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鹏、李磊们”的故事—— UN步兵营战事(13)
□王昆
大型探照灯架设起来了,能看清周边几百米的情况;灯一架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招虫灯,虫子都嗡嗡地围着那个灯来回乱飞。这一晚上,大家才算消停了许多。
医疗队的军医刘玉薇来南苏丹之前就对这里的疫情进行了详细的了解,她专程到步兵营对大家说:“这种长相酷似蚊子的飞虫名叫非洲白蚁,个大体长,白天不见踪影,夜晚却成群结队铺天盖地而来。除了这种大个的,还有一种叫暗蚊,外号叫‘非洲小咬\’,是传播疟疾和‘埃博拉病毒\’的高手。除了蚊子之外,比较常见的是一种有毒的蛾子,飞到身上不要碰它,如果你这么一打、一拍,凡是沾着它翅膀茸毛的都会起红斑,长大疙瘩,而且毒性更厉害。”
“这种小蚊子怎么办?”看着刘玉薇文质彬彬的谈吐,有队员调侃她。
刘玉薇接着说:“这是专门传播疟疾的暗蚊,特别小,但是,就因为它小才可怕。看不见,咱们躲不了,不知道它在哪里,然后,叮着人以后也不痛不痒,也不起包,但过两天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每年的3月,南苏丹就开始了高温模式,气候更是变化无常,经常是早晨高温,中午沙尘,傍晚暴雨。为了抢在4月的雨季到来之前搭建好营区板房,每位官兵,不论干部,还是战士;不论男兵,还是女兵,都是顶着酷暑煎熬,冒着蚊虫叮咬,昼夜奋战在施工现场。
2月下旬,中国维和步兵营营地的板房建设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但由于水土不服,供应紧张,再加上蚊虫叮咬,许多官兵患上了疟疾,就连李英枳也病倒在了帐篷里。
非洲疟疾都是恶性脑虐,它的疟原虫是伤及脑部的,如果用药不及时,控制不住,是很容易死亡的。更为特别的是,现在是旱季和雨季的交接期间,蚊虫特别多,正是疾病泛滥的阶段,这对官兵健康威胁也比较大。
医疗队的医护人员们也没能幸免,王晓丽和明月两名主力护士都倒下了。女兵班里,张佳媛感觉头疼头晕,一量体温超过38℃,第二次查的时候诊断她就是患了疟疾。
恶性脑虐非常麻烦,张佳媛躺在床上冷热无常。打寒战的时候,那么热的天气盖几床被子她还觉得冷,打寒战结束了又开始发汗,被子全蹬掉,又热得不行。
步兵营的官兵们除了要面对病痛的威胁,还要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在丛林地里施工的步兵二连官兵正一路狂奔。正在巡逻的庄一鸣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和几名步兵队员迅速进入戒备状态,但很快,他们就乐了。原来,二连战士们在施工中碰翻了树丛里的马蜂窝,上等兵于豪杰被蜇伤了。
这种蜂子最要命的就是会围攻人,蜂子不是很大,就是一个小手指甲那么大,但是蜂子成千上万。事后,他们才知道这就是非洲的杀人蜂。这种蜂身上带有剧毒,人畜一旦被蜇,轻则疼痛难忍,重则危及生命。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庄一鸣一直没能腾出时间来去看望张佳媛,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感情的加深。从最近的几封邮件来看,一切情况良好。经过几天的治疗之后,张佳媛已基本痊愈了。
晚饭前,庄一鸣把见面的想法从邮箱里发给了张佳媛。张佳媛果然如约而至,晚饭后一刻钟,刚走到训练场的庄一鸣,迎头碰上了张佳媛。
“你看到我的信了吗?”庄一鸣问。
张佳媛说:“刚看完。”
庄一鸣说:“不发表一下看法?”
张佳媛想了想说:“心里有点儿激动。”
庄一鸣说:“我看了你的信,写得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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