德尔薇来说,已经对这样的身份介绍习以为常。

刚抵达纽约的时候,她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小透明。没过多久,在坊间的只言片语中,人们得知:安娜来自德国的德尔薇家族,名下拥有价值6000万欧元的信托基金,只要她满了26岁,就能自由支配这些钱。

一头长发、湛蓝双眼,一身设计师衣着的慵懒奢华风,没有大logo的搭配,配上出行都是私人飞机、豪华座驾的生活方式,人们都说:安娜一定是德国贵族后裔,奢华干练。

一边是奢华的贵族生活,一边,安娜也颇有内涵。她在法国巴黎的《Purple》杂志当过实习生,和主编有过多张合影。

私底下,她出入多位艺术家的工作室,全都是合影,还标记上了对方的名字。

社交媒体上,她搭乘私人飞机去参加艺术展,完了直接飞到意大利度假。

平日里,也上传了许多艺术品的照片。

冷淡、低调、有品位,人们都觉得:安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后裔,上亿资产的女继承人。

但当人们撕开安娜表面的人设,往她的生活里细细一看,这位不到27岁的姑娘,竟然凭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彪悍骗术,把纽约上流圈子里的名流显贵们,骗的团团转。

她,是个几乎完美的骗子。

山沟子飞出的金凤凰

1991年,安娜在俄罗斯出生,父亲是卡车司机,妈妈是主妇,家里还有一个弟弟。16岁那年,安娜一家搬到了德国科隆附近居住,她随之转入了当地的学校。

因为一口带有浓重俄罗斯口音的德语,安娜在学校并不活跃。但谁都没能想到,沉默的表象下,是安娜对财富地位的无限渴望。

20岁那年,在父母的支持下,安娜入读了伦敦圣马丁艺术学院。能够进入圣马丁的学生在艺术学习上都颇有天赋,这也侧面证明了安娜的聪慧和个人能力。

但不知什么原因,入学后没过多久,她退了学,回到德国,进入了一家公关公司实习,随后转到了巴黎,并拿到了《Purple》杂志的实习工作。父母对颇有主见的女儿非常信任,依然照样帮她付房租、给生活费,全力支持她。

可正是在巴黎,安娜开始打造自己的人设,将原本的姓改为了德尔薇Delvey,声称自己这个德国贵族家庭的女继承人。

演着演着就信了

在巴黎实习工作期间,安娜一步步接近杂志的主编,并有意无意地开始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传与对方的合影。

通过这份工作,她又结识了好几位艺术家,发的照片,全都会@对方,并写下只言片语,给人一种她始终在接触前沿艺术,和艺术家是好友的印象。

但发照片并不算很难的技术,安娜最擅长的,就是精准地向接触到的名流显贵们,植入自己也是他们中一员的理念。

积累起一定的工作人脉后,她开始出入各种圈内的派对,在每个场合,她都能找到与谈话另一方的共同点,比如“我也认识某某,他是我好友”、“我们昨天才吃过饭,她的新作品很棒”云云。

安娜·德尔薇,德国来的实习生,在伦敦念过书,说着英语德语俄语,她认识许多人,她一定很厉害。

在名流显贵的场合里,人们似乎不会深究一个人信息的真实性,只要她在闪光,就能盖过一切缺陷。

但再多的人脉,都不能抗衡一个永恒的东西:金钱。深谙此道的安娜,逐渐露出了她的底色,改成德尔薇的姓氏,成了她的敲门砖,她转到了更大的舞台:纽约上东区。

上东区真·名媛

一到纽约,安娜就被五光十色的奢华场所撞昏了头,豪车美景,公寓酒店,一切都那么新鲜,而一切都那么贵。

靠着认识的新朋友,她出入派对,并拿着之前在巴黎朋友那里东拼西搞来的钱,在纽约的各种高级餐厅和酒店消费,酒店房间里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

看到这你一定会疑惑,为什么有人会这么轻易地借几万美元给她?因为当时人们已经相信,安娜是个多金的女继承人,不可能不还钱,没有还也是因为她too rich to remember,钱多到记不住。

在这样的氛围中,安娜接触到了更高一个阶层的人群。但安娜知道,要从这些人手中搞到钱,并不容易,她得想方设法找软柿子捏。而遇到她的倒霉蛋,是一位在《名利场》工作的照片剪辑师,Rachel Williams瑞秋·威廉姆斯。

这位年入6万2千美元的工薪族,并不是安娜接触的富二代。她一直在纽约的时尚艺术圈工作,认识许许多多的富二代,但明白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安娜给她的感觉可不一样,这位德国女贵族,不仅经常跟她发短信,还会邀请她一起吃饭逛街。瑞秋觉得:“也许有钱人真的很孤独,需要朋友。”

不过安娜的另一个优点也非常明显:她永远都是请客的人。所有的高级餐厅、私人教练、spa桑拿,安娜全都用现金结账,瑞秋从来不用付钱。

瑞秋说:“她说话特别粗鲁,脾气也很急躁,花钱如流水,喜欢别人关注她,也喜欢别人看着她花钱。”

