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所有的缪斯都在爬同一座山

合肥晚报 2018-01-24 03:07 大字

画家康定斯基是个业余大提琴手。当他还在莫斯科大学的法律系做教授时,在波修瓦大剧院观赏瓦格纳的《罗恩格林》,康定斯基说:“我看见……色彩……在我眼前。狂野、几近疯狂的线条一笔又一笔地出现”;勋伯格是音乐家却擅长丹青,与康定斯基同为“蓝骑士”成员。勋伯格音乐零碎跳动的旋律、散漫的节奏、不和谐的和弦,恰到好处地表达着由战争和现代化派生出来的人类自身的孤独与生存焦虑。

所有的缪斯都在爬同一座山,借用瓦格纳的概念,这座山可以叫作“总体艺术”。大家各自出发,在绘画、音乐、文学等不同的道路上向上攀登。他们各自的面貌,禀赋、传情达意的手段是如此不同,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但随着水准的不断提升,他们彼此之间愈发心有灵犀,开始分享艺术巅峰的密码——可以无限接近却永远也抵达不到的巅峰。

所以,越是有成就的艺术家,尤其是当代艺术大家,他们的突破往往来自旁逸斜出的其他艺术门类瞬间的电弧闪烁,作品的营养来自对其他艺术持久的感悟与借鉴。

其实说起文学与音乐的关系,人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村上春树,也正因如此就不再赘言,说说新晋人气作家石黑一雄。当地时间2007年12月7日,获得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作家石黑一雄在瑞典学院发表了题为“我的二十世纪之夜,以及其他小突破”的获奖致辞,谈及音乐、美术、电影,及其给他带来的文学创作上的小突破。

石黑一雄谈到在病榻中被《追忆似水年华》第一卷“序言”和“贡布雷”两部分完全迷住了的情形。他灵感乍现,“如果我也能够用叙述者的那种思维联想与记忆漂流在段落与段落间推进,我就能像一位抽象画家在画布上随心所欲地放置形状与色彩那样创作小说了。”

在写完《长日将尽》之后,他把手稿通读了几遍,感觉意犹未尽。直到一天晚上,“我一边听着汤姆·威兹,一边认识到了还需要做什么。”《长日将尽》的完美来自这不经意间的天启与顿悟。石黑一雄说“作家生涯中的重要转折点就是这样的——也许其他的职业生涯也是如此。它们时常是一些小小的、并不光鲜的时刻。它们是无声的、私密的启示火花。”

再说说余华。余华最好的作品是《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而《兄弟》则粗暴腥秽,不忍卒读。但余华《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中的一句话却让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如果有机会我会重新审视一下。——“我写《兄弟》的时候,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凡·高的绘画与瓦格纳的音乐,不同的事物,把它们强化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会呈现出惊人的和谐。”

余华说许三观的故事写作也是得益于音乐。巴赫教会余华,长篇的结构也可以很简单,重复也可以产生一种单纯的力量,于是有了《许三观卖血记》。但是写了1万多字后问题来了,余华发现这是一部基本靠对话推进的小说,少量的叙事夹在里面,显得缺乏韵味。“这时候,地方戏曲帮了我忙。我是浙江人,我发现越剧中的唱词与念白区别不大,在整个叙述中显得非常和谐。”

不只是结构,音乐还教会余华如何处理高潮。这就得感谢肖斯塔科维奇在二战战壕里写就的《第七交响曲》了。余华发现,肖氏以黑云压城之势营造出高潮,在高潮之上,又突然来了一段优美的俄罗斯民谣。“高潮以沉重铺就,却以轻盈结束,你可以体会到,那‘轻\’比‘重\’更重。”

□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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