一个是精神空虚的大小姐,一个是善解人意的好闺蜜,各取所需,也没啥不行。可是,瑞秋不知道,这都是安娜的“先行投资”,一切都是一个局,她后来,被坑地哭都哭不出来。

挖深坑,跳完一个是一个

和瑞秋交好的同时,安娜看到了更大的馅饼:我想买栋楼,开自己的美术馆。空手套白狼可没那么容易,资本世界复杂多变,规则多多,她得搞个大的炮仗,才能炸出声响。

贪婪和虚荣的驱使下,安娜伪造了一系列证明她是德尔薇家族继承人的文件,说自己有6000万欧元的信托基金,想以此为担保,拿到银行贷款。结果也可以预见,空口无凭的文件,一下就被银行退了回来。

要不说安娜的故事很传奇呢?因为被银行打枪,她开始求助之前在各色场合里认识的金融界的熟人,一下就找到了一位名叫Joel Cohen的人物。

他是谁?他是作为公诉人,起诉了小李子饰演的人物原型。安娜这个小骗子,找到扳倒了大骗子的人物,还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通过这位公诉人,安娜认识了一位专门从事贷款买楼做生意的律师Andy Lance。当时刚刚25岁的安娜,凭着超强的骗术和口才,把这位耶鲁法学院毕业的律师骗得团团转,并不遗余力地为她跑项目、拉资金,目标是2200万美元。

与此同时,她又回到银行,说服了一位经理给她贷款了10万美元,因为“购楼项目需要10万美元的保证金”。得,这一下,安娜的大坑算是挖出来了,怎么填,她根本不care。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买楼生意进行地如火如荼,10万美元又到了手,现在该怎么办呢?花呀!就这样,拿着骗来的钱,安娜再次开始了自己骄奢的生活,也重新出现在了前面提到的,闺蜜瑞秋的生活中。

花钱买友情的相处方式仍然没有变,两人变得更加亲密,重逢后没多久,安娜就提出,想去摩洛哥度假,并给瑞秋说,自己会承担全部费用,只要她一起。

已经认识快两年,瑞秋已经习惯了对方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她没有起疑心,开心答应了。

到了摩洛哥,一行人玩儿是十分开心,但第三天,酒店的管家突然出现,说安娜的借记卡刷不了,需要重新收费。安娜各种烦躁,打了无数个电话,问了无数人后,她惨兮兮地问瑞秋,可不可以帮忙先刷一下卡,她回纽约就还钱。

想象一下,被富二代请客包机票酒店去国外玩儿,却突然变成了付钱的人,瑞秋只好硬着头皮刷了62109.29美元,比她一整年的收入都多。

后来的结局也能预料,回到纽约后,安娜百般推辞,一天一个说法,只打了5000美元给瑞秋,想稳定她的情绪。

如果说,坑了朋友6万美元是作死的一小步,那么,挖坑太多的她,已经跟不上自己谎言的节奏。

借来的10万美元,已经被她挥霍殆尽。住的豪华酒店,她还不上钱;出入高级餐厅,她吃完就跑路。

以前在巴黎的朋友,在和纽约朋友聊天时,突然发现安娜口中说的家庭情况有着很大出入,她给这个人说自己的爸爸是俄罗斯能源大亨,又对另外的人说,自己是德国的贵族后裔。

而最后一根压倒她的稻草,是在不想付酒店钱被逮捕后,纽约一家报纸的标题:想出名的假名媛。这一次,被安娜骗过的人终于互相通了气:她到底是谁?

当检方终于开始调查后发现,从20岁出头在欧美上流阶层行骗的安娜,已经通过各式各样坑蒙拐骗的手段,骗到了27万美元。去年十月,她终于被提告,将面临最高15年的刑罚。

当人们知道安娜的故事后都在问,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能骗到这么多人?

也许,在钱能玩转世界的某种社会里,安娜用她的狡猾与观察力,明白了游戏规则。当你名气与财富皆有时,所有荒谬都有了通行证,甚至是假的身份,都可以买来无穷的朋友,簇拥着无尽的花朵。

人们喜欢闪耀的人,喜欢有钱有势的人,就算是个名头,也愿意去沾个喜气,蹭个热度。爱慕虚荣的,又何止安娜一个人?

她在被捕后的一次采访里说:“钱,这个世界上的资本是用不完的,你明白吗?可是有天赋驾驭它的人,却不多。”

如此戏剧性的骗局故事,自然少不了影视创作者的关注,前几天Netflix网飞宣布将将把安娜的故事搬上屏幕。

安娜本人在牢里甚至托人带话,希望大表姐Jennifer Lawrence或者Margot Robbie演她。即使进了监狱,这个追名逐利好多年的女骗子,仍然操纵着浮华。

虚荣和贪婪,害得终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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